若是说有聊天终结器,那这个人定然是姬陌无疑了。一本正经的在这里胡说八道,却是什么脸上一点都没有红。七爷在一旁倒是看得出奇,他怎么爷没想到姬陌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找回面子。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他在这里,那就算是钟远来了,也顶多是怪它说谎的过错罢了。再说了钟家爷定然不会因为这样而完全的终止于姬家的联合。如果真实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钟家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打算罢了。
反正一句话,不挂怎样,他们都不会吃亏就是了。
太监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姬陌一副这样笃定的模样,他心中爷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动摇了。
“难道这个人说得是真的?不,绝对不会,姬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对钟禹小少爷下手。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可是这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太监眼珠子四处乱飘,似乎就要是在姬陌的身上寻个究竟。可是不管他怎么看,姬陌就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再加上姬陌本来就是全省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任凭着太监怎么看,也是断然分辨不出半点的真假做作的。
太监两手背负在身后,不自觉地手心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汗了。太监清了一番嗓子,咳嗽两声后说道:“家主说了,最近家中有许多事要忙。怠慢了二位,还望见谅,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找门外地下人。如是没有什么其他地吩咐地话,奴家便是先行告辞了。”
太监欠身离开。
待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离之后,七爷笑出了声。他没想道姬陌演戏这一套竟然做得 这样的好。就是他都差点信了。
“你小子可是有点东西,没想到修炼天赋那些东西,你没继承六哥的,这忽悠人的这一套却是用得这般得熟练。”七爷称赞道。
姬陌虚心的接受了。
姬陌现在只是在等待着,到底那位钟禹在钟家的地位又怎样的高度。
“七爷爷,你说,这个老太监会不会一会去,便开始去彻查我这关于钟禹公子的消息的真假啊。”这倒是姬陌所关心的。
七爷有节奏的用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哒哒哒——的声响。七爷慢慢道来:“钟禹不仅是六哥的徒弟,他还是钟家的下一任内定的家主。或者说现如今整个的钟家,也就他能够扛起下一任的家主重任。钟家不会对他视而不理的。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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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刚一离开姬陌二人所在的房间,可是没走几步,便是觉得不妥。
“姬家是有名的疯子,说不定他们真的能够做得出来这种行径。好像我记得,钟少爷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于家中联系了。我看还是去和家主说上一句为好。”
太监加快步子,朝着东边的议事厅行去。此时的东边议事厅之中,可谓是热闹非凡。聚集在此处的竟然整整有四波人。其中一拨人穿着兽皮衣,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白髯的老汉。这老汉气息内敛,眉目之中,隐隐有一股神韵透出。
他便是此次的荒原军队的总领,也是塔格里部落拍出来罪强者,名号为“乌兰一阁”,乌兰家的大长老。
而其他的人,有一个便是穿着一身金色的战甲,身后跟着的也是披着战甲的将士。而跟在后面的这几个人之中,还有一个姬陌应该有过印象的那就是阳陵关的守将,李长明。
而出了钟家之外,还有一队人马,说是一队,其实也不过只是两个人而已。这两个人看着十分的不起眼,两人面容神似,左眼右眼各有一颗黑痣。这两个人名号为“穷凶极恶”,左边有一颗痣的叫做“穷凶”,而右边有一颗痣的便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极恶”了。
这四波人此刻聚集在这里,所谓的并不是其他的神魔,而正是因为荒原于北四国的战争。穷凶极恶便是北三国派来此处参加会议的。
