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没必要了吧?”
“我们……我们分内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就不劳烦大人了!”
王建仁吓得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师爷赵新差点没瘫软在地,一张脸惨白如织。
一众衙役更是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完了!
宣扶使大人要真一查,那不是露馅了?
尤其是王建仁和赵信,他们的府邸里,可还堆满了辛辛苦苦贪……赚来的银子呢。
真要被查出来,诛九族都算是轻的。
沈青看着他们的丑态,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不必?你们不是说自己穷得都要饿死了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让本官帮你们了?”
“还是说,你们之前所说的,全都是欺骗本官的谎言?”
“不……不是的,大人,我们……”
王建仁还想狡辩,却被沈青冷声打断。
“张统领!”
“在!”
“立刻派人去搜,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是!”
张贺领命,一副真要带着禁军士兵,气势汹汹前去搜查的架势。
“大人饶命,饶命啊!”
“我们……我们说实话,我们说实话!”
一名衙役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其实,我们家比……比刚刚说的要好一点,求大人恕罪,恕罪啊!”
沈青看着那名衙役,眼中寒光闪烁。
“敢欺骗本官,杀!”
沈青一声令下,张贺手起刀落,那名衙役顿时人头落地。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其他衙役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啊,我们都说实话……”
“我们家里还有些余粮,银子也有不少,我们……我们都愿意拿出来,只求大人饶我们一命!”
银子和粮食虽好,可命只有一条啊!
沈青冷冷地看着他们,挥手:“张统领,将这些贼子全部拿下,抄家,流放!”
“这,就是欺骗本官的下场!”
“是!”
张贺领命,立刻带着手下禁军,将面前十几名衙役全部押了下去。
一时间,县衙内鸡飞狗跳。
各种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王建仁和赵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显然没想到,沈青不但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而且如此杀伐果断!
沈青缓缓走到王建仁和赵新面前,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些衙役,一看就是平日欺负百姓,作威作福的畜生!”
“王县令,赵师爷,你们二位……应该不会像他们一样吧?”
王建仁和赵新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
“不……不会的,大人,我们……我们怎么会欺骗您呢?”
“对对,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沈青看着他们那副惊恐的模样,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此次赈灾,你们打算拿出多少银两和粮食来帮忙呢?”
赵新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沈青这是要敲诈他们了!
啊狠狠咽了口唾沫,试探着说道:“大人,小人……小人愿意拿出五千两银子,帮助大人赈灾!”
沈青冷笑一声:“五千两?赵师爷,你刚才不是说连二十个铜板都没有吗?”
“现在怎么一下子跳出来这么多?你是不是记错了?”
“要不,让赵统领去你家查一查?”
赵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小人,小人确实记错了!”
“我愿意拿出一万两银子,外加一千石粮食!”
“大人,这真是小人全部的家当了!”
见赵信是真的快哭了,沈青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嗯,这还差不多,赵师爷果然是深明大义,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说完,沈青又忽然转头看向王建仁,笑眯眯地道:“王县令,你呢?”
“作为茂安县的父母官,你总不能比赵师爷还差吧?”
“五万两银子,一万石粮食,没问题吧?”
王建仁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五万两银子,一万石粮食?
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沈青看着王建仁肉疼的模样,笑眯眯地道:“怎么,王县令,有困难?”
“有困难也不要紧,本官可以理解。”
“这样吧,让张统领带人去你家查一查,若是搜出些原本不该有的东西……”
“你王建仁全家,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沈青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尤其话里冰冷的寒意,更是让王建仁内心发寒。
“别别,千万别!”
“下官……下官愿意拿出五万两银子,一万石粮食,帮助大人赈灾!”
虽然心中滴血,但王建仁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若是拒绝,恐怕真的会人头落地啊。
沈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才对嘛!”
“本官代替那些可怜的流民,谢过王大人了!”
“张统领!”
“在!”
“三日之内,我要看到银子和粮食,若是少了一分一毫,不用禀告,直接先斩后奏!”
“是!”
张贺领命,整个人都热血沸腾。
沈大人,果真好手段啊。
他早就看王建仁这些狗官不顺眼,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拾他们了!
沈青面容冷漠,心底却泛起一丝无奈。
就王建仁和罗新这模样,绝对是欺下媚上,专门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禽兽。
而恰巧沈青最恨的也是贪官污吏,刚刚真恨不得一刀把他们也砍了。
可奈何自己初来乍到,这两家伙又在茂安县根深蒂固,若杀了,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何况等治理流民时,少不得让他们出气。
那就先留着他们一条狗命。
当然,若是治理流民时,这两家伙还敢捣乱,沈青绝对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呸!什么玩意儿!”
目送沈青和张贺一行人远去,王建仁终于撕下了伪装,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狰狞。
“大人,咱们……咱们真要拿出五万两银子,一万石粮食?”
赵新哭丧着脸,心疼得几乎要滴血。
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啊,就这么白白送给沈青,简直比割他的肉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