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静静听着苏若临说着她对于韩霜雪的了解,不过钟禹却是对着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倒是觉得这个女子窈窕的背影比那擂台上的战斗要引人注目。
那紫衣卫一直盯着钟禹,见他目光一直凝聚在苏若临身上,便传来一个隐晦的目光。那意思仿佛是说,“不要觊觎你得不到的人”。
钟禹初到皇都,对苏若临倒是没有多少了解。那紫衣卫便把钟禹当作是一般的觊觎者罢了。
这皇都之中,有着“三美三绝”的称号。三美指的是皇都中被人称道的三大绝世女子,苏家苏若临、韩家韩霜伊和元宝楼元朦朦。
三绝指的是皇都中天赋绝世的三位阴兵界的年轻人。皇室岳家岳思远、七大世家之一的孟家孟尝溪。还有一个叫做剑九的剑道高手,此人说来倒是神秘。他既不是皇室的人,也不是哪一个世家的人,行事古怪,不过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闹得满城风雨。
苏若临那里不知道钟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她却是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毕竟哪个女子不喜欢优秀的男子欣赏自己。
“若临姑娘来此,也是要参加这擂台赛?”钟禹也觉得一直盯着别人一直看影响不好。
苏若临道:“倒是没有,只不过霜雪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她每次的比赛我都会来观看罢了~~可是我怎么觉得钟公子似乎对他们的比赛没多大兴趣啊!”
钟禹为自己开脱道:“姑娘见笑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修道也不过是为了行走江湖多些防身的手段罢了!”
钟禹没有撒谎,不过他只是不喜欢这般毫无意义的打斗罢了。在钟禹看来,这般设擂台的战斗,比之真正的生死相搏,差的太远。无疑是温水煮青蛙,当真正面临生死之战时,没有人会这样处处手下留情,一来一回的套招,点到即止。
两人正交谈之际,那台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林家的男子迎面挥刀向韩霜雪砍来。而韩霜雪则是抓住那男子挥刀的一个破绽,直接一记拔剑术割出剑罡。
剑罡刺到男子的双刃,韩霜雪再是身影往后滑行几丈,使出《九灵邀月》。身影一分为四,分向前后左右四个方向。
四到身影在台上留下道道残影。
“林公子,承让!”
林姓男子忙于应付那些残影虚虚实实的攻击,而真正的韩霜雪却是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男子想退,可是韩霜雪怎会放过,身影虚晃,又是出现在男子身后,。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剑上挑,剑尖化出一道流光。
剑光划过,男子身后被斩出一道口子,鲜血飞溅。剑劲却是没有消散,生生再将男子震飞数十丈,好的擂台边缘有玄晶丝,这才避免男子被击飞出擂台。
男子咳了一口血,气息虚浮,一时眼花缭乱。
韩霜雪谄笑,甩去剑上血迹,收剑回鞘。
台下之人无不为韩霜雪的胜利欢呼。桥上的苏若临面带微笑,轻轻抚掌。钟禹虽然兴致淡淡,不过也跟着符合,不然便显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
钟禹之所以提不起兴致,实则是因为两人那一阵眼花缭乱的来往是在是多余。本来韩霜雪已经被林家的男子隐隐压制了,只要那林家男子继续稳住优势,慢慢蓄势,先一步祭灵,韩霜雪将不会有祭灵的机会,到时林家男子必胜。
可是这林家男子却是自乱阵脚,冒险想要不祭灵只凭阴阳双刃斩便想赢韩霜雪,这才给了韩霜雪使出九灵邀月的机会。
那台上的韩霜雪收了剑,习惯性的望钟禹这边看了一眼。想必真如苏若临所说,每次她都会来这里观看擂台赛。韩霜雪见到苏若临身旁竟然还站着一位陌生男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倒是不记得苏若临与哪家的公子有过来往。
不过韩霜雪还是冲着苏若临扬了扬手,苏若临也挥手回应。韩霜雪这番举动,也将台下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苏若临身上来。
“是苏大小姐,她果然又来了!”
“这般女子,真是绝了!”
“不过苏大小姐身边的那人是谁啊,看着不像是那个世家公子啊!”
那台下之人皆是兴奋不已,议论纷纷。这苏若临可是皇都三美啊,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梦寐以求能得到苏若临的芳心。
然而他们自然也看到站在苏若临身边的钟禹,纷纷猜测起钟禹的身份。
钟禹听那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瞬间将脸寒了下来,这时他对待此事的唯一方法。对待舆论的方法便是不去搭理,免得越陷越深!不过是些吟吟犬吠罢了!
