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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双生星轨

组织地下三十层的培养舱群里,红色警报灯如心跳般明灭。朗姆俯视着悬浮在培养液中的克隆体,机械义眼倒映着那张与琥珀别无二致的小脸——只是她闭合的眼睑下,没有属于“暗星”的璀璨光痕。

“长官,009号克隆体的端粒正在断裂。”研究员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前八批一样,没有核心代码的载体根本无法承受暗星能量……”

“废物!”朗姆的金属手掌捏爆了观察窗的控制按钮,培养液溅在他西装上,“把琴酒的基因稳定剂提取液加倍!既然琥珀那小鬼能融合三家基因,那就让这个冒牌货……”他忽然凑近培养舱,嘴角扯出扭曲的笑容,“成为吞噬暗星的黑洞。”

与此同时,安全屋的监控屏突然闪烁,贝尔摩德的珍珠项链在镜头前晃动:“Gin,朗姆在地下三十层启动了‘黑洞计划’,他要把克隆体改造成能吸收琥珀能量的容器。”她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急切,“更糟的是,FBI的卫星信号正在向那里汇聚——赤井秀一,他来了。

琴酒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半秒。正在他脚边用乐高搭建“保时捷”的琥珀突然抬头,积木从掌心滑落:“帕帕,下面的星星在哭。”她按住太阳穴,银发无风自动,安全屋的所有电子设备突然迸发出蓝金色的电弧——那是暗星能量与克隆体产生共鸣的征兆。

“贝尔摩德,带她从密道撤离。”琴酒扣上风衣纽扣,枪口已经上膛,“如果我三小时内没回来……”

“帕帕不要!”琥珀突然抱住他的腿,瞳孔里翻涌着星系般的光带,“我能看见那些坏叔叔的位置!这里,还有这里!”她的小手在空气中画出立体地图,每个红点都精准对应着朗姆布置的狙击手。

琴酒猛然想起宫野厚司笔记本上的最后一行字:“暗星的瞳孔是连接所有克隆体的量子网络。”原来琥珀不仅能感应克隆体的存在,还能通过她们的“眼睛”看见世界。他突然蹲下身,握住女儿冰凉的小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靠近培养舱。你要去找……”他停顿半秒,说出那个禁忌的名字,“去找赤井秀一。”

地下三十层的合金大门在爆炸中扭曲,琴酒的子弹精准击落第一个摄像头。阴影里,赤井秀一的狙击枪响了,替他清除了二楼的埋伏。两个宿敌隔着层层铁网对视,却都默契地将枪口转向朗姆的机械卫兵。

“Gin,你的枪法还是这么带人情味。”赤井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他正抱着明美克隆体在通风管道移动,“灰原说,克隆体的大脑里有琥珀的定位坐标,就像……”

“就像她们都是同一颗星星分裂出的碎片。”琴酒打断他,眼角余光看见琥珀正跟着贝尔摩德从应急通道潜入。小女孩的黑客手环发出高频震动,所有机械卫兵的关节突然卡住,露出背后的弱点——那是她刚才在安全屋“拆解”玩具机器人时记住的构造。

朗姆的怒吼从中央控制室传来:“启动培养舱融合程序!就算毁了暗星,也不能让Gin得逞!”他按下红色按钮的瞬间,整个地下层剧烈震动,琥珀的克隆体们在培养液中痛苦抽搐,她们的银发开始褪成灰白色,像被抽干生命的枯草。

“帕帕!”琥珀的尖叫穿透通讯器,她甩开贝尔摩德的手,冲进培养舱群。琴酒看见女儿的瞳孔完全变成银河般的璀璨,所有克隆体的培养舱玻璃同时龟裂,碎片悬浮在空中形成保护罩,将她们的身体托向琥珀。

“不!”朗姆的机械义眼射出激光,却被琥珀抬手一握,光束在她掌心坍缩成光点。她走向最大的培养舱,那里漂浮着与她完全相同的克隆体,只是额角多了道正在流血的机械义眼划伤——那是朗姆刚才愤怒之下的杰作。

“别怕,我带你回家。”琥珀的指尖贴上培养舱玻璃,所有克隆体的伤口开始愈合,她们的银发重新泛起光泽,瞳孔中陆续亮起微弱的星芒。琴酒这才惊觉,女儿的身体正在透明化,像要与这些克隆体融合成一个整体。

“贝尔摩德!启动反融合程序!”琴酒冲向控制室,却被朗姆的金属手臂掐住咽喉。他看见赤井从通风口跃下,枪口对准朗姆的心脏,而琥珀正用最后的力气,将所有克隆体的意识接入自己的量子网络。

“你以为这样就能拯救她们?”朗姆的笑声带着机械的蜂鸣,“暗星计划的真相是——”他突然指向墙上的全息投影,那是三十年前的实验室监控:宫野厚司将尚在襁褓的琥珀递给琴酒,而艾莲娜正躺在手术台上,身上连接着无数输血管,“她根本就是宫野夫妇用自己、明美,甚至你的基因创造的怪物!”

琴酒的视线定格在投影里,自己年轻时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原来早在加入组织之前,他就被宫野厚司选为基因供体,而琥珀,这个被他视为“任务”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承载着四个人希望的奇迹。

“帕帕……”琥珀的声音虚弱下来,所有克隆体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光点融入她的体内。她踉跄着走向琴酒,怀里抱着唯一没消散的明美克隆体——现在,这个孩子的瞳孔里,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微弱的星光。

赤井的子弹在朗姆的机械义眼上擦出火花,趁他踉跄之际,琴酒抱住琥珀冲向紧急出口。贝尔摩德早已启动自毁程序,地下三十层的天花板开始坍塌,而琥珀在失去意识前,将手掌按在墙上,用暗星能量刻下一串坐标——那是宫野夫妇最后留下的、真正的暗星计划核心资料库。

黎明时分,米花町的晨雾中,赤井秀一看着怀中熟睡的明美克隆体,她的掌心正贴着琥珀给的纸条,上面是用蜡笔写的“大哥哥别难过”。远处,保时捷的车灯闪过,琴酒的通讯器传来贝尔摩德的轻笑:“我们的小暗星说了,下次见面要教FBI的大姐姐们编彩虹发带哦。”

医院病房里,灰原哀看着琥珀的基因检测报告,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报告最下方,宫野厚司的电子签名旁,多了行新的字迹:“志保,当你看到这行字时,姐姐和哥哥的星星,终于连成了银河。”

而在组织废墟的最深处,朗姆的机械义眼还在闪烁,他看着手中的记忆芯片——那是从琥珀身上偷取的、尚未觉醒的暗星第二阶段能力:时间回溯。

“Gin,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对着黑暗低语,芯片上的星图突然扭曲,变成了七年前那个让琴酒第一次动摇的、雪莉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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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双生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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