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的疼痛下,殷珈罗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但这根本就是无用的。
道士还在源源不断的往殷珈罗的身上泼去,巨大的痛苦下她只能紧紧的咬住下唇,抵挡着痛苦。
不远处的白流烟瞧见这情形,知晓大事不妙,直接就是拼命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凌霄紧紧的抓着她,她脸上的痛苦越发的甚了。
“放开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的伙伴…”
“啊,你个贱人,你敢咬我!”
凌霄一把就是将在自己脖颈上撕咬的女人给推在了地上,捂着自己受伤的脖子,只抽气。
他用力的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鲜血。
不仅如此,他甚至怀疑她直接给他咬下来了一块肉。
察觉到这一点,凌霄看着眼前一脸恨意的白流烟,再也不顾上这是杨甯芷的身体,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了出去。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白流烟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击在铁笼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她的身体宛如一摊烂泥一样的直接软软的跌倒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
但白流烟并没有放弃,她不顾自己的痛朝着那铁笼子的抓去,想要将其抬起来,将殷珈罗给救出来。
谁曾想,还没等到她触碰到铁笼子的边缘处,凌霄发现了这一点,直接就是强硬的拽着她的头发将其拖了回来。
“你想要救她?你做梦!”
旋即,他直接将人带到了道士的面前。
“你给我把芷儿的唤醒,将这个毒妇给彻底额铲除了。”
那道士闻言点点头,立刻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符咒,然后贴在了白流烟的脑门上。
那是一张定身符。
在贴上的一瞬间,白流烟整个人都是被定住了,僵持着一个动作无法动弹。
谁曾想下一刻,那道士竟凭空掏出一棺椁来。
那棺椁通体是黑色的,但黑中泛红,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他一脚将棺材盖给踹开之后,一把就是把白流烟给塞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直接将棺材盖给盖上了。
随着眼前逐渐变的黑暗起来,白流烟顿时有些惊恐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了脚底下传来的一股暖意,就好像是有东西在流动。
她因为无法动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着这一切。
但可惜,棺椁中实在是太暗了,所以根本看不清。
直到她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顿时惊觉这些都是鲜血!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血水在里面涌动着,很快就到了她的口鼻处。
越来越强的窒息感,让白流烟瞪大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憎恨,眼泪顺着眼眶出来,飘散在了血水之中,与其相混合。
而棺材上方展现出来的就是格外浓烈的怨气,不断的翻涌着。
甚至那怨气隐隐还有着往四面八方扩散的趋势。
察觉到这一点,道士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立刻停下了施法。
此时,凌霄正在处理着自己的伤口,看着那血糊糊的脖颈,心中对白流烟的厌恶就更深了。
就在此时,他感受到了道士的视线,转过头看向他。
“何事?”
道士讪讪一笑,“不知她用了什么邪术,我现在没有办法将芷儿姑娘的魂魄给唤醒了。”
此话一出,凌霄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下来。
那这么说来,芷儿岂不是永远回不来了?
一想到是殷珈罗他们搞的鬼,凌霄的脸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他来到了铁笼子的面前,殷珈罗虽然还在快速喘息着,但已经好了许多,但是面色惨白如纸,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太好。
而她在感受到凌霄的视线之后,也是冷笑一声,缓缓抬眼看向他。
对上殷珈罗的视线,凌霄更是怒不可遏。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芷儿的魂魄给禁锢了?”
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男人,殷珈罗冷笑一声。
“我为何要告诉你?”
看见殷珈罗还是如此的嘴硬,凌霄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他看着不肯屈服的女人,冷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说完此话,他给一旁的道士使了一个眼神。
“继续用符水收拾她。”
道士点点头,再次掏出罐子打开,然后拿着符水不断的往殷珈罗的身上泼。
那种剧烈的痛苦再一次席卷殷珈罗整个身体,痛的她根本叫不出来,只能死死的抱着自己。
在几次之后,她很快就是气若游丝了,只能不断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此时,那凌霄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内心格外的快慰。
他进入到笼子里,看着躺在地上可怜的女人,眼中满是厌恶。
他直接一把将人给拽了起来,旋即掐住了她的下巴。
“如果你识相的话,将芷儿的魂魄唤醒,我说不准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说这话的时候,凌霄直接就是蹲在了她的面前,二人的距离很近,几乎可以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殷珈罗看着他瞳孔中那个不肯示弱的女人,嗤笑一声。
“如果我真的唤醒了她,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会饶过我吗?”
“而且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识破我和白小姐的。”
说这话的时候,殷珈罗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尽可能的舒展着自己的眉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大概是此刻的殷珈罗实在是太过羸弱了,亦或者说是凌霄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直接一把将她给甩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从最开始的时候,你们就已经露馅了,我和芷儿认识的时间比你们想象中的要长的多,她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再清楚不过的了。”
“再者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交易,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答谢谁一说,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知晓待在这个身体里的是白流烟那死女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凌霄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你以为凭借白流烟那个蠢女人就可以骗过我吗,太过天真了。”
殷珈罗一只手藏在身侧,暗中召唤着缚地灵。
看着眼前狂妄至极的男人,她微微眯眼。
“你就没有想过那就是杨甯芷吗?就这样动手?万一她改变主意了呢?”
听见殷珈罗的反问,男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