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知道机会到了,于是顺势再问:“那苏姑娘,若是在下向姑娘提了这门亲事,姑娘可是愿意!”
又是一个惊雷,那苏辛也是又怒转惊。
苏若临如今走到了这一步,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苏若临大大方方的道:“我愿意!”
若说钟禹的话是惊雷的话,那苏若临这番话便是等同于让所有阴兵道人闻之丧胆的“天人五衰之劫”了
“临临,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说什么?”苏母几乎是用着恳求的语气与苏若临说话。绕是再心疼苏若临,她也知晓大礼,断然不能让柳家和苏家今天都在这里折了面子。
“若临,我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够的地方?”柳苍鸿苦笑一声,嘴角流出血迹。
“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柳苍鸿话音中有些颤抖。
就是钟禹在一旁冷眼旁观,也觉得这柳苍鸿有些凄惨了。钟禹看得出柳苍鸿对苏若临是真的爱护的。绕是到了现在,他却是没有半点怨恨苏若临的意思。可是钟禹却管不得这些,他早已与苏若临商议好了。
苏辛平静了下来,他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段然不会就这般乱了方寸,之前是他确是没有想到会有这出。
平静下来的苏辛认识到,苏若理之所以会有此变化,确是因为有钟禹的帮衬。现下只需劝退钟禹这个障碍,那今日的事顶多会是一场笑话罢了。必要之时,就算是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苏辛冷冷的道:“钟小公子花言巧语便想蒙混过去,临临只不过向来很少见过生人,因此才对钟公子有所好奇罢了。钟公子不如就此揭过,何必与小女逢场作戏呢。到时候伤了谁家的面子都不好?”
钟禹举起手中的信封,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银票,票上印着天地商行的字样。
钟禹朝着那那在场的萧掌柜招手,萧掌柜竟是很即使的便上前来。接过钟禹手中的银票,细细看去。
“萧掌柜,我这银票可有假?”
萧掌柜会心一笑,很是庄重的道:“不不不,不会有假,这确是我天地商行开具的银票。”
萧掌柜装做微微沉思的模样,翻来覆去的察探着银票。
“那请问萧掌柜,这银票是多少的?”
“啊呀呀,说起来倒是我眼拙了。这张银票竟然是足足有着五十亿两银子。这样的银票怕是只有总部能开的出来吧!”
在场之人一听说这小小银票竟然有五十亿两,无不叹惋。在场之人都是世家权贵,都知道这五十亿两的价值。更何况苏辛作为一国大将,统兵作战。他确曾估算过,整个帝国一年的军饷之多也就只不过五千多万两。也就是说钟禹这一出手,便是价值帝国百年的军费开支。
而若是等同于世家,像是苏家这般的大家族,若不是遇上天才地宝的出现,五十亿几乎足够消费十数年。
钟禹乘热打铁道:“钟某并不是一时兴起,才来消遣各位,实则是在下知晓了今日柳家会与苏家结下这门亲事。钟禹对苏小姐爱慕至极,怎能轻易错过。而若真能一亲芳泽,钟禹愿意用这五十亿两银票作为聘礼。”
苏若临在一旁观钟禹侃侃而谈的模样,心中微惊,她怎么也是想不到,钟禹从何处得来这五十亿两银子。恐怕是把整个钟家抄了家底也才能凑的出来吧!不过想到钟禹为了完成两人的约定,付出这般的代价,苏若临心中却是悄悄生出了一份暖意。
那柳缈莎本来被钟禹横空插一脚,自时心中愤懑难忍,想要出一口气。可是当钟禹这般大阵仗的出手,她迟疑了。若是和钟禹的比起来,今天柳家拿来的那些聘礼完全不够看。不过堂堂柳家,也不会就此受下这口气。
柳缈莎含怒道:“真金白银,对于俗世中人来说确是至宝,可是不管是苏家,还是我柳家,都是凭阴兵之道发家。若论起来,你所谓的这五十亿两白银也不过只是可有可无罢了。”
说着,柳缈莎大手一挥,让家丁打开庭院钟摆放的货物。
