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宫殿。
兰城宫殿遍地死肉,鲜血横流。
“谁让你杀了他的?”年迈的洛王蹲在海森明的尸体旁边,质问道。
在一旁的科诺·亨特立马毕恭毕敬解释道:“对不起陛下,手下几个不长眼的士兵乱枪把他捅死了。”
洛王板着一张脸,“你应该好好教教他们,一个活着的将领,可比死人有用多了。”
“对不起,陛下。”
“算了,其实也并不怪你,而且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劳了啊,亨特大人。”洛王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大厅的巨石王座。
“能为恩特斯效力,是我的荣幸。”
洛王稳当当一屁股坐上大理石王座,纵使王座上面已经沾满了骆驼兵的鲜血,“还有抓到哪个人物没有?或是捅死哪个?”
“还有呼伦基德家族的二把手,莫里斯·呼伦基德。”
“活的死的?”
“由您决定。”
洛王满意一笑,然后随口问道:“你觉得他能换回海耶力不能?”
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达克威尔穿着铮亮的铠甲说道:“父亲!弟弟已经死了。”
洛王听到这话,就好像有人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一样,又疼又耻辱。
“少爷为什么会这么说?”科诺·亨特问道。
达克威尔吸吸了两下鼻子,假装很伤心的样子说道:“昨晚我追杀叛贼的时候,那个莫格领主说的。”
“史蒂夫·莫格?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要是再靠近一下,他就让我去地狱见海耶力,”达克威尔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他没有把小少爷的尸体或是人头给你看咯。”
“这个没有。”
“那——”
“——够了亨特大人,我们还是减少跟我的宝贝儿子搭话题吧,免得我的心脏再次受不了。”
“是,陛下。”
等达克威尔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下了头,气得满脸通红,而且还略带着羞愧。
地点回到东维格萨林宫殿。
太阳落至地线,淡红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格萨林。白色的鸽子在金红色的天空上做最后的飞翔。
格萨林的钟楼,“咚咚咚......”警示所有人,黑夜已经降临。
拉杜战败的消息,就在此时,已经传到了东维。传到了格萨林宫殿。
格萨林宫殿里面的会议室。
会议室中间铺着一张白色的羊毛毯,毛毯上面放着一张椭圆形议桌。
东维的琪安娜女王,国家大臣和奥多领主就围坐在这张议桌上。个个面色凝重。此刻他们已经得知拉杜在兰城战败的消息了。
奥多率发先问:“安娜,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琪安娜女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奥多耸了耸肩,继续说:“那他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瞒着全国上下私自带军西进,这是犯了重罪了啊”
琪安娜还是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这时,格萨林的法务官,里本·乔布合上一本厚厚的法书开口说话。
里本像个高贵的审判官说道:“陛下,首相大人调动军队,导致东维损失数万名将士且不说,但是依照东维宪法,首相大人这种没有经过国王,瞒着全国上下私自调遣军队的行为,就已经足以当众处死。”
然而里本的话并没有使琪安娜打开金口,琪安娜依旧保持沉默。但是她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却又让人觉得她在焦虑的思考。
而财政大臣普希财神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绸缎袖口,劝说道:“陛下,虽然首相是犯了国规,但是他的初心也是为了东维。”
而这话,就使里本不痛快了,他用轻藐的口气说道:“财神爷,法是法,情是情,要是连国家的首相都藐视国家的法规的话,那国家还要定制这法规何用?”
“话是这样,里本,但是国家的哪条法律法规不是为了人民,而建立的?”
里本大笑,“哈哈哈,财神爷,你先别说话了,这明明就是一个人犯了法,犯了就是处罚,这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别撤到人民立法那块去咯,你就别再把问题升华咯。”
财神爷扭过头,看都不看里本,“一国首相,一国英雄,能简单吗?”
然而里本却非常不屑的说:“国法面前,人人平等。”
普希有点来气了,他语气加中了,道:“哼,你别忘了,里本大人!你我的脑袋都是谁救回来的!难道你就这样处死救过你性命的人?难道你就这样处死一个拯救了整个东维的人?”
