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下人到达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的丫鬟后。
经过一通忙碌之后,小厮确定她是晕了过去,立刻拿出了一碗水,点洒在了她脸上。
“碧草,醒醒…”
听见呼唤,碧草幽幽转醒。
她看见众人围着自己,一脸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怪物,有怪物…”
看着碧草宛若一副失心疯的模样,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抱着她的那个丫鬟急急忙忙开了口。
“碧草,你在说什么啊?哪里有怪物?”
碧草听见丫鬟的声音,像是抓出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脸色苍白。
“有的,有的,是罗夫子…我看见她的脸变成了一张鬼脸,特别长…特别长的一对獠牙!”
听着碧草的胡言乱语,在场的人都是面面相觑。
毕竟他们虽然和殷珈罗接触的少,但怎么看她怎么不像是怪物。
碧草看出了众人不相信,当即便是讲述起了整件事情来。
众人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彼时殷珈罗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窗户边。
柔和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裙摆上,为她镀上一层光晕,恍若仙人降临。
她听着外面那个叫做碧草的丫鬟的话,眉头微锁。
她给她用了失魂咒,按理来说,她不应该记得这件事情才对。
失魂咒,顾名思义,被使用者会失去某一段记忆。
可如今的碧草却是完整的将整件事情给讲了出来,让她决定有些古怪。
此刻,屋外动静也是越闹越大。
而那小厮本来是想将碧草送回屋中,等明日告诉夏桥年再做定夺。
但谁去碰碧草,她都挣扎的厉害,十分惊恐害怕。
就在众人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夏桥年的声音出现在了安静的庭院中。
“大晚上的闹闹闹,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一群人当即便是哗啦啦的跪了下来。
一时间,庭院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在厢房中的殷珈罗听见他的声音,眉头紧皱。
现在夏桥年都已经来了,她再想要躲着就不太对了。
这样想着,殷珈罗一脸淡然的拉开了厢房门。
月光照在脸上,面含桃花,十分柔美。
而那碧草在看见殷珈罗之后更是一脸惊恐,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宛若失声一般。
看见殷珈罗出来了,夏桥年当即便是看向了冷冷的离自己最近的小厮。
“阿平,怎么回事?”
听见夏桥年的声音里的怒气,被唤阿平的小厮也是身子一抖,伏的更低了。
“老爷,是这样的…”
安静的夜空中只有小厮的声音,在风的吹动下,灯笼的光打在一旁的小草上,忽明忽暗。
在他说完之后,夏桥年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殷珈罗身上。
看见他打量的目光,殷珈罗不卑不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还没有等到他开口,原本已经被惊吓住的碧草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直接就在地上哐哐磕起头来。
“老爷,老爷,我亲眼所见,夫子她就是一个怪物…”
此话一出,庭院中的风更大了,除开夏桥年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打了一个寒颤。
夏桥年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殷珈罗,眼中充斥着警惕。
“夫子,真是这样么?”
听见夏桥年的询问,殷珈罗冷笑一声,面上依旧不显,冲着他拱了拱手。
“夏老爷,碧草口中讲述的事我一概不知晓,并且我一直都在厢房中不曾出来…”
殷珈罗的话还没有说完,碧草就一脸狰狞的指着她。
“你骗人!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你青面獠牙…老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欺骗,天打雷劈!”
看碧草发出了这样的毒誓,在场的人看向殷珈罗都是有些害怕起来。
夏桥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视线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殷罗蕴,碧草是我府中的老人了,她做事向来稳妥,忠心耿耿,我相信她不会说谎,你…”
“所以夏老爷怀疑我是怪物了?”
听着殷珈罗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两个字,在场的人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桥年眼睛死死的盯着殷珈罗,细看里面还有红血丝。
“你说你不是,那为何要这么久才出现?”
虽然他的额话并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看见夏桥年咄咄逼人的模样,殷珈罗的拳头顿时攥紧了。
“我在厢房中休息,这丫鬟突然冲进来一声尖叫,等我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你们一群人站在庭院中质问,这就是夏府一个鼎盛家族该有的礼仪吗?”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夏桥年最是在乎自己的脸面,所以对外从不会流露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如今他们冒冒失失的就闯入殷珈罗的庭院,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就在碧草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夏为鹤的声音传来过来。
“爹,你们在这里作何?”
听见夏为鹤的声音,殷珈罗也是有些许诧异。
很快,他就来到了最前面。
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夏为鹤剑眉挑的老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已经闹了这么久了,阿平,你来说…”
被再一次点名的阿平也是身体一僵,心中叫苦不迭,当还是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在他说完之后,夏为鹤的视线落在了殷珈罗身上。
当他也只是停留了一瞬,下一刻就移到了碧草身上。
“碧草,你说你看见夫子成了怪物?”
碧草听见夏为鹤的话,忙不送迭的点了点头。
看见她点头,夏为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先不说夫子究竟是不是怪物,你这么晚了来夫子院子里作何?”
此话一出,碧草很明显一愣。
她似是没有想到夏为鹤会这样问,一时语塞。
“奴婢…”
看见她回答不出来,夏为鹤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你回答不出来就证明这件事情是你杜撰的,你半夜跑到夫子院子大闹一通,一口咬定夫子是怪物,料想无人替夫子证明,那么这件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而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是的,少爷,不是这样的,我亲眼看见…”
碧草一脸慌乱,急急忙忙开口。
“你亲眼看见就能作数么?有人替你作证?”
夏为鹤打断了她的话,掷地有声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