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
夏为鹤的话还未说完,觅雪就抢先开了口,言语中满是挑衅。
“怎么,少爷,你是想说我为何与罗夫子这么像是吗?”
此话一出,夏为鹤像是被踩到了什么痛脚一般,当即便是开了口。
“我不许你提及夫子的名讳。”
闻言,觅雪微微一笑,瞧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像是瞧见了什么好事的事物一般。
“少爷不让妾身提起是因为夫子的缘故吗?”
“住口。”
见此情形,觅雪非但没害怕,反而看向了一侧一直未开口的殷珈罗。
“这位就是罗夫子了吧?可真是冠绝群芳,仙露明珠啊,可惜未免也太冷淡了,世间鲜少有人会喜欢这样无趣之人。”
觅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殷珈罗,满是挑衅。
听闻此话,殷珈罗微微一笑,还未开口,一侧的夏为鹤却是直接抢了先。
“你兀自以为自己名媛美姝,其实不过是庸脂俗粉,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能沦落为男人的禁脔,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夏为鹤的话说的很是直白,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不仅如此,搭配上他嘲讽的神色,可谓是将讽刺拉到了极致。
觅雪被他这么一出言嘲讽,也是面色难看至极。
她不曾想到夏为鹤说话竟如此不留情面,更是被气的胸脯起伏,双颊绯红,连连后退好几步。
下一刻,让所有人都不曾料到的是,觅雪踩到了水池旁的一颗小石子,直接脚下一滑,摔进了池水中。
要知道,现在已然是秋日了。
虽天气还不算冷,但水早已冷的刺骨。
刹那间,这花园中就热闹了起来。
瞧着不愿有着婢女和小厮下水去救觅雪,殷珈罗眯了眯眼。
夏为鹤冷哼一声,口中嘟囔着。
“不过如此…”
看着夏为鹤的反应,殷珈罗心中有了主意。
她或许可以借着这个事,狠狠的刺激他一番,让他彻底看清楚夏桥年的真面目,也彻底与其决裂。
思及此,一丝暗芒从殷珈罗的眼眸中闪过。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觅雪还是被成功的救了上来。
只不过因为呛水过多,而导致直接昏迷了过去。
瞧见她的模样,殷珈罗有了主意。
她回到厢房之后,接着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觅雪的身上,她直接去找了柳青晗。
将自己的计划给他说了一遍,并且让他设局。
柳青晗也是个聪明人,立马就安排了信得过的人进入到了夏府替落水的美人诊治。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出殷珈罗的所料,觅雪怀孕了。
粗略算来,就是夏桥年的孩子。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直接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但在这些人中,最冷静的人却是殷文馨。
她坐在房中听见下人来报,说觅雪怀孕的消息之后,当即便是嗤笑一声。
“行,我知道了。”
相较于她的稳如泰山,夏桥年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根本没有老来得子的喜悦,反而是眉头紧锁。
“你真的弄清楚了?”
夏桥年双眼死死的盯着不远处来汇报消息的小厮,开了口。
小厮闻言后点了点头,“是的,老爷,是大夫亲自说的,美人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恭喜老爷。”
闻声,夏桥年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给我将她看好了,这段时间不准她离开厢房。”
小厮虽不解为何夏桥年脸上一丝喜色都不见,但还是依照吩咐点了点头。
在小厮离开之后,夏桥年眼中杀意尽现。
他当即便是找打了护卫,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日夜,明月高悬,柔和的光辉洒向大地。
在夏桥年的院子的额屋脊上却趴着两个人,此时二人正紧紧的盯着觅雪所住的厢房。
此刻,周围十分的安静,只有虫鸣声。
夏为鹤看着殷珈罗认真的侧脸,压低声音开了口。
“夫子,我们这是做什么?”
闻言,殷珈罗微微一笑。
“今晚有好戏上演。”
此话一出,夏为鹤顿时一愣,旋即没有再问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天上的月亮就渐渐被乌云给遮住了,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昏暗了下来。
屋檐下摇晃的灯笼,里面的光亮忽明忽暗。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瞧见这一幕,殷珈罗微微眯眼。
很快,那黑色的身影就驾轻就熟的来到了觅雪的厢房前。
只见他拿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缓缓的刺进了门缝中,开始弄起门内的木闩来。
见此情形,夏为鹤佯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眼眸深处全都是震惊。
没过多久,那人就将门闩给弄掉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门。
瞧见他进去之后,殷珈罗也是起身,直接下了房顶,夏为鹤紧随其后。
而此刻,屋内那男子拿着匕首直接刺向了床榻。
但是在感受到手感之后,当即便是脸色一变。
掀开被褥一瞧,发现床上就只是一张枕头。
瞧见此物,男子顿时明白自己中计了,想要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颈间有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殷珈罗缓缓从身后走出,冷着脸开了口。
“你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闻言,那男子低下了头。
见他不回答,殷珈罗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没有办法让你开口吗?”
感受到殷珈罗话语中的寒意,男子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抖,深吸了一口气。
而此刻,夏为鹤也是来到了殷珈罗的身侧,冷眼看着这一幕。
“我,我是老爷的手下。”
闻言,殷珈罗丝毫不意外。
“他让你来做什么?”
“除掉美人…”
此话一出,殷珈罗冷笑一声。
“为何要除掉她?她的身体中还怀着老爷的孩子,你敢撒谎?”
“我没有撒谎,老爷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所以要除掉她,免得夏府蒙羞。”
男子也是慌了,急忙开口。
“怎么可能,她不是我爹的女人吗?”
夏为鹤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但表面上却是一脸的不信。
闻声,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够置喙的。
见此情形,殷珈罗冷笑一声。
“那时因为老爷在早些年,还未结亲之际就已伤及了根本,所以他不会有孩子,而觅雪如今怀孕,他是想要铲除了她,是吗?”
男子的沉默昭示着殷珈罗所言不假,夏为鹤却是一脸的震惊。
“这,那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