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睡。”许朱听到萧慎开门的声音,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到头上,咕哝了一声。虽然早就知道萧慎是个夜猫子,但是后半夜才回到院子里还是少见。
“明天要出门,有点睡不着。”萧慎坐在床上发呆。
“出门才应该早睡……不对你出什么门。”许朱正在迷迷糊糊地应着,忽然醒悟过来。
“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个事情……”萧慎酝酿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这句憋了很久的开场白。许朱这回彻底醒过来了,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看着萧慎。
“不行,丢腰牌回来要罚三天禁闭。”
萧慎好笑地看着许朱:“我用五颗聚灵丹和你换。”
“你哪来的那么多聚灵丹?”
“和外务堂的师兄换的,我告诉他和他相好的女修下个月要和别人结为道侣了。”
许朱没问他那里知道的,反正萧慎一直有神神秘秘的小道消息,而且小道消息准到离谱,完全不像是道听途说来的。
“那他亏了啊。”许朱沉思。“不然他下个月不是也会知道嘛。”
“但是我赚了。”萧慎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样,行不行,这可是我多出来的全部库存。”
“好好好,成交。”许朱从衣服堆里扒拉出自己的腰牌,隔着半个屋子扔给萧慎。萧慎单手稳稳夹住,满意地在手中转了一圈,一边说道:“灵犀一指喔。”
腰牌是一小块灵石雕成的,透明的,上面有外务堂掌事的一道气息,否则一文不值,也很容易仿制。
“你说什么?”许朱没听清,疑惑地问。
“没什么,我说聚灵丹在你床头的抽屉里面。”
许朱打开抽离,里面果然有一个小瓷瓶,他拔开塞子,一股特有的清香传来,的确是外门弟子每个月只有五枚的聚灵丹。他闻着聚灵丹的清香,头脑也清醒了几分,想到聚灵丹放在这的用意,他问萧慎:“我要是不给,你是不是要自己偷了?”
后者不说话,只和衣躺下,脸冲着墙面,留下一个迷惑不解的许朱。许朱困了一会,也自己睡着了。
次日,冬至,日行远道,是一年中白日最短的一天。但是在修士眼中,却是阳气于漫长的冬季的困顿中,从地底下开始萌生的时候。虽然山中无日月,但是年关将至,阳气初生。太一宗在清州界中偏南方的地方,冬至一过,时节便开始转暖,为了度过下半个冬季,也为了让弟子和山下的人气有一些接触,采买的工作就是在这一天进行。
许朱虽然活泼又马虎,但是平素是乖巧听话的,因此下山的机会就落在他的头上。至于萧慎,他自己则是另有主张。
孙掌事清点着一队弟子,方才点人数还是正常的,但是现在又少了一个,这让他很是头疼。他对照这手上的名单,一个一个念下去,念到名字就要答应一声“到”。
“许朱?”
没有人回答。
“许朱?”
孙掌事提高了嗓门又念了一遍,依然是没有人回答,他刚想问一下平时和许朱一个院子的弟子,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你怎么回事?”
