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足足四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一气化三清。
这五个字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是在看封神榜听到的,道德天尊一气化三清之术,诛仙阵里跟灵宝天尊斗得天昏地暗都拿他不下。
但是圣人所使用的法术竟然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凡人身上?
纵然可以把以前的神仙佛圣比作修为通天之大能者,可是这种绝顶的术法又怎么会传到鲁雄这个门外汉手中呢?难道不应该是保存于三教之中么?
想到三教。
我突然脑瓜子一震,我问罗刹女:“为什么上次不老泉的时候江湖上动静那么大,没有三教的人下场?”
“不老泉那就是个骗局。”罗刹女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也试过不老泉的水,你的脚趾长出来了吗?”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
罗刹女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我也把目光投向战场,三姑跟鲁雄斗起来的动静很大,而且两个人一个能请仙上身,一个能三头六臂,所以这一时之间谁也拿不下谁。
这时,我瞅见在一边儿跟媳妇说话的江峰,我冲过去一拽他:“江哥,你说这俩人谁能赢?”
“那谁知道?三姑可是老牌的出马弟子了,身上的仙家不说有十个,也有八哥,真要打急眼了,三姑请来胡三太爷,直接能把这洞给弄塌了。”江峰很严肃的跟我讲解了关于很多出马仙儿的知识。
我说:“那鲁雄呢?他怎么样?”
“他用的这手段,其实我分不清是术法还是功法,你要说功法吧,哪个功法能有这三头六臂的功效?你要说术法吧,他这肉体还挺抗揍。”江峰摸着下巴上的胡渣,一时之间也哑火了。
“算了,看吧。”我摆了摆手。
两个人的斗的挺狠,这山洞石壁上的岩石都开始脱落。
眼瞅着情况不对。
任老爷出来打圆场:“好啦,两位,先住手听我一言。”
任老爷的话很好使,因为他代表的不单单是任家,还代表了官方,因为任家一直以来都是官方在扶持,他们任家这次倾巢而出,代表的就是官方。
两人停了下来。
鲁雄哈哈大笑:“三姑,好手段。”
“你鲁雄也不简单,后生晚辈中,能跟我老婆子僵持这么久的,不出一手之数。”三姑喘着气,但是从她颤抖的双手能看出来,她其实并不轻松,如果任老爷不喊停手的话,三姑可能真要拿出底牌来了。
任老爷说:“二位,我们还没有见到所谓的神女,你们就这么打起来了,让江湖同僚们怎么看?让我们这些存活下来的人怎么看你们?”
鲁雄说:“任老爷,您这话可不对,我是佛爷的人,他们把佛爷给办了,那不是把我的财路给断了么?我能干掉一枝花坐上十大元老的位置,靠的不就是佛爷吗?”
“鲁雄,你这坐鹿罗汉的身份全江湖不出十个人知道,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戳破,你知道为何?”
“你说。”
“因为大家给佛爷面子,如果真想办了佛爷,我们任家一家就可以,何需让跛子陈召集江湖同僚?但是这次老人精的事儿,他办的太过了,派遣三分之一的高手进入京都大闹,难道真当江湖是他一人说了算吗?所以这事儿,你办错了,而且你跟三姑应该不是因为这事儿才闹起来的吧?我听说早些年你们青海三雄出关办事儿,结果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是被三姑折了面子吧?你们是私人恩怨要跟佛爷这次的事儿放在一起谈么?你自己想想。”
任老爷说罢,拂袖退后。
鲁雄想了想,说:“任老爷您都开口了,那我这个做晚辈的还能说什么?听您老的,我跟三姑的恩怨,出去了再说。”
两人这一番闹剧结束。
我麻利的跟到刘月经身边儿:“刘爷,你说鲁雄是十八罗汉之首,而且他还会三头六臂的绝技,你说他会不会一个人顶了三个名额?”
“嗯?聪明了。”刘月经赞赏了我一句。
我啊了一声,说:“真是三个?”
“应该是的,所谓的十八罗汉,其实是十六个,其中有一个好像是死在国外了还是怎么着,但是鲁雄身上那三头六臂也不是什么绝活儿,是一种绝户的法门。”刘月经看鲁雄大大身份被戳破了,干脆也不墨迹。
直接跟我说鲁雄的门道儿,当然,是压着声音说的。
原来是十八罗汉,但是鲁雄干掉了另外两个,然后把他们的魂体给收了起来,并且将那两位的魂体安置在自己体内,用以对敌,这种伤天害理的术法注定是要绝户绝后的,所以鲁雄声称自己还有两个兄弟,其实没有,就是他一个人。
我说:“刚才我问罗刹女,她说鲁雄的法门叫一气化三清。”
“类似,也可以说是从一气化三清之术得到的启发,然后用以饲魂的法门将两个灵体寄宿在体内,这里面的东西我不很清楚,但是三教的人应该是懂的,这次的事儿都闹到昆仑山了,而且还让部队封了山,三教的人肯定回来,放心吧,到时候什么就都知道了。”刘月经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事儿,是靠看、靠学的,不是光靠问的,好好看。”
我也闭上了嘴巴。
我们仅剩的二十来人继续前行,但是前方的道路开始变得很窄。
蝶舞这时候凑上来说:“好浓的花香。”
我一愣,这大山里面哪来的花香?
念头刚刚闪过,走在最前面的高老二说:“卧槽,这山里面竟然还有森林?”
众人忙加快脚步。
穿过一条宽度仅仅一米五的甬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更像是一个培养室,穹顶之上镶嵌着七颗颜色不一的明珠,光芒四射,而下方则是花草树木。
最高的树得有二十多米,最低的也有五米。
杂草丛生,花开遍地。
但常年跟蛊打交道的我看到这种环境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因为顾清教过: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危险往往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