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殷珈罗就搀扶着夏为鹤回到了夏府外。
隔得很远,他们就听见了夏府外面传来的吵吵闹闹的声音,并且还有着不少的人正围着看热闹。
“这夏家公子当真是做出了此等猪狗不如之举?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是啊,不过他们两家不是早有婚约?这一次只怕是要彻底商谈了罢?”
…
听着不远处那些人的谈话声,殷珈罗和夏为鹤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凝重,旋即立刻朝着那夏府而去。
彼时,林老爷正一脸愤怒,对着夏桥年嚷嚷着。
“我反正是不管,既然我女儿失身于你儿子,那你儿子必须即刻迎娶我女儿过门!”
夏桥年瞧着林老爷一副咄咄逼人,不死不休的模样,也是立马赔笑。
“林兄爱女心切,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我立马着人去将那逆子叫回来。
说着,他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神。
小厮也是立马很有眼力见离开了,刚走出人群就瞧见了夏为鹤和殷珈罗,顿时一愣。
“少爷?”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夏为鹤此刻脸虽还有一些苍白,但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站在身侧的殷珈罗瞧着不远处那林锦欢含羞带怯看着夏为鹤的模样,顿时有些疑惑。
与此同时,夏桥年的脸也是阴沉了下来。
“混账,还不快过来给你林叔叔道歉。”
瞧着他这副生气的模样,夏为鹤冷冷一哼。
“我为何要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不远处的林老爷瞧着他这副不知所谓的模样,也是正要发火,却被林锦欢给拦住了,冲着他微微摇头。
看着自己女儿求情,林老爷也只能压下了心中翻滚的怒气。
瞧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夏桥年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夏府就会沦为笑柄。
思及此,他狠狠的瞪了夏为鹤一眼,旋即对着林老爷露出一个笑容来。
“林兄莫要着急,我们先进去,后面再详谈一下这结亲的事宜,你看如何?”
林老爷也只留在这里,闹的太大不好看,毕竟他们也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
想着,他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到夏府中了。
在他们进去之后,夏桥年生气的瞪了夏为鹤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瞧着这一幕,夏为鹤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
在前堂落座之后,林老爷率先开口。
“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再加上他们两个本就有婚约在身,那今日就商量商量下聘的事宜吧。”
此话一出,坐在尾座的夏为鹤更是糊涂了。
“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地突然就要讲下聘之事了?”
瞧着夏为鹤一脸茫然的模样,林锦欢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埋怨,她“嚯”的一下站起身,一双眉美目带泪的看着他。
“鹤哥哥,虽然我们两家是已经定下婚约之事,但是我已失身于你,难道说你不要我吗?”
闻言,夏为鹤更是彻底的懵了。
他什么时候夺去了那林锦欢的清白之身?他怎么不知,他不是一直和夫子在一起吗?
此刻,殷珈罗瞧着林锦欢愤怒的模样,也是微微眯眼,不曾说话。
“而且就是她,她嫉妒鹤哥哥喜欢我,才找了几个地痞流氓掳走了我,害得我差点…”
说着,林锦欢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听着她满口的污蔑,殷珈罗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林小姐,做事需的讲证据,当时我一直跟夏为鹤在一起,根本就不曾让什么地痞流氓去动过你。”
闻言,林锦欢也是直接就抬起了头,瞪着她。
“你少信口雌黄,你就是妒忌我,而且如果不是鹤哥哥将我救下,只怕是我早就已经…”
说着,林锦欢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瞪了夏为鹤一眼,眼中全是小女儿的羞愤。
“并且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到底给鹤哥哥吃了什么,让他骗我的身体,后又弃我而去,如今看来只怕是不想要对我负责吧。”
不远处的夏桥年闻悉也是震怒无比,他不曾料到夏为鹤竟做出这如此混账之事来。
原本他以为…
思及此,夏桥年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气,他今日要是不拿出点真功夫,只怕是夏为鹤更加要无法无天。
“来人,给我上家法,好好鞭策鞭策这逆子!”
夏为鹤这会儿也是彻底的反应了过来,他瞧着林锦欢的模样,也是一脸的茫然。
在这混乱之际,下人也是很快就拿了夏府的家法来。
是一条由动物皮所制的长鞭,因其十分的有韧性,所以抽打起来格外的疼。
要是被这个东西打上几鞭,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给我将这逆子剥去外衣,捆在凳子上!”
夏桥年怒目而视,暴喝道。
瞧着那些下人正要对夏为鹤动手,殷珈罗冷着一张脸挡在了前面。
“慢着,这里面有误会。”
此话一出,夏桥年铁青着脸盯着殷珈罗。
“夫子请让开,不然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看着夏桥年宛如厉鬼一般,殷珈罗依旧面不改色,一脸淡然。
“夏老爷,林小姐所言有误,且当时夏为鹤一直同我在一起,根本不曾与林小姐有过什么肌肤之亲。”
不远处的林锦欢听闻此话,正欲反驳怒斥之际。
殷珈罗的手一动,出现一枚铜镜。
“这铜镜是我偶然所得,有回溯情形之用,只需将当时的情形回溯,便可知真相。”
说罢,那铜镜上也是浮现出了一片浓雾,没过多久渐渐清晰起来。
只见那铜镜上展现的是一片混乱的戏台,随后便出现了几个地痞流氓趁乱将林锦欢给带走了。
他们将她带到一处偏僻的小巷中,最开始林锦欢抵死不从。
突然,一阵薄薄的雾气拂过,那林锦欢像是中了幻术一般,竟开始配合起了那几个地痞流氓。
没过多久,就有一阵吟哦声从铜镜中传来。
画面荡漾间,女子沾满春意的脸庞显得格外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