许朱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红着脸低下了头:“弟子昨天练功的时候不慎讲腰牌丢到了山里,昨天找了一夜,还是没有找到。”
许朱不会撒谎,这自然是萧慎的主意。
“回来之后,自己去面壁思过。”孙掌事看了他一眼,许朱头低得更低了,他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许朱逃过一劫,连忙一路小跑回到队伍里面。
“你昨天是去山里玩了吧,不带我们一个?”旁边的人捅了捅他的胳膊,小声说。
“我哪有?”许朱偷偷瞄了一眼孙掌事,看他并没有看向这里,于是就和旁边的人悄悄聊起了天。
至于萧慎本人,早就拿着腰牌偷偷下山了。对于清州界地理,他知晓的并不多,何况太一宗在仙气缭绕的群峰之中,虽然绝峰之巅可以望见辽阔的平原地区,但是走起来路,还是远得很。约莫傍晚的时候,萧慎才走到山下的第一座城——成州。虽然身上还是太一宗弟子的服饰,但是穿了厚厚的披风,带着竹剑,一时也看不出是仙门弟子。
他一进城,就开始打听一个叫做“五明山”的地方,所幸的是,五明山离此不远,大约行走一两日即可赶到。
成州正是一年中热闹的时候,年关将至,许多人家都来到集上购买年货,街上也扫撒的干净。望着熙熙攘攘地人群,萧慎一时有些恍惚。这是他第一次在清州界看到这样多的人,也是他在清州界度过的第一个年头,只身一人的他难免生出一些孤独之感。可是所剩无几的生命就像一把利刃悬挂在他的头顶,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由于地域的特殊性,成州夹杂在太一宗和沉月阁之间,因此对于城里偶然出现一些修士,甚至是集市上有灵石做成的一些物品,人们也都见怪不怪。萧慎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忽然在街尾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师姐,好巧啊。”萧慎笑了笑,打了一个招呼。林瑛点点头,算是回应。
“师姐去哪里?”这句话问的有些唐突。但是萧慎对于这位天资不凡少的剑修的少女时代,实在是有些好奇。如果说沈玉一直是带着巅峰的剑道领悟,不断刷新着人们对于天才的定义,那么出场并不早的林瑛,完全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林瑛的天赋,并不是顶尖的。在萧慎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着墨中,只知道她是水木双灵根,更何况和变异灵根的沈玉媲美。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因为玄月真君在花丛里捡到了一个女婴,发现她尚有仙缘,便取名为林瑛,收为弟子。
但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连她的师尊玄月真君都觉得她的进阶有些缓慢的时候,林瑛一举筑基,加上剑道精纯,开始初露锋芒。等到后来沈玉刚刚还没以有踏出金丹之境,林瑛便已经达到了元婴的修为。而且刚刚进入元婴,林瑛便证无情剑道,令许多未能证道的化神修士都羡慕不已,坐实了元婴第一人的名头。
后来为证剑道,林瑛挑战了同为元婴破镜的沈玉,只差一招,惜败在沈玉的剑下,但是同时获得了剑宗的肯定。可以说,如若没有沈玉,那林瑛必定会成为这一代的剑宗。
对于天分,萧慎多少有点和林瑛同病相怜的意思,只可惜人家不会理他。
林瑛便回答了萧慎的问题:“先去五明山,再回沉月阁去见师尊。”
“咦,这样巧吗?”萧慎倒是真真正正地惊讶了。“我正好要去的就是五明山。”
这回轮到林瑛疑惑了。
“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太一宗竟然会派练气期的弟子下山除崇吗?”
一般门派的规矩,都是让筑基的弟子下山历练。萧慎笑道:“并不是,我是自己下山的,不然肯定会和太一宗的其他弟子一起。”
至于五明山的邪物,他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从林瑛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林瑛的天赋,并不是顶尖的。在萧慎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着墨中,只知道她是水木双灵根,更何况和变异灵根的沈玉媲美。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因为玄月真君在花丛里捡到了一个女婴,发现她尚有仙缘,便取名为林瑛,收为弟子。
但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连她的师尊玄月真君都觉得她的进阶有些缓慢的时候,林瑛一举筑基,加上剑道精纯,开始初露锋芒。等到后来沈玉刚刚还没以有踏出金丹之境,林瑛便已经达到了元婴的修为。而且刚刚进入元婴,林瑛便证无情剑道,令许多未能证道的化神修士都羡慕不已,坐实了元婴第一人的名头。
后来为证剑道,林瑛挑战了同为元婴破镜的沈玉,只差一招,惜败在沈玉的剑下,但是同时获得了剑宗的肯定。可以说,如若没有沈玉,那林瑛必定会成为这一代的剑宗。
对于天分,萧慎多少有点和林瑛同病相怜的意思,只可惜人家不会理他。
林瑛便回答了萧慎的问题:“先去五明山,再回沉月阁去见师尊。”
“咦,这样巧吗?”萧慎倒是真真正正地惊讶了。“我正好要去的就是五明山。”
这回轮到林瑛疑惑了。
“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太一宗竟然会派练气期的弟子下山除崇吗?”
一般门派的规矩,都是让筑基的弟子下山历练。萧慎笑道:“并不是,我是自己下山的,不然肯定会和太一宗的其他弟子一起。”
至于五明山的邪物,他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从林瑛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至于五明山的邪物,他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从林瑛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