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理疗完毕后,梁艾火鬓乱钗横,面如桃花,坐在床上整理衣服,苏杭背过身去,汗湿重衣,如同水洗一般,大腿还在微微颤抖。
一边是掌心传来的肤如凝脂的细腻触感,一边是身下丰隆传来的挺翘弹性,苏杭只感觉推拿过程如同坐在火焰山上一般,一个控制不住,自己就会炸了。
梁艾火止住苏杭开门的举动,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待玉面上红霞稍褪,这才从按摩室内走出。
休息室内,吴腊雪心不在焉地陪着宋青黛聊天,感觉度日如年,直到两人出来,看到苏杭面色如常,梁艾火衣装整洁,忍不住长长嘘出一口气。
宋青黛和梁艾火毕竟是多年的闺蜜,看到梁艾火的耳垂依然红润,便知这屋内绝对有故事。
苏杭取来已经熬煮好的桃红四物汤,梁艾火言道要回去继续排练,拉着宋青黛匆匆离去。
吴腊雪心头微酸,无师自通的右手搭在苏杭腰间,捏住一块软肉,娇呼道:“我后悔了,你都没给按摩过”。
玉指如葱,软软地泛着些许凉意,被捏住当然是不疼的,苏杭却是故作吃痛状,连声讨饶求放过。
吴腊雪不依,故意不松手,问道:“大明星的手感怎么样?”
这时候苏杭可不敢作死了,使出耍赖大法,伸手去挠她的腋窝,吴腊雪肌肤敏感怕痒,咯咯笑着松开了手。
两人笑闹了一阵后,苏杭见吴腊雪鼻翼微微有汗意,担心她心脏受不了,便主动停手,牵着吴腊雪的手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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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上,宋青黛让女助理坐在副驾驶上,按下隔音挡板。
梁艾火感觉自己又羞又气,尤其是被好闺蜜乱点鸳鸯谱,犹如隔着衣衫,被苏杭全身摸了一遍,越想心中越委屈,禁不住双目泫然欲泣。
宋青黛正坐在座椅上,不复往常慵懒的姿态,问道:“感觉委屈了?”
梁艾火低着头不回答,眼泪顺着唇角滴落。
宋青黛望着梁艾火梨花带雨的模样,轻轻地说:“这些年有梁叔保护着你,让你看不到世俗中黑暗的一面;你成为大明星的道路顺风顺水,可知道有多少长的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的女子,为了出名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梁艾火抬起头,这样的话,她的女助理也隐约提过,却是不想污染她的耳朵,都是点到即止。
宋青黛说:“出名前陪导演、陪制作人,出名后陪资方大佬,酒宴强颜欢笑被揩油只是最基本的应酬,房间内更是龌龊不堪;就比如在泰安府办一场演唱会,如果来的是没有跟脚的女明星,场地消防安全、人员疏散安全、公共场所卫生防疫检查、反恐应急措施,只是这些关节疏通就能让团队跑断腿,更别说不上台面的拜码头,等会你问问玉姝姐就知道了。”
梁艾火拿纸巾擦了擦眼角,不解问道:“那和苏杭有什么关系?”
“梁叔总有老去的那一天,到时候你依靠谁?我们两个多年的闺蜜,想为你找个好的归宿”,宋青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苏杭虽然只是一个小医生,但是他有两位老师,其中一位我欲求拜师而不得,另一位我想见上一面都要看人家给不给面子。”
宋青黛说完,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又留下一句话:“即使给苏杭做妾,等我和梁叔都护不住你的那一天,苏杭也可以保你一生无忧。”
宋青黛下车后,女助理回到车厢,梁艾火叫了一句“玉姝姐”。
玉姝姐面容冷艳,体态妖娆,年龄二十五岁左右,姓氏很少见,复姓闻人。
虽然副驾驶和车厢有隔音挡板,闻人玉姝隐约听到宋青黛的话语,此刻坐到梁艾火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艾火,你别怪宋小姐,如果没有宋家,估计梁叔、你我今日早已埋骨荒野。”
梁艾火说道:“我没有怪青黛,只是感觉她好像是在给我安排退路,难道还有宋爷爷解决不了的麻烦?”