可是里本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冷冷的说:“我刚才就说了,法是法,情是情,国家法律不允许掺入任何私情,即使那人是你亲爹也一样,如果每个人犯了法,都能求情免过,那国家的法规还有什么用?普希大人?”
“哼,今天我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无情的里本,你就抱着你的律书爱抚算了,何必还每天夜里钻去街边妓院去寻求温暖?,”财神爷冷嘲热讽。
“你!”里本·乔布被一剑扎心,他直接站起了身,本想反击。
但是奥多却大声提醒道:“主意言行!”
因为是奥多的警告,里本也不敢再大声说话。
他只是轻声嘟囔了一句,“法就是法,希望陛下明白,不然会因为这次开的先例,最后导致全国上下都藐视法规,无人再遵守国家法规,那这个国也——”
“——你只是想太多了!里本!”财神爷说道,“你现在就应该去后街释放一下,然后你脑袋就不会绷得这么愚蠢了。”
“你能不能闭上你那该死的臭嘴?”里本加重了语气,“堂堂一国财政大臣为什么那么拥护拉杜·文莱?怎么?你们私底下来往很深?还是有什么暗处的金钱来往?”
财神爷死死盯着里本的眼睛说道:“你真的好可怜,又简直愚蠢至极,你的目光怎么会这么短浅?你最好这几天多检查检查你的那本法务书,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粪便,才会导致你的脑袋装的该死屎!”
“这里是议会!是讨论事务的!不是你来攻击人的!普希!”
“跟一头蠢驴,没有事情能论!”
“够了!”奥多厚大的手不停拍着桌子,“嘭嘭嘭!”
“你们怎么讨论都不算数!”奥多说完转头看向琪安娜。在场所有人也是一样,纷纷看向琪安娜女王。
然而琪安娜还是一句话没说。
琪安娜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姿势,那个表情。
普希用真挚的语调说道:“陛下,臣说最后一句,如果不念旧情,那也要为了东维的未来着想,——东维不能没有拉杜·文莱。”
普希说完,全场已经安静了。
没人再说话,所有人都望着琪安娜,等待着她的发言。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
琪安娜才开口说在今天的会议上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散会。”
琪安娜冷若似冰的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准备离开会场。
在场所有人都十分惊愕。
里本和普希二人本想再做劝说,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奥多也完全不明白琪安娜是什么想法,只得坐在原位置思索。
至于奥多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格萨林呢?
那是因为是库伯·特鲁给他偷偷放的消息。
那天晚上史蒂夫走了之后,库伯也没有办法安心的睡觉,毕竟自己的国家私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换谁都不可能安安心心睡着觉。所以他连夜匿名给奥多写了这么一封信。
奥多知道后,立马飞奔到格萨林准备向琪安娜对证这件事情。可是碰巧,拉杜战败的消息也同时传来到了格萨林,所以奥多才会出现在这次紧急的会议上。
兰城。
地点转来兰城。
亨特家族一个年轻的侍从提着一个大竹筐,竹筐里面装满了好酒好菜。侍从屁颠屁颠,跟着科诺·亨特老骑士来到了兰城的巨石监牢。
科诺肩披棕色落地皮大衣,路过一个个石牢房,他六十岁出头,褶皱满脸,白发苍苍,面容却严谨高傲,不苟言笑。
科诺的脚步停在了一个牢房门口。
身后的守卫立即打开了铁门,让科诺·亨特和侍从进去牢房。
侍从提着竹筐进到牢房,有条不紊的将筐里的酒水饭菜摆放在地上,然后就撤离牢房。
没错。牢房里面关的不是谁,正是科诺·亨特自己的亲生儿子,邦尼·亨特。
邦尼一脸哀伤一脸愁容的望着窗外,他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来了,于是开了口,冰冷的说道:“您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可惜只到昨天为止。”
科诺没有说话,在牢房里面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然后拿出腰间的宝剑,擦拭着。
邦尼更加哀伤了,他苦苦的说道:“仅仅十天啊!亨特家就背叛了别人两次!这比祖先几百年来,背叛的都多啊。”
科诺微微一笑,说:“今天由我的儿子,来给我上课咯。”
“父亲!”邦尼心碎的吼了一声,“您叫我现在如何是好?生无脸见人!死无颜见祖先!而您呢?您为何还有脸?”邦尼伤心欲绝。
“臭小子,够了啊,别忘了我是你父亲,”科诺停止擦剑,大声喊道。
“您还知道啊?您还知道您是我父亲啊?您身为父亲,居然强行让自己儿子,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我们背信弃义了吗?”科诺底下头继续擦拭宝剑,一边说道:“你忘了?洛王叫什么?格雷赫帝·恩特斯!恩特斯!我们世世代代都侍奉的恩特斯啊,怎么就背信弃义了?——”
“——父亲您告诉我,您是一开始就在欺骗拉杜的吗?”邦尼情绪越来越激动。
“没错,”科诺语气有点满不在乎,“吉尔·赛德勒在你们没来之前,他就来找过我了。”
邦尼十分惊讶,“吉尔?他还活着?”
