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沈君尧皱了皱眉,“如果是这般的话,那…”
还没等他将话给说完,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闻声,二人顿时一愣,旋即准时躲避。
哪成想,还未等他们躲好,不远处的街道就出现许多手拿火把的官差,直接将他们给团团围住。
见此情形,殷珈罗皱了皱眉,还未等她开口,领头的那个队长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之后,当即便是开了口,“你们是从外乡来的?”
此话一出,殷珈罗心猛的“咯噔”了一下,和沈君尧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暂时不轻举妄动。
“对,我们是从其他地方来的,此次前来榕城看望亲戚,那曾想我们的亲戚已经离开此处了,我们姐弟二人还在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官差就直接大手一挥,“将二人带走。”
此刻,殷珈罗和沈君尧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哪有一言不合就将人给带走的理由?
沈君尧也是立马上前一步,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在下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逮捕我们二人?”
那官差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为何?这榕城如今已是变成了如此模样,多少人都避之不及,你们二人反倒还往这里来。”
“有什么怨气去官府讲,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带走。”
看着他们十分笃定的模样,殷珈罗知晓绝不能动手,毕竟他们还未解决那阵法之事,所以只能任由他们将他们给押走了。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府衙。
此刻已然是三更天了,窗外已经有着点点朦朦胧胧的亮光了。
殷珈罗他们被带到府衙之后,一身穿官服的男子已然在前堂等待他们了。
瞧见他们被带来之后,也是大手挥了挥,让后面的官差离开了。
随着门“哐当”一声被关上,那县令先是瞧了殷珈罗他们一眼之后才开口,“这些日子榕城遭受天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都逃离了这里,反倒是你们还来到此处,说吧,你们来此处作何?”
殷珈罗闻言轻笑了一声,旋即开了口,“县令大人,我们来此处也只是为了看亲戚,没有什么…”
“看亲戚?”县令嗤笑一声,脸上浮现出点点嘲讽之色,“你们哄骗得了别人,还能骗的了我?多少人想要离开这里,你们不离开,反而还进来,实在是让本官不得不怀疑你们居心叵测。”
瞧见那县令直接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在他们的身上,殷珈罗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大人,子虚乌有的事情请不要乱说。”
“子虚乌有?这明显就是大家亲眼所见,只怕是你们接着那探访亲戚的由头来此处打他们消息吧?”
县令眼中划过一丝阴翳,直接将话给挑明了说。
殷珈罗也是没想到这县令竟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想到这儿,她微微眯了眯眼。
还未等他开口,那县令直接就站起了身,“来人…”
之前抓捕殷珈罗他们的官差也是直接就冲了进来,随着殷珈罗他们虎视眈眈。
“给本官将这些他国来的间谍给抓进牢狱中,本官不信了,还从他们的口中抠不出来什么东西。”
县令大手一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在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来过他们的厢房中,经过一上夜的小厮,得知是一身穿玄袍的男子。
当时县令就起了疑,怀疑是有人看见了他和夏桥年的信。
果不其然让人一查,就找到了殷珈罗他们。
他也不清楚沈君尧有没有看过他的信,但是为了防止届时走漏消息,他必须要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他们给逮捕了。
这样就算是他们知晓了此事,到时也没有办法再透露出去了,毕竟他只相信死人才不会说话。
在他的话音一落下,周围的官差直接就抽出了大刀朝着殷珈罗他们走去。
见此情形,殷珈罗知晓这县令多半是铁了心要处置他们了。
就在这些官差越靠越近的时候,殷珈罗眯了眯眼,旋即不卑不亢的看向了那县令,“你可是我是什么身份?”
霎时,那县令顿时愣了愣,上下扫视了殷珈罗几眼之后,谨慎的抿了抿唇,“何人?”
瞧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殷珈罗更是多了几分底气。
“我是夏桥年的未婚妻。”
顿时,伫立在殷珈罗身侧的沈君尧听闻此话脸直接就是黑了。
他眼底一片幽暗,视线也是落在了殷珈罗的身上。
那县令听闻此话自然是不会相信,但看着殷珈罗气定神闲的模样,也是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是夏桥年的未婚妻?”
“对,杭州夏府的掌权者夏桥年。”
殷珈罗笃定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见此情形,县令也是皱了皱眉,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而且那夏桥年本就行事小心,生性多疑,要眼前的这个女子真是他的未婚妻的话,得罪了他,后面再想要从中牟利可就有些困难了。
他之所以派这一男一女来,多半也很有可能是不相信他能将这些事给弄好,所以才让他们乔装打扮来到此处。
一想到这儿,县令的拳头都是直接攥紧了,但是面上依旧看不出来。
思及此,那县令脸上也是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来,他急忙让官差离开之后这才开口,“原来是夫人啊,失敬失敬。”
“此次夫人舟车劳顿只怕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不如就现在寒舍暂且休息一段时间,再做其他?”
看着他谄媚的嘴脸,殷珈罗也是有些反感,同时也知晓住进来只怕是诸多不便。
所以殷珈罗当即便是摇了摇头,“不了,太麻烦了,等我们将事情做完之后便会离去,不用劳烦大人。”
“不麻烦不麻烦。”县令笑着,“夫人能来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再者,我和夏老爷本来就是好友,要是没有好生招待夫人的话,我良心也是过不去啊。”
县令也是一个人精,怎么可能允许殷珈罗轻易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