帝国的代表乃是李家。钟家的家主钟远此时高居在中堂的高位上,手中把持着一柄银色的长剑。举剑杵地,稳重而戾气内敛。
乌兰一阁也就是那位被大爷从皇室的地下囚牢里放出来的哪一位。不过此时他身上所散发地位气势,比之那时候可谓是不可同日而语。
“诸位,既然来了我钟山城,便是为了寻找一个契机而来,诸位便不要这样一副刀剑相向的气势。这样让我钟家在其中很为难的啊。”钟远看着不过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精悍男人。不过他的真实年纪早已经超过了两百之数了。
钟远其实可以说是这几派人中最为头疼的。九隐秘向来不参与俗世的争斗。虽然外面早已经是一副民不聊生的场景了。可是这样的场景在几千年的皇权更迭之中,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而这次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掀起战争的并不是北四国疆域之中的任何一个家族或者什么。而是荒原,这个大陆上最不稳定的存在。
荒原进攻北四国的事在几千年之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很稀罕的是,还从来没有那一次荒原掀起的战争能够打破阳陵关的边界。几乎都是不了了之。
“钟家主,我们此次前来,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家主的口风而已。这次的大陆的战乱,家主是否愿意插手?”那位李家为首的人开口了。他便是如今李家的家主,叫做李思皇。辈分比之李长明还要打上三辈。也就是李长明的爷爷辈了。
出了李家问出了这个问题,就是穷凶极恶二人也是在翘首以待了。他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钟家到底态度是怎样的。
而在这件事上,荒原为首的乌兰一阁似乎并没有半点的担心。他似乎之所以来此,也并不是为了钟家的态度而来的,只不过是为了游山玩水一般。
钟远沉声道:“李兄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我们钟家的立场,不是一只如此吗?钟家乃是作为九隐秘之一,从来不会插手俗世的事。这样的事就不用我再重复申明而来吧。也是因为如此,我倒是真的搞不懂,诸位今日是为了何事,一定要来我们钟家做一个了断呢?”
穷凶极恶两人仿若是作壁上观,从来不说出自己的意见。
虽然现在荒原的军队已经是攻陷了帝国的半壁江山,可是尽管如此,里真正的攻陷北三国,那可是还有一大段的距离呢。
再说了现在不仅仅是荒原在对帝国施难,北三国克也没有闲着,他们至始至终都是在不断的骚扰帝国的北边的边境。虽然他们没有像荒原一样,直接攻进帝国的疆域,可是也是在跃跃欲试了。或许在荒原攻击帝国的时候,他们也在着手准备了。
李思皇愤愤不平的道:“什么叫做九隐秘不参与俗世的争斗。钟兄,现在可不是划清界限的时候。你可知道荒原这些畜生干了些什么。阴兵界有约在先。凡是俗世的争斗。都不应该有阴兵道人参与,阴兵道人的战斗应该只在阴兵界进行。可是如今荒原的这些蛮子攻进了帝国的境域之后,他们的阴兵道人可是大肆的在军队之前,对所过之处的凡俗之人烧杀抢掠。所过之处,流血漂橹,寸草不生。这般惨无人道的行径,难道身为九隐秘就可以视而不见了吗?”
李思皇的话可谓是一点都没有给荒原的人留情面。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可是即使是这样的事实摆在诸位的面前,仍然没有一个有一丝动容的神色。
乌兰一阁仍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钟远蹙额,他静静的将所有的李思皇陈述的话都听了进去。可是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观点。
待到李思皇话毕,钟远这才将视线转向了乌兰一阁。
钟远冷声道:“乌兰一阁兄,事实可否就是像李兄所陈述的这般?”
乌兰一阁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先是环顾四周一番,接着双眼轻蔑的看着李思皇。穷凶极恶二人被乌兰一阁的目光瞥见,那一刹那,心中隐隐有不平,可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在他们的眼中,这人竟然比一般的强者要来得更加的恐怖。他们二人虽然也都是八灵位的实力,联起手来就是九灵位的主宰都能相抗,可是若是让他们面对乌兰一阁这个人的话,他们却是不敢说能够稳胜。
“呵呵,”乌兰一阁笑道:“没错,大致就是李思皇所说的这般。不过他有一点还是说错了。那就是并不是所有的道人都参加了这个所谓的先行军。若是排除其他违抗军令的家伙之外,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进行屠杀。李思皇兄,还请不要冤枉我们荒原之中那些生性纯良的兄弟。还有,我们荒原的人可不是你说说的什么蛮子。要知道,我们荒原的人可是这片大陆的最早的统治者,要不是那长荒原巨变,你觉得现在小小的北四国能够统一大陆上这么宽广的地域吗?”
