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比斯·多恩是贝雷镇里面一名优秀的铁匠。
他长着浓郁的眉毛,眉毛底下挂着一对深邃的双眼,高挑的鼻子,搭上不厚不薄的嘴巴,左右腮帮还立着清晰可见胡须。
他有着不难看的五官,但他却整天板着一张臭脸,就好似跟身边的人说着,滚离老子远一点。
另外,他还有一只铁钳子的左手。因为他在少年时期左手不慎被海龟咬掉了几根手指,导致了残疾,最后才不得不装上义肢——铁钳子。
所以他还有个外号叫铁螃蟹。
铁螃蟹除了日常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沉浸在自己作坊炼铁。他自己似乎也很享受这个过程。他说过:“遇到不喜欢的铁,可以倒入熔炉锤成自己喜欢的模样,而人却不行。”
今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浮比斯背上一袋工具,秉着微弱的晨光,独自一人前往东边的岩石山上开采炼铁用的矿石。他穿过烟雾渺然的街道,穿过硌脚的碎石路,来到了喧闹的凯旋港口。他最讨厌这里了。这个港口道路湿泞,鱼腥味刺鼻,渔贩的叫卖声嘈杂混乱。
而且,时不时有些归来的水手操着粗鄙的语气打趣着浮比斯,“喂!螃蟹船长!您的海盗船呢?什么时候带着我们出海去找抢几个风骚的女人回来啊?女人们都爱您那迷人的左手。”
浮比斯每次听到这样的嘲弄都气得涨红的脸,虽然说这些水手只是在日常开玩笑而已,但是浮比斯却不以为意,从小他就认定,谁拿自己的铁钳子当谈资,他就连他的亲娘都想诅咒。所以他板着嘴脸回应了一句:“你们可真是风情万种啊!各位骑士们!”
浮比斯说完便扭头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里。要不是今天起晚了,不然他宁可多绕几百米路,也不愿再经过这个该死的港口。
而就在浮比斯就要离开港口时。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脚边鱼档口。
嗯?
浮比斯在档口前停下了脚步,他问渔贩,“这个多少钱!?”浮比斯指了指一个竹筐里面的龟,他语气急促稍带着一点喘息。
渔贩连忙拉高嗓门道:“噢~这只是泥龟,不贵,算你两磅一亚币,这只应该有十一磅多,可以五亚币卖你。”渔贩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盆水泼了一下泥龟,使得死气沉沉的龟,爬动了几下。
然而浮比斯根本没有在意渔贩的话,他自顾自低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泥龟。他用自己的左手钳子伸进了竹筐,敲敲龟的壳,又戳戳海龟的头部。
瞬间就把本来温顺的泥龟弄得没一点高兴,暴躁万分。只见泥龟一个猛地探头,便把浮比斯的钳子死死咬住了!
浮比斯见状,慌里慌张抽出钳子左手,将泥龟拖出竹筐后,狠狠甩打在地上。然而泥龟还不松口。浮比斯顺势从背包抽出一把小锄头,瞄准泥龟的左腿,猛的一砍!
“咔!”一声。泥龟鲜血滋滋而出,它一条被左腿砍了去,疼痛无比的泥龟这才松开了口。
浮比斯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已经冒出的冷汗,然后捡起地上泥龟的左腿,丢下了两亚币,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三只腿的泥龟和不知所措的渔贩呆呆在原地。
。。。
而,这个铁匠浮比斯,还有个妻子叫麦玲娜。
麦玲娜长着水灵灵的大眼和翘翘尖尖的鼻子,她没生小孩之前,还拥有一个丰满偏肥的身材,但是现在却骨瘦了不少。
麦玲娜的性格与丈夫截然相反。麦玲娜豪爽大方,自然得体,她几乎能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就连后院里面不理人的倔驴,都非常听她的话。麦玲娜每日操劳着家事,丈夫打造的铁器,也是由麦玲娜负责销售交易。
而且有一点令人难以相信的是,麦玲娜和浮比斯夫妻俩人,其实是亲兄妹。
当年,兄妹二人要结婚时,就遭到了饱读诗书的舅舅极力反对。
当时远方的舅舅听到二人要结婚的消息,着急万分,他骑着马从学士城连夜赶回来。舅舅一到贝雷镇,立即把二人叫到房屋直接开喊道:“疯了!疯了!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近亲结婚会生下畸形的怪物!?产下恶魔之子的!”
麦玲娜一点都不在意,她咬了咬牙根,瞪着大眼睛反驳道:“多恩家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看不见的神灵鬼怪,生出小孩养小孩,就算生出恶魔,我也会亲手掐死它。”
“那您可真是厉害啊,麦玲娜大人!”舅舅自知麦玲娜从小就刁蛮不讲理,于是转过头看向浮比斯问道:“你呢?连你也不在乎吗?”
