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素女从身上拿出了一白色的小瓷瓶直接扔给了殷珈罗。
“这里面的药可以暂时缓解你身上的毒,如果你要是敢对我暗中下毒手的话,那么不消二十四个时辰,你就会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所以该如何做,你心里有数。”
闻言,殷珈罗将面前的瓷瓶给捡了起来,打开之后果不其然看见里面有一枚红色的小药丸。
殷珈罗立刻就是将其倒了出来,然后一口喂进了嘴里,吞服了下去。
在服下了药之后,殷珈罗立刻就查看起了夏为鹤的伤势来。
当她轻轻揭开夏为鹤身上的衣衫,在感受到与伤口粘合在一起的手感,殷珈罗不由自主的手微微抖了抖。
她轻轻的撕开了衣服,被牵扯到伤口的夏为鹤不由自主的身体颤抖着,显然,他很痛。
但是殷珈罗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这样做。
于是,当她看见夏为鹤胸膛之上遍布的伤痕,更是浑身上下几乎都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的时候,杀意顿起。
她红着眼看向不远处的素女,直接就是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下一刻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此刻的殷珈罗面露凶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你对他做了什么?”
周围的其他人瞧见这一幕脸色大变,当即便是想要动手,但是在看见素女的眼神之后,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素女淡淡的看了殷珈罗一眼,波澜不惊,而她的眼中却是突然闪过了一抹红光。
还没等殷珈罗反应过来,突然她的脚下就“长”出了盘根错节的藤蔓将她牢牢的给缠住了。
殷珈罗整个人被紧紧的束缚住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
而素女就这样挣脱了她的手掌,往后面退了一步,双手环抱看着她。
那藤蔓上也是直接长出了尖锐的小刺,刺伤了她的肌肤。
感受到肌肤上传来的痛楚,以及眼前逐渐模糊的景象,殷珈罗知晓,那藤蔓上的尖刺有毒!
但可惜,已经为时已晚,她此刻已经彻底的受制于人了。
瞧见殷珈罗的模样,素女冷笑一声,手轻轻一挥,藤蔓凭空消失了。
而殷珈罗的身体也是从半空中跌落而下,狼狈的跌倒在地。
素女看着一咖喱一副倔强,不肯认输的模样,眯了眯眼,再度扔出了一瓶伤药。
药瓶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来到了殷珈罗的脚边。
“你要是还不给他治疗的话,恐怕他真的很有可能会死。
听到这儿,殷珈罗再也顾不得其他,抓起伤药就开始给夏为鹤涂抹了起来。
好在素女并没有哄骗她,夏为鹤在涂抹了伤药之后,那些汩汩流血的伤口总算是止住了。
见此,殷珈罗这才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素女瞧见这一幕,哼了哼。
“令他受伤的另有其人,又不是我,你作何报复我?”
听见素女的话,殷珈罗冷着一张脸看向了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行刑的人是惠娘,你要找,找她便是,与我何干。”
说完,素女就不再去管其他,直接就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殷珈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好在在接下来的几日,夏为鹤身上的伤势也是在逐渐好转。
每日殷珈罗都给他敷药两次,所以他好的很快。
在第二日的时候,夏为鹤的脸色就好看了许多。
当他睁开眼看着殷珈罗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夫子…我…”
瞧见夏为鹤醒了,殷珈罗自然是高兴,急忙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夏为鹤摇了摇头,“没有,已经好多了。”
殷珈罗松了口气,“那就好,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见她的话,夏为鹤点了点头。
于是他还没有苏醒多久,就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夏为鹤苍白的脸,殷珈罗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接下来却是更加尽心竭力的照顾他了。
不过这样平稳的日子还没有过几日,素女在一日她给夏为鹤上药的时候,就来到了房间里。
对于夏为鹤身上的伤疤,她视若无睹,来的一句话就是询问殷珈罗何时出发去找肉身。
瞧见她如此的焦急,殷珈罗的眉头也是一皱。
“现如今他的伤势还未完全好转,根本就无法上路。”
但是如果素女真的那么好商量的话,他们此刻早就已经逃离此处了。
所以素女在听了殷珈罗的话之后,直接脸一垮。
“他身体何时好转与我何干?我只知晓快些寻找到肉身,我有大用处。”
“而且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就出发,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
说完,她就离开了。
看着再度关上的大门,殷珈罗握着瓷瓶的手紧了又紧,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压制了下来。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殷珈罗他们就是准备出发了。
她搀扶着夏为鹤来到庭院中,发现几日不见的红姑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整个人十分的憔悴,就好像是大病来的一场一样。
她身旁的惠娘一言不发,总之,两个人的气氛格外的古怪。
察觉到这一点,殷珈罗挑了挑眉。
此时,素女从一间房屋中走了出来,在看了众人一眼之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惠娘二人。
“这一路上你们就盯着他们二人,谨防他们玩什么幺蛾子。”
对于素女的命令,二人自然是不会拒绝,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旋即,素女让众人上了马之后就出发了。
一路上殷珈罗都在关注着夏为鹤的情况,好在他的伤口已经结痂,再加上好好包扎了一下,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
霎时,殷珈罗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观察到红姑和惠娘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以往二人都是基本上肩并肩走的,但是如今却是一前一后。
如果说之前殷珈罗只是有些猜测的话,那么此刻在见此情形之后,顿时明了她们二人之间只怕是有了不小的嫌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或许可以借助着这个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