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一跺脚,另一只手端起握着手枪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捏,水枪里面的血液被我滋了出去。
别说,水枪的劲儿还挺大,虽说没有完全把血滋到那块镜子上,但是却也沾染了许多。
沾染了这些污血的镜子似乎瞬间就失去了法力一样,我沉重的胳膊变得轻松。
这个时候鬼喇嘛已经闪身冲了过去,那两个小喇嘛在鬼喇嘛面前就跟三五岁的孩童一样,顷刻之间就被扭断了脖子。
我说:“打晕就好,何必干掉他们?”
“做两手打算,假如说我们潜入这里的事情没有被外面的监控发现,而且这两个人是死亡的状态,那我们最起码还有一大部分的时间去偷别的面具,可如果只是打晕他们,他们是见过我们的,所以我们会处于被动的地步。”鬼喇嘛甩了甩手腕,说:“你觉得我弄死他们是我残忍么?可是你知道么?他们会把妙龄少女从那些百姓的家中强行掠夺奸淫致死,然后再把少女的尸体分解,头颅作碗,骨头作槌,这些恶魔的行径,都源于这些喇嘛,他们比我更残忍,就算你不曾亲眼看见,你也应该知道,肉莲台吧?”
“做事吧。”我已经被鬼喇嘛的话给说服,藏传佛法的确跟我们中原地区的佛法不同,他们的佛法充斥着血腥暴力。
推门而入。
这更像是一个藏宝室,这里面金碧辉煌,莫说那里面一个一个纯金的佛像跟念珠之类的东西,就连地面都是纯金铺的。
鬼喇嘛在一个个的大箱子中翻找起来,还让我也一起找,找一个绿色的面具,跟变相怪杰一样那种,找到以后我们就走,从开始到进来我们已经浪费了五分钟的时间,所以我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来找东西,无论找不找得到,我们都得走,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上天还算眷顾我们,我在一个不起眼的铜箱子里找到了那块面具。
如果说般若面具给我的感觉是很奇异的话,那这个绿色的面具就给我一种很阴森的感觉,明明就是一个绿色的面具,很简陋,有点像树脂的,可就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拿在手里,似乎就能感觉到千军万马的感觉一样。
看我发呆,鬼喇嘛说:“别看了,快走!”
鬼喇嘛说着,又在了一把金豆子在口袋里,然后我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外面。
在干扰器失效的最后一秒,鬼喇嘛光着大腚蹲在一个角落开始拉屎。
我站在一旁伸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嘴里骂着真特么臭。
不一会儿,有两个小喇嘛找到了我们,道:“施主,这里不能随地大小便的。”
“小师傅,我爷有点憋不住了,通融一下。”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
小喇嘛看到钱,喜笑颜开,但语气还是有些为难道:“毕竟这里是佛门圣地。”
我懂。
又掏了两百块钱递过去之后,两个小喇嘛还贴心的递了一卷纸给我。
这一次的昌珠寺之行,圆满收工。
回到废品厂,鬼喇嘛活动着身子:“事不能缓,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弄另外几个面具,不然的话等昌珠寺的喇嘛回过神儿来,我们会很被动。”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鬼喇嘛一刻不停的把另外八副面具全部弄到了手。
鬼喇嘛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我还没有找到说书先生江峰口中的罗刹魔女,找不到罗刹魔女的本体就无法取下旱魃骨,我这个脊椎就没有修复的可能。
于是我说:“面具是齐了,但是九个在你手里,一个在我手里,缺了我这个,你也达不到你想要的目的。”
鬼喇嘛脸色瞬变,说:“什么意思?”
“我要找罗刹魔女的本体。”
“你想取他身上的旱魃骨?”
“没错。”
“我劝你不要有这个想法。”鬼喇嘛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的位置,背对着我:“陈景清,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罗刹魔女在唐朝时期有袁天罡那种大能都没有办法将她给抹除,你如果一个不小心把罗刹女给放了出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什么?”
“处理得当,只有几千万人甚至几百万人的死亡,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死亡人口可能会达到全国人数的十分之一,这还是保守估计的。”鬼喇嘛吧嗒吧嗒嘴:“真到了这个时候,相信我,哪怕江湖中十大元老全部出面也保不住你,上次你在京都闹得事儿,上头就想办你了,知道不?”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很疑惑,真的很疑惑。
鬼喇嘛说:“难道你要为了你一个人,去伤害大家吗?”
“大家跟我有血缘关系么?我们一脉相承么?如果不,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们?换句话说,我考虑他们,他们会考虑我么?虽说我这话有些太武断,但我赌不起人性的善,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们家遭了那么大的变故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们家说话,所以谁也不要想着我会是一个好人,更不要跟我谈什么奉献、谈什么大局,谁跟我谈这个,我就艹谁亲妈。”我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最后一拳锤在墙上。
鬼喇嘛看着我,一咧嘴,嘿嘿的笑了起来,说:“我总算是没看错人,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伪君子一样呢,我喜欢你这样的性子,我可以陪你走一遭,但是陈景清你记住一件事情,如果真遇到了危险,我会为了保全自己把你给献祭掉,你懂我的意思吧?”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鬼喇嘛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紫色的面具丢给我,道:“这是鬼王将军的面具,生死攸关的时候带上,应该能保下一命,但是否会耗光你的气血我就不知道了。”
“大爷,多谢了。”我将面具揣进怀里,心里已经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于是修整了两天后,我们终于前往我们这次的目标——大昭寺。
车上,鬼喇嘛的脸色特别沉重,那一双眸子中似乎带着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