年轻时候的浮比斯羞得涨红了脸,他抬头瞥了一眼麦玲娜,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荒唐啊~荒唐啊~”舅舅着急得在房间来回踱步,“你们这样,连诸神都会唾弃你们的!”
“我只想跟哥哥结婚,诸神来劝都没用用!”麦琳娜义正言辞地说着。
舅舅心里十分焦急,却见麦琳娜讲得如此冠冕堂皇,不由得心力交瘁,舅舅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天啊!天啊!”
麦玲娜撇着小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舅舅你别再说了,就算天神恶魔一起降灾,我也不足为惧!”
麦玲娜说完,立即被舅舅捂住了嘴巴,舅舅急得眼泪都差点被逼了出来,“求求您别再吐出这些污言秽语了,麦玲娜大人!”舅舅突然想到家里的妻子,心里不由得独自感慨道,天啊,比起恶魔怪物,多恩家的女儿确实更加可怕。
麦玲娜虽然不再说话,但是她却双臂交叉摆出一副丝毫不在乎的模样。
舅舅盯着二人的眼睛苦苦发问道:“你们真的不在乎吗?”
“这是当然!”麦玲娜想都没想。
而浮比斯则是抬了一下眼睛,最后点点头。
舅舅算是拗不过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哎!我真的是拿你们多恩家的人没办法啊,你们会后悔的!”
“不会的!”麦玲娜当机立断回答道。
舅舅摇着头,苦笑着,然后站起身打开双臂将二人拥入怀中,轻轻说道:“我当然也希望你们不会。”舅舅眼睛冒出一点泪花,“我真不知道你们是勇气十足,还是愚昧无知,不过这次,我希望我是错的,”舅舅眼眶明显落了滴一泪,“我祝福你们。”
所以最后。麦玲娜和浮比斯二人还是结婚了。
他们结婚几年后,麦玲娜在一个无月光的夜晚产下了一个小男孩,并且取名为麦克多。
男孩麦克多的头上没有奇特的犄角,也没有尖峰和獠牙,没有翅膀尾巴,不是舅舅所说的恶魔之子,他跟其他小孩子一样,嗷嗷大哭;
舅舅收到信件十分高兴,当晚就在学士城的酒馆喝得伶仃大醉。
而浮比斯也终于能安心回到他的作坊工作。不过这次他不单单只是炼铁,他还要为即将长大的儿子做木马,木箭,木犁车,木积房。从今以后,浮比斯也是个优秀的木匠。
但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谁知道呢?小男孩麦克多,虽然生下来不是畸形恶魔,但他的双眼却患有眼疾。小男孩麦克多全身健康,却唯独这双眼睛,三周岁了,至今还没睁开。
医师利拉伯来到家里诊断,无奈的脸摇着头说道:“这是他自己身体里产生的胶水粘住了自己眼皮,我也没办法。”
麦玲娜非常伤心,抱着麦克多就去教堂寻找神父,神父拿着经书念叨了几句咒语,最后说道:“这是神的诅咒!”
麦琳娜一听,气得当场就把一个麻袋套到神父头上,吐了口唾沫。“呸!”
麦玲娜抱着麦克多回到家中。
而这时,街边的吟游诗人来了。他看到麦克多,立即泪流满面,拉高声调歌唱道:“这个可怜的孩子!也许是知道了这世间的炎凉丑恶,才自己选择了不看不闻!希望他不要忘记了呼吸。”
麦玲娜见吟游诗人哭得这么认真,便送给了他一大袋奶酪,“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怜悯这孩子。”
诗人流着泪,摇着头,抱着奶酪离开了。
而麦玲娜看着可怜的麦克多,她日夜神伤,以泪洗面,自此患上了肺病,日渐消瘦;她十分痛恨自己当年没听舅舅的箴言,一意孤行。
麦玲娜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每天清晨夜间都要往圣维特教堂门口,为麦克多祈福。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而浮比斯当然也很伤心,一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他摸摸左手的钳子,他回想起当年自己被海龟咬掉手指的场景。
十一岁的他,忍着剧痛,浑身冒汗跑回家中。
母亲打开房门,看到浮比斯不断滴血的手,嚎啕大哭,着急万分。而父亲闻讯出来。
浮比斯直到现在还记得父亲那时候的表情。父亲刚开始只有皱了一下眉毛,然后从头到尾,表情没有变化,眼神看不出一丝慌张。他有条不紊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我的手腕绑住,捂住伤口,抱起我就往医师家跑。
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父亲第一次抱我,也是最后一次。
在那之后我的伤痊愈,我才知道,父亲这段时间已经为我打造好了一个精美的义肢了。
浮比斯就这样坐在海边,吹着海风,回想着他已经死去的父亲。
直到清晨,浮比斯回到作坊。
他拿起工具,茶不思饭不想,连续赶工,为将来的儿子制作了一个圆形的学步探路仪。这是一个以麦克多为中心的圆圈,以后麦克多穿上这装置,就能安心的学走路,不怕转到墙或者什么东西。
冬去花开,夏又来。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六年。九岁的麦克多还是没睁开双眼。
今天麦克多靠在墙边拨弄着浮比斯送给他的里拉琴,边说:“妈,我能不能以后不吃那么难吃的药了?”