“虽然我不知道宋小姐有什么麻烦,但若是有相爷都解决不了的麻烦,那答案只能是皇家了。”
梁艾火心中一惊,若真是如此,青黛该怎么办?不由得着急的问道:“那青黛对苏杭的两位老师如此推崇,苏杭能帮到她吗?”
闻人玉姝严肃地说道:“我接下来的话,只是解答你的疑惑,切记出了车厢,你对谁都不能说。”
见梁艾火小鸡啄米般点头,答道一定保密,闻人玉姝方才说道:“苏杭的书法老师,亦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在圣上登基过程中,功劳极大;苏杭另一位师父是位老道长,隐居在泰山之上,高龄近两百岁,依然身姿矫健,眼不花耳不聋。”
梁艾火心中惊骇,这已是仙家传说了,却听闻人玉姝继续说道:“相爷曾对梁叔说过,对长生,圣意心向往之,圣上今年已是甲子,长生之意愈是浓烈。苏杭虽是普通的医馆子弟,但是身后一边是今上恩师的人情,另一边是今上长生的期许,这便是两道免死金牌,只要他不造反,即使违法乱纪,也会有人保他无恙。这或许就是宋小姐选择苏杭的原因。”
闻人玉姝说完之后,下车回了副驾驶,让梁艾火独自消化消息,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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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祠,对于宋青黛的到来,玉蝉很是欢喜,说道:“这才过了几天,又来泰安了?”
宋青黛笑语盈盈的解释道:“一是来听一场音乐会,二是要看一场演唱会,三是来找你玩几天。”
玉蝉拉住宋青黛的手,眉眼间满是笑意,说道:“正好多住几天,前几天苏杭带我认识了不少泰山的野峰,我下午带你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宋青黛心中略微有些愧疚,毕竟刚算计了玉蝉的师弟,便简单答了一个好,玉蝉又说道:“今晚就住在碧霞祠吧,体验一下山上的清净”。
宋青黛说道:“求之不得,七月二十号我带你去看演唱会,这之前我就住在这儿不下山了。”
玉蝉开心的跳了起来,说道:“太好了,苏杭上午打电话说要上山采药,明天让他带咱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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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难得有女同学主动登门,苏奶奶和贺兰甚为欢喜,拉住吴腊雪的手嘘寒问暖,言道一定要留下来吃午饭。
苏杭见奶奶和老妈都不搭理自己,家庭地位不保,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去后院看奶奶说的小宠物到底是什么品种。
后院北墙边,十几个巨大的铁笼一字排开,苏杭望着“小宠物”,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
本以为老爸已经够不着调了,野狼、山鸡都可以养殖,今日看来却是基因遗传的问题;老爸和奶奶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大大的脑袋上顶着两只圆形的小耳朵,呆萌的脸上长着黑黑的小眼睛,全身黑色长毛,唯有胸前有一片月牙状的白毛,没错,每个笼子里关着一头“养殖的”月牙熊。
苏杭低头走出后院,感觉找到了自己不着调的根源,心情立刻变的大好。
餐桌上,吴腊雪望着自己碗里堆积的彷佛一座小山样的饭菜,可怜兮兮的向苏杭求助;苏杭笑嘻嘻的自顾自的吃自己面前的饭菜,故意气她,说道:“不着急,慢慢吃,中午吃不完,晚上继续。”
吴腊雪气鼓鼓的低头吃饭,苏奶奶撂下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啪”的一声,苏杭脑袋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苏杭还没从发懵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便听到老妈嘿嘿的笑道:“失误失误,手快了,妈,要不您再打一遍?”
苏水生噗嗤一笑,旋又努力憋住笑,防止引火烧身,心道:“老子挨了这么多打,终于后继有人了”。
苏奶奶对吴腊雪说:“腊雪呀,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喂狗,不要怕浪费”。
吴腊雪笑着点点头,眼睛如弯弯的月牙儿。
片刻后,吴腊雪放下筷子,对苏奶奶说吃饱了;苏奶奶端起吴腊雪的饭碗,将剩饭倒进了苏杭的碗里。
苏杭感觉自己的脑袋又短路了,刚才不是说剩饭喂狗吗?怎么不倒给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