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爷脸一沉,眉头一皱,说:“跛子陈,你身边跟着个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了,还惦记陶岚那女人干什么?她没有四十也是三十五了吧?难道你好这口儿?”
“不是,陶岚跟老张关系不错,很有可能是老张的姘头,所以我不能让陶岚出事儿,其他的人,你可以看着办。”我的语气同样坚决,因为冯爷的反应越强烈,我心里就越犯嘀咕。
他先用合作稳住我,八成是陶岚正在接受什么折磨或者什么样的仪式。
这种感觉蝶舞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就曾经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被献祭过一次,虽然没成功。
我看了一眼蝶舞,蝶舞手中软剑挽出三朵剑花朝冯爷面门而去。
冯爷哟呵一声,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斩骨刀撞开蝶舞手中的软剑,然后一个转身后挑刀尖直奔蝶舞咽喉。
蝶舞身轻似蝴蝶在这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间给冯爷打的有来有回,五十招之后冯爷已经有些气喘,但是蝶舞的第二把剑还没有掏出来。
看蝶舞没有危险,我便在这房间里面观察了一番,并没有什么机关或者密道之类的东西。
我转身想走。
冯爷出手想拦我,并且将手中的斩骨刀朝我后脑勺丢来,势大力沉、速度之快我就算能躲开也得退层皮。
蝶舞一看,直接将后背那柄开了锋的剑给拔了出来,一把一尺多一点的剑直接从中斩断了斩骨刀,而斩骨刀的刀头受到撞击也偏离了航线飞到我右边的墙壁上,随之掉落在地。
蝶舞说:“景清,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脱身。”
“三才天灯的搏命之法,你要当心,他身上有罩门,破了罩门就破了他的功了。”
“了解。”蝶舞说完,一脚踹在石门上。
这个房间的石门被关闭,里面只有铁器碰撞的声音。
而我则循着这条墓道继续往前,但我不知道前方是否有什么危险诡谲,左思右想之下我将守宫放了出来:“小东西,引路,我要找那个叫陶岚的女人,找到了老人精到时候分你一点。”
守宫听懂了我的话,四条小短腿倒腾的还挺快,我跟在后面拿手电筒照着它,生怕一不留神这小东西跑到什么地方出动了什么机关被搞死,那我最后这一点生机就真的没了。
好在这小东西并不傻,知道跑一段距离之后就停下等我一会儿。
终于,它跑了小两百米之后停了下来。
我走到它旁边,发现他在原地打转,我蹲下身子伸手拨开它盘旋的那块土层,下面竟然是一个被埋藏起来的拉环。
将守宫塞进怀里,我伸手拉住这个拉环,双腿呈马步姿势,一咬牙,猛地一拉,只听到铁环下面有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是铁链被拉动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这算是找对地方了,哪怕这儿不是囚禁陶岚的地方,恐怕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冯爷这种人从赵家逃走之后一直在调查我,如果说他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骗鬼的。
言归正传。
这铁环下面绝对有文章。
我随后猛提一口丹田气用力一拽,只听这铁环之下嘎巴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紧接着两侧的墙壁竟然轰隆隆的震动起来,就好像地震一样。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是下一刻震惊我的事情发生了,墙壁竟然被机械化的东西给抬起,然后这本来笔直的墓道竟然转换了一个方向。
简而言之就是本来是东西走向的墓道,两道墙壁被抬起放下,变成了南北走向,脚下的地面没变,而是墙变换了方位,我所站着的这个地方,正是那个中心点。
墓道调转了方向之后,地上出现了箭头一样的路标。
我顺着路标而去,这一路上满是血腥味,而且这种血腥味是那种刚刚流出来的鲜血。
百米之后,一道白色的布帘子出现在眼前。
我还没撩开帘子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老冯,那个跛子陈弄死了没?”
我没说话,但是把甩棍捏在了手里。
还没等我走到那白帘子旁边,一盆水从里面泼了出来,正泼了我一脸,然后一只四十二码的大脚就踹到了我的胸口。
之后里面走出一人,一个喇嘛打扮的人,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小娃娃,你都到这儿了,那看来老冯是栽了?”
我看清这人的面孔,发现他赫然就是鬼谷中那个老头儿。
他看着我说:“本来想隐藏身份跟你做一笔生意的,没想到天意弄人,竟然让你亲自找到了这里,那既然这样,姓冯的就没什么用处了,这笔生意我们可以单独谈。”
“先把陶岚还给我。”
“没问题。”他说完,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然后主动搀扶着我走进这布帘子之后。
这后面是一张张的石床,先前那几个人都被弄得昏迷过去躺在石床上,且石床的右上角,也就是人躺下之后的右耳位置有一个小孔,小孔连接着一条很细的水管,最后水管的另一头是一个很大的器皿。
此时的器皿中刚刚收集了不到二两的血液。
老头儿说:“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看样子有点像南洋那边儿的邪术。”
“哪儿的邪术不都是从你们巫蛊一道中传出去的?依葫芦画瓢最后学的啥也不是。”他说起来,愤愤不平。
“陶岚在哪儿?”
“那儿。”他指了一个方向。
我走过去,发现陶岚并没有被放血,只是被迷昏了过去。
看到陶岚没事儿,我说:“既然要合作,也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号吧?”
“没啥名号不名号的,我叫鬼喇嘛,专门研究邪术的。”老头儿呵呵一笑,然后又有些不舍的说:“那女的的确是个很好的炉鼎,我本想自己享用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显然你比炉鼎对我有用。”
“真舍得?”我看着他。
他说:“舍得,江湖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