麦玲娜一边煮着鲢鱼汤,一边喊道:“当然不行!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在黑夜中度过的话,那就乖乖坚持吃药。”
“黑夜?对我来说它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至少夜晚还有妈妈给我讲故事,”麦克多说。
“等你见过明媚的白天,我的宝贝儿子就会知道被窝里的故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迷人。”
麦克多稚嫩的脸蛋撇了撇小嘴巴,委屈巴巴,“眼睛有什么好的?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如果可以不让我再吃这么难吃的药,我并不介意永远黑暗。”
“我以后不予许你再说这句话,小麦!那是你还没见到过这世上万物有多么漂亮,”麦玲娜一边训斥着,一边尝了一口鲜鱼汤,啊~甜美的鱼汤滋润了整个身体,她继续说道:“等你以后眼睛好了,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麦克多把手里的里拉琴缓缓放到墙角小心翼翼问道:“那要是我的眼睛一直不好呢?”
“那样我和你父亲都会很伤心,甚至连这该死的鱼汤也救不回我们心情,”麦玲娜一边说着一边把鱼汤端到客厅的木桌上放好。
“但是妈妈,虽然我看不见,可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啊,我没有得到过我才不在乎有没有眼睛,”麦克多摸探着来到餐桌前的小木头椅子上,他灵敏的鼻子也已经闻到了鲜香的鱼汤味了。
然而麦玲娜也恍然大悟,原来一直都是我们以自己的标准衡定小麦的需求。但是,她转过念头又想了想,呵,小孩子能懂什么,他又没经历过,当然什么都不懂。麦玲娜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厨房,拿起一个特制的铁盆将火炉盖上,火瞬间被熄灭了,她一边说道:“行了,别再胡说八道了,等小麦的眼睛好了之后,自然就会明白的,你只要乖乖吃药就......”
麦玲娜话还没讲完,周围突然间地动山摇,屋顶的瓦片一块块摔碎在地,梁柱不停的晃动,墙上的毛皮铁器。“啪!啪!......”掉落在地。
地震!?
麦玲娜的反应极快,她急冲冲搂起麦克多就往外跑。她一边跑着还边对着作坊喊叫着:“哥!快走!哥哥!快走!”
只见,浮比斯穿着一身黑色的麻布围兜呆头呆脑跑了出来,最后跟在麦玲娜后面;
一家三人逃出家里,最终随着人流来到了小镇上的广场上。镇上的人几乎都聚集在这里。恐惧使人们习惯性的往人堆里走。
片刻间。
广场已经挤满了镇上的居民;密密麻麻,混乱不堪,尘土飞扬,人心惶惶。有一妇人跟着她家的几头山羊在一通乱叫,甚至还有个老头在广场上大小便失禁,尿骚.味和男人的汗臭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广场。
这时,镇长急促的脚步来到广场上的石阶上。
“铛铛铛!”镇长敲响了铜和铁混合制成的钟,示意所有人安静!
镇长摆摆手,让年龄最大的奥西德老人站上台阶讲话。
奥西德老人是整个镇上最受尊敬的人。他的牙齿已经掉光,他驼着背,流着泪,颤颤抖抖地说:“我已经去海边确认过了,大地摇动,海水退去,这是海灾的征兆,再有两三刻钟将会有滔天巨浪席卷而来!请大家赶紧逃啊~”
老人说完话,镇长立马接过话茬。他爆起脖子上的青筋大声喊道:“所有人!马上回去带上便装!前往内陆赫凌堡避难!”