科诺点点头,“他现在是洛王的军师。”
“他怎么就变成洛王的军师了?”
科诺低下头继续擦拭宝剑,边说:“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你们在外出征的时候,就有许多兰兵跑回吉尔的家里,把他的家人全部吊死了。”
“没错,”邦尼一边思索着,一边说,“当时他背叛了西博国王,投了东维,于是国王下令处死他的家人。”
科诺没有回话,只是继续低头擦剑。
“说到底,”邦尼继续说:“您为什么不选择东维?而选择洛王?”
科诺深呼吸口气,摇摇头,“不,我只是选了恩特斯。”
“恩特斯恩特斯恩特斯,见鬼的恩特斯!”
“邦尼!”科诺大声喊道,“我们只是守护者!不是革命者!”
“守护残暴的君王,也可以吗?”
科诺情绪激动了起来,他喊道:“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洛王不同与西博!”
而邦尼却问:“那您为什么不选择太阳家?您不知道现在太阳家已经占据了多大的优势吗?”
科诺轻藐的笑了一下,“呵,”然后说道:“那也只是到昨晚为止。”
“呃?”邦尼万分疑惑。
科诺接着说:“东维本来就在上次的战役中就消耗了大量兵力,而且昨晚又损失了一万多,所以现在的东维只不过是空有领地多而已,实则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
科诺低下头,擦着宝剑,“昨晚引了东维兵进了兰城,绞杀了一万多,杀了一个领主,数十名大将。”
“您居然利用别人对亨特家族的信任,做出这种事情!!!”邦尼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科诺抬起头,看着邦尼意味深长的说:“这是战争。”
“这是耻辱!”邦尼直接喊了出来。
“邦尼!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告诉你,如果这次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洛王的话,那么我们亨特家族对于洛王来说就是第一大功臣,我们亨特家族将会得到史无前例的地位与荣誉。”
邦尼眼睛转着泪,他并不认同自己父亲这句话。
科诺擦完宝剑,举在面前展示,窗外的阳光照耀在这把宝剑上,发出刺眼的光芒。“没想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用得着它,”科诺欣赏着宝剑一边说着,“我本来要等你这次跟西博出征完,胜利归来时把它赐给你的。”
邦尼瞟了一眼科诺手里的剑,不屑的说道:“正好,您可以留着自己用了。”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邦尼说,“没错,你当然知道,世上的人都知道这把剑,更何况是你。”
“如果我是您的话,我就没有脸再碰这把剑,”邦尼无情的说道。
然而科诺并没有理会,他自己专注着宝剑,自己说道,“传闻好几百年前,一个有钱的贵族少爷,因为被我们的祖先救了一命,所以他为了报答,故将这把宝剑赐予我们的祖先,而且我们的祖先当场还为这把宝剑取了个名字,叫做‘守誓之剑’。”
“多么无聊而普通的故事。”
“这是你爷爷当年传授宝剑给我时,所讲的话。”
“哼,亨特家族就是这么死板,连讲个故事都不会添加一点色彩。”
“他说,当你要把守誓之剑传给人时,你就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
邦尼听到这话,顿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我连连打破了这么多誓言,我不配拥有它,父亲大人。”
科诺拿着剑站起了身,“你是我的儿子,亨特家族的传承人。”
“不不不,我不配拥有。父亲大人。”
“人生道路上,没有人能一帆风顺,没有人能永远不犯错,邦尼,”科诺已经拿着剑来到了邦尼的面前,“跪下,邦尼。”
邦尼起初犹豫的一下,经过一阵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乖乖单膝跪在了科诺的面前。
科诺将宝剑传授了邦尼手上,一边说道,“接下来,你要守护好真正的恩特斯。”
邦尼最终接过了宝剑,默默点了一下头。
兰城宫殿。
“头呢?”洛王十分气愤的质问达克威尔。
达克威尔穿着一声铁衣,眼睛望着其他地方,一声不吭。
洛王再次问道:“是你干的?”