乌兰一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罪行而忏悔,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指责北四国根本没有能力去管理超过一般的大陆的疆域。很明显,荒原这一次的进攻,便是要彻底的将北四国从大陆的版图上消灭掉。
钟远从家主之位之上做了起来,他不断地打量着几方的来人。穷凶极恶听了乌兰一阁的话,飞弹没有愤怒,反而是脸上露出了笑容。
钟远将手中的那柄大剑举过头顶。随后却是长剑横握,指向了乌兰一阁的位置。“虽说人各有一死,可是像乌兰兄你这样的屠杀那些凡夫俗子,莫不是太过分了吧。不过现在我倒是更有一些的好奇。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四十年前,那位被姬老六从荒原之外押回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乌兰一阁兄吧。我倒是好奇你现在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难不成是皇室将你放了出来,并让你来举起反抗他们的大旗!”
李思皇猛地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他指着乌兰一阁道:“钟兄可不要胡说呀。我皇室怎么会将这样的人放了出来。危害我帝国的百姓。我找就接道消息了,就在年前的时候,便由一行人塔格里部族的人来到阳陵关,后来又有这个部族的人进入了皇都。想必是其中的那些人,暗中潜入了帝宫,将这个罪孽深重的恶徒给放了出来。”
李家虽然对皇室没有太大的好感,可是再怎么样,皇室都是如今帝国的主心骨。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什么猫腻,那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可是钟远这句话却还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啥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李家来人的身上。
钟远却没有立即停主,反而再是说道:“难不成李兄以为我是胡编乱凑吗?我不仅知道乌兰兄便是被人从皇室之中就出来的。我还知道,那个乌兰家的圣女,似乎石叫做’乌兰蒂娅‘的吧,他似乎就是姬家的那个小少爷放走的吧。以姬家于皇室的关系,我很难相信这件事于皇室没有关系啊。”
乌兰一阁明锐的将目光锁定到了钟远的身上,乌兰蒂娅的事,本来就是塔格里部族于姬家的事,这件事,钟家又是如何能够知道的。
乌兰一阁本来并没有什么太过沉重的心思,此行而来也不过事来探探钟家的口风而已。不过看这样子,似乎还真不是能够掠过的事。
钟远虽然看似没有插手各家的想法,可是现在他的每一句话,却是似乎在明里暗里的点出一些尘封的往事。而这些,都是一些谁都不愿提起的事。李家有他们的理由,而塔格里部族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理由。
钟远笑着解释道:“乌兰一阁兄并不要误会,只不过是因为我方才所提到的那位姬家的小少爷,现在正在府上做客,若是诸位不信的话,倒是可以让姬家的小少爷前来一叙为好。”
那些人一听见姬家的人也在此,便是不禁沉默下来。李长明更是听见了那个几家小少爷的名字,心头更是稍稍震惊。因为之前姬陌出现在阳关城的事他早就知晓。不过那时候他身上还有许多的事,因此倒是没有参与那时候搜寻姬陌的事。
不过后来他可是听说了那位姬家的小少爷可是被灵社的人给带走了的。现在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了钟山城,还正好就是呆在钟家的。难不成他们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谁都猜不明白,并且听钟远的话,似乎就只有这个之前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一个人前来。
钟远左右顾盼,他是在寻找一个人。之前他就派了一个人前去慰问那个姬家的小少爷。他知道不过是姬陌一个人带着一个穿着神神秘秘的人前来而已。他自然不会自降身价去和一个姬家的小少爷见面。
若是这个人也像是钟禹那般是他钦定的钟家的继承人,那便是还好,可是姬陌在姬家的地位,不过尔尔,此次前来,指不定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钟远四处张望的时候,那个去给姬陌传话的太监踉踉跄跄的从议事殿外快步地跑了过来。钟远瞧着他这副样子,便是觉得可能出了什么大事了。
果然那位太监上前来,第一个便是神神秘秘的把头探到钟远的耳边。
那个太监在钟远的耳边耳语了一番。接着便是一副神色忧郁的模样。这样子,仍谁看在眼里都是察觉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了。
钟远赶紧转身,朝着议事殿之中的几方人马致歉。
“府中方才发生了一些小事。钟远先行告退,今日的事宜,便是先行商议到此处。郭林,你安排好各位贵人先行住下。有事,之后再行细细商谈。
