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数?
我问道:“那我接受三书十二技这个事儿也是定数了?我注定要为她服务么?”
“这个不是你的定数,是你父母的定数,但是你父母死了,所以这个定数直接继承到了你的身上。”
“那他们那些财产为什么没有让我继承?”
“能决定那些财产的并不是我,也不是所谓的天数,而是高高在上的它们,它们看到利益就跟饿狗看到了屎一样,你说它们能留给你么?当初它们没有直接从你父母手里抢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天师一双小眼眯起来:“但是天道无情,该你们家承受的,就该你们家承受。”
“那又该如何破局呢?”我说完,起身给天师鞠了个躬:“请天师赐我一个破局的法儿吧。”
天师道:“岂不闻,世事瞬息万变,前一秒决定好的事情下一秒就会因为一些客观因素而推翻前一秒的决定?三书十二技,其实这东西存不存在都不好说,但我作为一个流派的传承人,我深切的知道这十二技所蕴藏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它们不要出现,至于破局之法,没有,若有破局之法,世间又何来那么多无能为力之事?只要这个因果会被下一代继承,那它就不会消失。”
我沉默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谢之后,我又问道:“天师,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当初害死我爸妈的人到底是谁,我不想知道谁是背后的推手,我只想知道,是谁动的手。”
“这个,你去昆仑山,自有答案。”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叨扰了。”我起身抱拳告辞。
临别之际,天师塞给我一张白纸:“到了昆仑,用山上无根之水润泽这张白纸,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记住,万事万物皆是定数所致,不要妄动,也不要妄想,随遇而安。”
辞别天师,我们俩人又马不停蹄的买了机票。
这个时间点,按说江峰应该已经到了昆仑山下了,但是一天的时间想要集结那么多人也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在时间上只要我们赶得急,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我看着手里这张白纸出神儿。
蝶舞说:“景清,你觉得我们这一趟算不算是白来?”
“怎么说?”
“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好像并没有得到什么准确的答复啊。”
“还不够准确吗?”我晃了晃手中的白纸:“这不就是最好的答复吗?”
“你问他有没有破局之法,他都没有告诉你。”蝶舞这一刻突然变傻了。
我在想,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傻。
蝶舞看我发笑,质疑道:“你笑个屁。”
“我问的破局之法,其实天师已经告诉我们了,你仔细品味他说的话,那句‘如果可以的话,它不希望十二绝技重现’跟最后那句‘只要因果会被下一代继承,就不会消失’。”说完,我问她:“所以你听懂了么?”
蝶舞并不傻,她仔细一寻思,说:“他的意思是让你结果三书十二技这个秘密,然后你还不能有下一代,否则的话这个因果会一直存在,是这个意思么?”
我点了点头。
蝶舞说:“没有下一代我可以理解,但是怎么结果这个秘密?要你死么?”
“天道无情,只看因果,父债子偿,符合天道运行的规则,我父母的因果落在我身上,但是我不希望这个因果再牵扯到其他任何人。”我说话的时候,鼻子有点酸,还有点哽咽:“所以,这一次我能死在昆仑山,或许是对十大面具最好的结果吧。”
“对了,那十张面具……”
“早在我们第一次去昆仑山之前,我就已经让张哥把面具全部销毁了,面具只是一个噱头而已,真正的秘密在昆仑。”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猜到一些,无论是面具还是所谓的不老泉,都只是佛爷把我们引到大理的噱头而已,或许这些面具有些奇特的功效,但是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与其留给后来人,不如毁掉。”我嘿嘿一笑,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这次去昆仑,抱了必死的心?”
“嗯。”
“那你父母的仇呢?”
“这张纸。”我又晃了晃这张纸,说:“天师让我到了昆仑用无根之水润泽这张纸就会得到当年的答案,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就是,那个当年杀害我父母的人这次也会跟着江峰去昆仑山;第二,天师怕我不上昆仑山,故意使得招数而已。”
“他想让你上昆仑?”
“没错。”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所以这一遭昆仑,无论如何,都得去!睡会儿吧。”
我把座椅往后放了放,闭目养神。
下了飞机之后,我们没有去找酒店休息,直接在当地租了一辆车赶赴昆仑山下而去。
一百多公里的距离虽然我也可以跟之前一样利用巽字诀过去,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或许有硬仗要打。
到了山下的村子,我把车直接往山下一扔。
对蝶舞说:“先前你在哪儿弄得野兔?再弄一个,饿了。”
“那你等我,记得生火。”
“好,你注意安全。”我随便找了个屋子,升起了篝火。
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不生个火,在这山下难免有野兽过来。
毕竟周围是一大片林区。
不一会儿,蝶舞抓了两只野兔回来,剥皮挖肚之后,架在了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味四散。
山上下来一个人。
蓬头垢面,看到我俩,他摇摇晃晃过来:“小家伙儿,这野兔给爷一个。”
“哪里来的疯狗,滚。”蝶舞骂了一句。
此人一听,顿时一掌朝蝶舞拍来。
我一把扯过蝶舞探掌相接,一声闷响之后我栽了个跟头,他却只是摇晃了一下身子。
他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还没落下,他又一声闷哼,只见他跟我对掌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溃烂。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这…你…你是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