钟禹低声道:“果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钟禹只顾着说道,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口中的那个“红颜祸水”便是站在自己身旁。待到钟禹反应过来,只看到苏若临哭笑不得的神情,以及那个紫衣卫饱含杀意的眼神。
苏若临缓缓摇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当面说自己。不过钟禹本意不是在说她的不好,苏若临也不会往心里去了。
苏若临忽而道:“钟公子不如与我前去和霜雪会个面,想必她也很愿意认识你!”
钟禹自然欣然前往。临行时,钟禹回头对黎叔道:“黎叔,要不您自己到处转转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黎叔瞅了一眼兴致勃勃地钟禹,轻声嘱托一声,转身窜入人流之中。来到擂台后,钟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韩家的人在,不过却是没有长辈在其中,只是一些家丁而已。道行最高的也不过是四灵位左右。
韩霜雪身姿绰约,红衣束身,勾勒出一条让人垂涎的弧线。面容虽比不上苏若临的精致,却是举止间带着一股武者之气。
“临临,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韩霜雪上来一把拉住苏若临,却是多了几分活泼,就如平常的姐妹一般,哪有方才在台上长剑作舞的英姿。韩霜雪瞥了一眼苏若临身旁面色淡漠的钟禹,又瞧见钟禹腰间别着那柄银剑。她也是修剑道,自然一眼便瞧出了钟禹这柄剑的不凡之处。不免多看了钟禹几眼。
韩霜雪问苏若临:“临临这位又是哪家的公子啊!”
苏若临哪里瞧不出韩霜雪眼中跃跃欲试的意味。韩霜雪好战,又遇到同修见剑道的钟禹,心中难免想要比试一番。
苏若临道:“方才在柳桥上刚认识的朋友,南境小主钟家的钟公子!”
之前钟禹并没有否认自己不是南境钟家的人,这苏若临自然就承着钟禹的话介绍了。
钟禹还是很礼貌的行礼,行的是平手礼,而不是武者之间的见面礼。“钟禹,见过韩姑娘!”
韩霜雪却是直接道:“文嗖嗖的!钟公子也是修行的剑道?”
钟禹提了提腰间挂着的银剑,说道:“不过是带着防身的罢了,比不了韩姑娘剑术高明!”
钟禹这是在避战,他知道若是自己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状况,恐怕是免不了一战了。可是钟禹并不愿意轻易与人争斗,更何况对手是七大世家之中韩家的人。
韩霜雪怒了努嘴,“倒是辱没了一柄宝剑!”
钟禹也没有争论,自然是韩霜雪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公子此番来皇都,是要长住?公子见谅,若临只是想着若是公子长住的话,想要邀请公子来苏家一叙。过几日便到了年末,是我的生日,届时皇都的世家公子,姐姐都会赏分薄面前来!”苏若临道。
苏若临提起年中,钟禹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按照帝国的礼仪,人死满一年的时候,会举行年末祭祀。今年年末正好是姬家六爷去世末年的时间,到时候姬家定然会举行年末祭祀。
钟禹本想着推辞,可是苏若临又说:“不过今年赶上六爷的年末祭祀,所以若临便将生日宴推后了两天!”
苏若临看出了钟禹的犹豫。她也隐隐猜到这位钟家的公子此时来皇都,定然不是普通的游玩。自然再退一步说明。
钟禹承诺那天会造访苏家。苏若临又问:“不知公子现住在皇都中的那家客栈?届时好送请帖给公子!”
钟禹脱口而出:“元宝楼。”
听到钟禹说是住在元宝楼,那韩霜雪面部有些不自然。这皇都中谁不知道,住元宝楼的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九个是奔着那元宝楼主元朦朦去的。
钟禹出来皇都,三大美女都没见到几个,不知这层意思,自然也就不知道韩霜雪此时心中所想。一番寒暄后,便脱身离去!
钟禹对于苏若临的邀请倒是不排斥,再者说钟禹此番来皇都,一是为了弄清六爷去世的真相,另一个便是为了完成他制定的关于世家的计划。苏若临这番邀请实则正中钟禹的下怀。
离开之后,钟禹并没有直接返回元宝楼,他知道黎叔现在也绝不会在元宝楼。
钟禹来到皇都中的冥河上,此时已是夜深。喧闹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河面上漂浮着许多河灯。河道旁的店家都已经关门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