达克威尔轻轻点了一下头。
只见洛王年迈的身体立即走向前狠狠给了达克威尔一巴掌,“啪!”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逆子!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石头吗!?”
达克威尔抿着嘴唇,鼻孔出着大气,像个死不认错的小孩。
洛王看到达克威尔死不悔改的样子,于是又给了他一巴掌,“啪!”
而这时,洛王的军师,吉尔·赛德勒已经闻讯赶来,他看到大厅内僵持的父子二人,便询问一旁的护卫队长大卫·莱德。
大卫·莱德欣然告诉了吉尔一切。
原来,昨天晚上达克威尔少爷喝醉了,一气之下把海森明的头给砍了下来,然后寄回给了东维。本来洛王还想先瞒着海森明的死讯,好好利用他的,所以现在洛王才会那么的生气。
吉尔听明白了,他咕噜的小眼睛转了两圈,然后就上前哈着腰劝说道:“陛下也不必太过于生气了,反正海森明也已经死了,早晚也会被东维知道的嘛。”
“哼!”洛王气得转过身,手一摆,说道:“我们本来可以利用这个早晚,让东维做出很多事情,甚至还能换回海耶力!”
“话虽然是这么说,陛下。但是最后让东维知道了我们欺骗了他们,那不是更加自找不痛快嘛。”
“只要能换回海耶力,就算他们把诸神都请来,又如何?”洛王说完坐回大厅巨石椅子上。他叹了口气直接平卧在椅子上面,他又想起了小儿子的聪明伶俐,然后他瞥了一眼底下的大儿子达克威尔,一口老血又差点被气得吐了出来。
“陛下~”吉尔再次呼唤道,“陛下~海耶力少爷不是还安然无恙不是吗?既然人还活着,那就一定还有机会把 他救回来的。”
“你说该怎么救?拿莫里斯·呼伦基德的命去换回海耶力?”
吉尔摇了摇头,“呼伦基德不过是拉杜的一名副官,怎么可能换得回高贵的海耶力少爷呢?”
“别他妈藏话了,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出来,”洛王对大儿子的怒气还没消失,所以对吉尔也没有半点耐心。
“吉尔现在倒是没什么主意可以救回海耶力少爷,但是吉尔却有个建议,”吉尔停顿了一下,但是又马上开始说道,“臣建议陛下这段期间还是静观其变是最好的选择。”
“坐以待毙?你让朕坐在这里看着该死的东维喘过来气,然后等着他们带兵过来?你可真是个天才啊,赛德勒。”
“陛下,我们可是在兰城啊。如果我们执意要出兵的话,那无非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先攻取洛威,但是陛下忘记了?洛西城坚固是陛下最清楚的,如果没有上十万个天兵天将怎么攻取得下来?而剩下的一条不过就是和当初的西博一样,直接举兵东进。所以陛下啊,最后西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的军师大人,我仿佛在你话中,听出了死路一条的滋味?我们是不是现在只剩在兰城等死的份了?”