安排好之后,钟远也不顾着堂中各位不解的神色,大步的跨出殿去。几方人马在堂中面面相觑。虽说钟远乃是九隐秘之一的家主,可是这般毫无来由的将他们就这样的晾在堂中,再者说,能来到这里的那个不是一方豪杰。因此自然不悦。
不过看着钟远那副样子,又是不好立即出口。只好作罢。李思皇恶狠狠的盯着乌兰一阁,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想必此时的乌兰一阁可能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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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之中,姬陌都差不多睡下了。钟远却还是迟迟不显露出身形。
就在姬陌准备换个姿势的时候,门外钟禹传来了两道有力的脚步声。七爷本来兴致泛泛那,不过当听到这脚步声的时候,便是眼前一亮。姬陌从七爷的脸上,知道了这次的来人,一定就是那个钟家的家主钟远了。
七爷给姬陌竖上一个大拇指,他可是没想到就这样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把钟远骗来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七爷道。
吱呀——
们打开了。钟远的脸率先出现。这次真的是钟远,身后还跟着那个老太监。
姬陌并没有起身。“不知道这次来的人又是谁呢?”姬陌问道。他心中早就知道了这个人一定是钟远无疑了。可是他就似乎不点出来。只是在欲情故纵。
钟远看见姬陌何七爷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对自己的出现赶到奇怪,并且没有一丝的敬意。
钟远冷哼一声,呵斥道“这就是你们姬家教出来的礼仪吗?”
姬陌针锋相对道:“敢问这位,你着一进门来就是这样对我们客人这样无来由的一番呵斥,难道这就是你们钟家的待客之道吗?果然是山里的人,就是不懂规矩。我虽然是从小生活在姬家的大院了,可是四书五经,忠义礼性我还是学着一些的。”
“敢问您是?”姬陌拱手道。
钟远这才想起似乎自己没有自我介绍。之前两人也都没有见过。就是在这一点上,似乎是自己失了分寸了。
“我就是钟家的现任家主,钟远。”钟远道。
姬陌站起来,左右瞅瞅钟远,他怎么就是不觉得这个自己号称是中家家主的人有一番家主的作风。这人看着好像也就是与自己相仿的心态吧。
若说是一家之主,姬陌在心中有一个模本,那就是大爷。他可是让姬陌打心底认同的家主的形象。而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怎么看了也不像是一个家主。
用六爷曾经说过姬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坐起事来看得毛毛躁躁的,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够成为一家之主的呢?
钟远介绍后,姬陌耸耸肩,不过他似乎是忘了自己受伤严重的事了,这下可是让他的肩膀给疼了个半死。
钟远出声问道:“你方才对他说了什么?”
他指的自然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太监了。姬陌不屑的回到座位上。性质泛泛的来回倾倒茶壶中的茶水。
“家主,我看你这样来质问我,还不如赶紧试着于皇都之中的那位钟禹公子联系看看,我算了一下,从那个老太监刚才从这里离开,到现在回来,差不多用去了一刻钟。留给你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我可不保证皇都的七爷爷能够这么有耐性。钥匙他一气之下,把钟禹兄弟给怎么样了,那我可就是不能够给你们解释了。”
姬陌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七爷本来就是打算如果钟远出面了那就算了,可是姬陌似乎不这么认为,显然是还想着将这场戏给继续演下去。
脑海之中细细想了想,也还真是这么回事。若是这样还真的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拖延时间。对于现在而言。那可就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钟远可不会这样就上了姬陌的当了。他朝着姬陌说道:“既然你说了,你们绑架了禹儿,那为何不拿出一点证据来。难不成你们想就这样就能够骗我了吧。实在是笑话。”
证据,姬陌那是真的没有。并且就是七爷也不会有。因为就算是他之前在皇都的时候,他也根本就没想着那钟禹怎么样。并且他还是对钟禹有一些希望的。
可是姬陌却是道:“随便了,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那就这样了。我今儿累了,家主若是没有什么事。就明日再来会面吧。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