柳缈莎指着其中一物说道:“此乃青云山上,百年方才化为灵体的‘百年灵芝’,常人服下,便可驱除百病,就是阴兵道人也可以达到即可填补气血,增长修为的功效。”
柳缈莎再指着另一物,“这几柄灵剑乃是皇都钟铸剑大师欧阳先生所铸,若是道人持之,断可以助长十分之一的功力。与人对战,便能决定胜负。”
钟禹也是好剑之人,那所谓的百年灵芝虽是美瞧上眼,这灵剑却是有一说一,确是好剑。
那柳缈莎口若悬河,妄图借着阴兵之道来打压钟禹的气焰。虽然她也知道钟禹也是阴兵道人出身,不过却不过是个小家族的子弟,又刚来皇都,定然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钟禹叹了口气,缓缓摇头。苏若临也有些震动,若是从阴兵之道来考虑,柳家的信物确是比钟禹的银票有吸引力。柳缈莎这一番无疑是给了苏家一个台阶下。若是苏若临仍是秉持之前的话,那无疑恐会给苏柳二家之后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
钟禹故作深沉:“啧,灵芝,我是没有,紫参我之前倒是有一株,不过之前为了我师尊的祭祀,已经送去了姬家。”钟禹此时也是借着那株送出去的紫参,搭上了六爷的面子。
钟禹忽而跃起。落到院中。就在众人不明钟禹这般动作之时,只见钟禹虎躯一震。那背后的方形匣子被灵力挣脱,冲上空中。
钟禹面对着众人,抬手接下。
“不过,灵剑,钟某倒是有两把的!”
钟禹运用气力,掀飞盖子,只见顿时青、白两道光芒从匣子钟绽放而出。光芒过后,钟禹反手将匣子竖起。
只见那匣子中赫然躺着两柄放着奇异神彩的宝剑。一青一百,仅从剑势上看,皆是不相上下。就是普通人也是看出钟禹这两柄剑不是凡物。与柳家那呈在宝箱钟的几柄灵剑,仿若云泥。
钟禹取出青剑,横握在手中。
“不知诸位可曾识得这柄剑?”
钟禹喝道。
那苏辛目光微沉,死死的盯着这柄青剑。片刻之后,惊呼道:“十大天剑,盖世无双,这乃是青剑!”
钟禹要的就是这句话。钟禹持剑拘礼道:“我离家时,家中长辈曾赠我两柄宝剑,另一柄银剑乃是族中信物,不得轻易送人。这青剑乃是姑姑所赠,姑姑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赠剑之时便曾说过,若是在下遇见能相伴终身之人,便可将这青剑赠与她!以结定终身。”
若是沫渺渺知道钟禹将她的青剑这般用来送人的话,说不定要吐血三升。不过就是她不能亲眼看到,凭借着悬天阁的影响力,指不定那天就有一份密信送到她的塌前。
“君玺,看好了。”钟禹叫了一声在角落中不发声的君玺。后者见钟禹持剑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也是宛若朝圣。
钟禹单手持剑,步步生莲,庭院虽是不大,可终于确是能把控着身形,在院落中时而跃起,时而落下,时而踏步,时而转身。剑身或刺,或劈,或挑。心之所想,剑之所向。
此刻的钟禹仿佛已经与青剑融为了一体。剑影叠叠,化成剑瀑。众人见之,宛若神迹。就是苏辛也目不转睛,不知不觉间,心中忽然对这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年生出了几分敬意。
“君玺,此名长虹贯日。旨在势若长虹,一气呵成。凡剑之所向,必势如破竹,以攻为守!”
只听剑身刺出之时,庭院中仿若生出阵阵金玉之声。剑光频起,已分不清何为实剑,何为剑影。
钟禹一套剑法未尽,却听几声清脆之声响起,那摆在宝箱上的柳家的几柄灵剑竟是应声而碎。顿时失了灵气,成了废铁。
“剑之至尊,剑心通明。奇才奇才,不愧是能成为六爷的徒弟!”
苏辛道行乃是这当中之人最高的存在,一眼便瞧出了钟禹的剑心通明之境,也唯有此境,才配让万剑之首的十大天剑能甘于成为其陪衬。
一剑舞尽,钟禹意犹未尽,不过此时钟禹并不是为了练剑而出剑,更不是为了炫技。一个回旋,青剑收回身后。
“苏姑娘,钟某愿以此剑做礼,可?”
钟禹双目炯炯,直直与苏若临对视,声音响彻整个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