“等死就不见得呀,陛下,我倒是觉得是在等一个机会。反正现在兰城固若金汤,我们又有这么多兵在把守不必操之过急。”
“是吗?我们是不是要等他们把海耶力的人头送到兰城来,才准备出击吗?”洛王现在看着吉尔,仿佛就像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样厌烦。
吉尔还是极力的解释道:“陛下,东维也是聪明人,他们不会愚蠢杀了海耶力少爷的,他们当然会知道海耶力活着的价值,比死去高太多太多了。”
“哼!”洛王瞟了一眼达克威尔,愤愤的说道:“我就怕东维也出了一个,像我儿子一般的天才。”
洛王这句话让吉尔十分尴尬。而一旁的达克威尔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又略带有几分羞愧。
大厅里面陷入了一片沉默。
而这时,科诺·亨特老将来了。他一到大厅就立刻感觉到了这里气氛弥漫着奇怪的气息。“陛下,”科诺礼貌的向洛王问候。
“你来干什么?”洛王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
科诺先是眉头一皱,他心想,奇怪,昨天才打赢了大胜仗,陛下的心情就变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陛下?”科诺小心翼翼的问道。
洛王已经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于是他回道:“并没有什么,不过倒是你,为何一大早就来了?”
科诺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于是轻轻一笑,然后回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感觉这件事有必要来向您禀报一下。”
“你说。”
科诺也不废话立即就说明了来这里的目的,“是这样的陛下,昨天犬子已经透露,拉杜·文莱带兵来攻打兰城的事情,其实是隐瞒着各地其他领主的,甚至有可能连他们的娃娃女王也没有告诫。”
洛王也没在意,他叹了口气,说道:“嗯,行了,朕知道了。”
“陛下!”这时吉尔在旁边开心的喊道,“机会已经慢慢出来了啊!”
“嗯?”
“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挑拨他们之间的信任啊!”吉尔十分兴奋,“比如说,我们可以写信的狄泽家,说海森明之所以真正会死,是因为被拉杜的愚蠢,而且被他抛弃所导致的。总之,这种扇风点火的计谋实在太多太多了。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做出大文章啊!”
洛王听完,感慨道:“国师大人啊~您简直就是一条毒蛇啊,身上藏了如此多的毒计啊。”
“在战争面前,只有至对方于死地,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仁慈,我亲爱的国王陛下。”
“哈哈哈哈......”洛王终于露出了今天目前为止唯一的笑声。
“陛下,而且吉尔现在就有一小计能献给陛下。”
“快说,”洛王开心得直接从王座坐了起来。
吉尔整理了一下衣裳,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陛下可以先给拉杜·文莱一人写一封信件,信件的内容是让他用海耶力少爷交换莫里斯。”
“你刚才不是还说莫里斯换不回海耶力的性命吗?”洛王白了吉尔一眼。
但是吉尔还是从容的说道:“吉尔知道拉杜是不可能交换的,但是我们可以再写一封给呼伦基德家族啊,据我所知,呼伦基德家族现在的一把手虽然是拉杜·文莱,但是他始终不是呼伦基德家族的人呀。”
“那又如何?”
“但是这个莫里斯可不一样,他的血液里可是真真正正的呼伦基德家族的血脉。您说,他们家族里的人会不在乎吗?就算最后莫里斯换不来海耶力少爷,但是也至少让拉杜·文莱与他呼伦基德家族产生巨大的隔阂啊。”
“哈哈哈哈...”洛王再次笑出了声音,“妙计!妙啊,国师不知道,朕也正好想写一封信好好羞辱一下拉杜了,已报当初之仇啊!哈哈哈...”
而一旁的达克威尔却是阴暗着脸,透露着邪魅的眼神。
其实,达克威尔也是故意砍下海森明的人头将其送回东维的,而且他的目的也很明显,他想要激怒东维,然后借东维之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海耶力。因为他知道,如果弟弟活着回来的话,那对他以后皇位的继承,必定是很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