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吴邪在自己的怀中咽气,秦烟萝悲痛欲绝,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落下,滴落在脸色渐渐灰白的吴邪脸上。
殷珈罗瞧见这一幕也是眉头紧皱,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因为吴邪被吴安控制许久,踏入邪道作恶多端太过,于是他在承受了婆罗法镜的这一击身死之后是无法再投生了。
也就是说,吴邪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世上,连往生都是没有了。
此刻,周围格外的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夹杂着秦烟萝的哭声,格外的悲戚。
秦烟萝紧紧抱着吴邪,缓缓低下头亲吻了他的额头。
可是当她睁眼看向殷珈罗的时候,眼中却闪烁着仇恨的目光。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冒然出手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死!”
“如果吴郎不是为了救你以身入世的话,他现在只怕是早就已经拿到了机缘,说不定很有可能飞升成仙了。”
“但是这一切都毁了,就是因为你!”
说着说着,秦烟萝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
不仅如此,原本已经扩散开来的怨气再度凝结在了一起,朝着秦烟萝不断的汇集。
瞧见这一幕,殷珈罗的眉头一皱。
显然,秦烟萝是想再度幻化成厉鬼。
可惜,殷珈罗并不会给她机会!
她直接从身上掏出了符咒,然后凭空绘制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她直接就是将其甩了出去。
符咒贴在秦烟萝身上的一刹那,直接就是迸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秦烟萝尖叫一声,直接就是被红光笼罩,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与此同时,殷珈罗也是手轻轻一挥,一团红光射向了吴邪的尸体。
霎时,他的身体就是燃烧了起来,最后彻底的化作了齑粉,风一吹就散开了。
在解决完了二人之人,殷珈罗也是松了口气,收回了罗刹身。
在罗刹身消失的那一刹那,殷珈罗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在地。
而原先身上的雪白长裙也是彻底的被被血给染红了,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而且一张脸十分的苍白,毫无血色。
好在她还是稳住了,毕竟她可不能在这里倒下。
看着不远处靠在石头上俨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沈君尧,殷珈罗朝着他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终于,她来到了他的身边。
视线落在他裸露在外的伤口上,殷珈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说,现在沈君尧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当即便是将男人从地面上搀扶了起来,开口道:“我们先回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给你疗伤的。”
听着殷珈罗的话,男人叹了口气,气息羸弱的点了点头。
于是在二人的互相搀扶下,终于他们回到了客栈起来。
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他们浑身是血的模样的话,指不定要带来多大的麻烦。
在进入房间之后,殷珈罗将沈君尧搀扶到了床上躺下。
旋即,殷珈罗去点燃了蜡烛。
随着柔和的光亮逐渐充斥整个房间,沈君尧那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也是出现在了殷珈罗的视野里。
看着这不断流出黑血的伤口,用寻常的方法肯定是无法将其给止住血的,只能…
想着,殷珈罗来不及思考其他,直接就是拿出了一把匕首,将自己的手腕给割破了。
霎时,大量的鲜血就涌现了出来。
不远处,躺在床上的沈君尧在闻到空气里突如其来的血腥味之后,眉头一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作何?”
听见沈君尧的询问,看着他那双担忧自己的眼神,殷珈罗抿了抿唇。
“你放心吧,我心里自是有数。”
说罢,她直接就是拨开了沈君尧的手,然后两指抹了一下手腕上的血液之后,直接就是开始在他的伤口处涂抹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很快,沈君尧的伤口外全都是她的血液了。
而他们包裹在外面,也是形成了一层类似于血痂的东西,沈君尧的血才算是彻底的止住了。
见状,殷珈罗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一切都没有白费。
随后,她才拿来了一块布给自己的伤口处随意包扎了一下。
等到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沈君尧已然已经睡着了。
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殷珈罗只能用被子将其盖住了。
做完这些之后,她来到了客栈后面的庭院中。
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她立刻召唤出了缚地灵。
看着眼前低着头,悬浮在半空的黑影,殷珈罗缓缓开口。
“你去调查一下,看看这噬心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见殷珈罗的话,缚地灵点了点头,旋即便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庭院,殷珈罗思索片刻之后,也是返回了房间。
走到沈君尧屋外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了“咚”的一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殷珈罗的脸色猛的一变,急急忙忙的推开了房门。
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才发现原本睡在床上的沈君尧此刻却是直接滚到了地上。
不仅如此,沈君尧此刻正捂着自己的胸膛,不断的翻滚着,好似受到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一般。
看着沈君尧的模样,殷珈罗顿时焦急起来。
她急急忙忙来到了沈君尧的面前,将他缓缓搀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
听见殷珈罗的询问,嗅到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沈君尧不由自主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我…我心疼…”
听着沈君尧的回答,殷珈罗顿时一愣,还没等她开口。
下一刻,带着热气的薄唇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殷珈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但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嘴唇就已经转移了阵地了,来到了她后脖颈处,轻轻的咬起了这里的软肉,用牙齿不断的磨着。
殷珈罗也是顷刻间头皮发麻,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作何…”
闻言,男人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含含糊糊的开口。
“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