广场瞬间就像炸开了锅,哭爹喊娘,乱作一团。就跟当年南边蛮人来袭的时候,没两样。
浮比斯在慌乱的人群中背起儿子麦克多,手拉着妻子麦玲娜就赶回了家里。浮比斯回到家中,就跑到厨房抽出了一把砍刀再取了一块打火石带在身上,手里还不忘提上一大袋麦克多的干草药;
而妻子麦玲娜则是从残缺的墙壁上取下一袋粗面包一大串干玉米,挂在丈夫浮比斯粗实的脖子上,自己则是背上一袋衣物,她扭头瞥了一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鱼汤内心咒骂了一顿,然后慌慌张张拉着儿子麦克多和浮比斯夺门而出。
但是浮比斯刚踏出家门口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松开妻子的手说道:“玲,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浮比斯说完扭头就走,他快步穿过主屋来到了后院的牛棚。牛棚里面的枯草和牛粪的臭味瞬间扑鼻而来;浮比斯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抽出了腰间的砍刀,进去对着养了十几年老牛的脖子猛地就是几刀。
老牛眼含泪花,冒着鲜血,闷声倒地;
这个顽固的男人舍不得养了这么多年的牛,孤零零的在这里被淹死去。所以他自认为,这样直接的死亡是比较仁慈的。但是,在牛眼里,它只知道是这个该死的铁钳子男人杀了自己。
浮比斯杀完牛后就回到家人的身边开始逃难。
不过他们一家并没有往内陆方向去,而是奔向西北边的金利斯山去了。这个金利斯山,悬崖绝壁,奇峰耸立,海拔高三百多米高。曾经就有几名大胆的爬山者在此丢了小命。
浮比斯常年在这座山上采矿石炼铁,有一次不经意间,他发现了一条可以上山的捷径小道,而且这个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在半山腰的山洞。所以平时浮比斯在山上采石遇到雨雪时,都会在洞里避雨躲雪,而且山洞里面也已经存放了好些枯枝木头和铁罐器皿。
于是多恩一家就来到了这个山洞避难。同时也祈求海水不会淹没到这个山洞。
一家人来到山洞,此时天上已经开始滴起了雨点,雨水与土地交融混凝土味道扑鼻而来,弥漫在整个洞口。
浮比斯和麦玲娜站在山洞门口望着整个贝雷镇。远处的海平线已经有海水形成了巨大的浪潮正向这边驶来。
此时的海岸边还有狂风不停乱作,把岸边的树吹得东倒西歪。而天上则凝聚起厚厚,快压到地面的黑云,黑云里混着暴躁的闪电,此景就如同恶魔降临,恐怖至极。
妻子麦玲娜看到这一幕,全身发抖,不寒而栗,她眼框里有一丝泪水不停在打转,平日里的坦然豪气也淡然无存,她紧紧搂住了丈夫和儿子。
“没事吧?妈妈。”麦克多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他敏锐的耳朵能听到麦玲娜一丝丝啜泣声。
麦玲娜咽了咽口水,整理一下嗓子说道:“没事没事,只是风划得有点大。”
“风?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啊?你们看得见风吗?我记得风是看不见的啊,”麦克多狐疑的问。
“额...”麦琳娜右手搭在麦克多的头上揉了揉,说道:“风看不见,但是远处摇摆的树叶,就能看出风来了。”
......
相反,一旁的浮比斯则没有加入母子俩的对话,他想起洞里的柴火可能会不够用,所以赶紧周围收集些木头和枯树枝回来。
然而没出多长时间,海边的滔天巨浪就袭来了。岸边的椰树、檀香木、厚叶石斑木全部被连根掀起,搁浅的渔船、趸船、渔具、周围的石头房,木头房,整个东南海岸,几十里范围,只要是看得见的,全部击碎,全部吞噬!
麦玲娜站在洞口哆哆嗦嗦祈祷着:不要淹到这里,不要淹到这里......
果然,诸神听到了麦玲娜虔诚的祈祷,于是海水只淹没到金利斯山的一半高度。麦玲娜一直悬吊的心终于放下了,她欣然加了一句:“如果您真的听得见的话,顺便也把我儿子的眼睛治好吧。”
“妈?你在跟谁说话?”麦克多站在洞口感受着凉飕的海风。
“跟众天神。”
“他们不是在教堂里吗?”
“不,他们存在任何一个地方......”
然而这样海浪并不单单只有一个,天边的海平线不断有大大小小浪潮排队而卷来,一浪翻一浪,一浪接一浪,连绵不断。
海浪足足席卷了一天一夜,浪潮才慢慢停止。但是,更令人绝望的是,七月的天空,居然下起了雪!
密密的雪花随着冷风,毫不不留情面的往下飘。
老牛,加油加油加油
互收互藏
剑随身业传千古,刀逢乱世劈干坤。枪如点墨走纵横,棍扫伏魔荡八方。降妖钢鞭震五岳,戟开双月万人敌。斧如旋风扫天下,钩断无常百业消。天涯从此无人幸,笑看天际论寰宇。问君文坛谁魁首,唯见作者领桂冠。 一首开场打油诗,不过博作者一笑。 本人携拙著:《寰宇乱劫》,《四宇天际》两部作品特来拜访。 在下不敢有太多奢求,只希望能阅读一下拙著,提一点意见,若是觉得还有读下去的动力,便向好友推荐一下。 鄙人于此感激不尽。
藏音苍雨携新作《超自然扑克》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