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之后,接机的上一个风雨犹存的女人,看年纪的话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样子。
她说她就是陶岚。
我跟蝶舞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个倒斗的头头竟然是个女的。
陶岚说:“这次我是纯给老张面子,你们两个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下墓开了锅之后碰到什么离奇的事儿,不要大惊小怪,惊扰了墓主的话,后果你们自己担着,我这么说能明白么?”
我俩人齐齐点了点头。
上车之后,陶岚拉着我们宾川县,给我们在其他宾馆定了一间房之后,她让我们等消息,而后自己离开。
蝶舞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放心,我晚上在这旁边的椅子上凑合一宿或者小沙发上就行,你睡大床。”
“不是,我担心的是我们到云南这边儿来会不会被佛爷的人给针对,如果陶岚知道我们跟佛爷有过节,然后他跟佛爷那边儿的人打了招呼之后把我们单独搁在这儿,万一我们真的被暗算了,她也有话说的。”
我想了想,蝶舞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我们两个人干脆换了好几次宾馆才把位置换到陶岚的附近。
至于为啥我们能换到她的附近,那是因为我们在车上的时候,蝶舞就给她下了一点那种只有她们燕字门能够闻到暗香,她鼻子的灵敏度,我在亚马逊雨林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我根本不疑有她。
这次我们开了两间房。
而蝶舞房间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陶岚所住的酒店门口。
蝶舞冲我一笑:“陶岚这种人,我们燕字门如果想要调查她的话,她穿啥底裤都能调查清楚。”
“吹牛。”我拧开一瓶可乐递给蝶舞,吐槽道:“你咋不说她有几根毛你都能调查出来呢。”
“这个也行,但不是很准确,因为她洗澡的时候会搓掉几根,如果每天调查一次的话难度就有点大了。”蝶舞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你之前说你想到顾清跟刘月经两个人在一起你就心里不爽,你是不是喜欢那种成熟的女人?比如像顾清那样、陶岚这样的?”
我脸一黑:“别瞎说,我不喜欢。”
“那你就是喜欢那个李止芸那种学生妹喽?”
“不喜欢。”
“难道你喜欢我这种女的?”蝶舞故作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捂着嘴巴:“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我走过去,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咋的家里老坟上出问题了?”
“没劲。”她翻了个白眼,对我说:“所以你今晚是睡我这屋,还是我睡你那屋?”
“分开睡。”
“我说的是房间,不是人。”蝶舞捂着嘴笑了起来:“怎么?你还真对我有意思啊?”
我听后,落荒而逃。
睡到半夜,我听到门锁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
刚睁开眼,来人已至床边,并且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是我,别说话。”
是蝶舞。
我松了口气,蝶舞这才慢慢退下去然后将我的房门稳稳的关上。
我伸手想开灯,她再次阻止我:“陶岚带着一伙儿人连夜走了,看样子真想卖我们。”
“不至于吧?”我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我看蝶舞此时穿的就跟个小妹似的。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说:“我想要给他们下香就得接触他们啊,所以我打扮的跟酒吧小妹似的,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就扶着他们的车吐,然后他们有人过来扶我之类的,就被我下了香了,怎么样?我们要现在跟上吗?”
“他们既然开车那肯定走得远,你的鼻子……”
“咱练得就是这个绝伙儿,不过也有难度。”蝶舞摇了摇头:“不行跟老张说一声?”
我直接拒绝,按照老张的脾气知道陶岚把我们给甩了,他肯定会气呼呼的跑过来,所以这事儿能自己解决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看蝶舞焦急的样子,我示意她淡定,说:“我们现在不知道陶岚打的什么主意,所以我的选择是静观其变,如果她卖了我们,那长眉肯定会派人过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在这南边得罪的人也只有他们一家,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咱俩加起来的话,寻常人十几二十个也是不虚的。”
“可万一陶岚……”
“你也说了是万一,又不是一定,所以我想赌一把。”我语气不强烈,但是很坚定。
蝶舞叹了口气:“你有时候真不像个术士,反倒像个赌徒。”
“术士跟赌徒是一样的,都是赌自己的运气。”我说完,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我们不妨等她一夜,现在外面天气阴沉,湿气很重,你下的香未必就好使,而且万一陶岚是去那个酒店找我们的呢?”
我话刚说完,电话响了起来,是陶岚。
刚一接通,陶岚就问我们跑哪儿去了,为啥不在酒店。
我说我晚上跟蝶舞出来逛街,走得远了,不想再回去,就随便找了家酒店,报出地址,我俩退了房。
酒店门口,陶岚的车停在了那儿。
看得出来陶岚很生气:“我知道你跛子陈的名号,但是术业有专攻,你确实有点门道儿,但是你不该来挑战我们的端饭碗的手。”
“陶姐,真的没有,就是我俩逛街逛的累了。”我赔笑。
陶岚闭着眼睛好几个深呼吸,说:“上车,晚上开工。”
上了车,我才发现这上面几乎挤满了人。
一个七座的面包车里面愣是塞了十个人,加上我跟蝶舞,十二个人。
我也大概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选择凌晨这个点儿出发,因为就这一车的人大白天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交警给拦下来。
这不是关键。
最关键的是前面开车那哥们手里捏着一瓶红星二锅头,喝一口,脸都皱到了一块。
两口下去,他已经抓不住方向盘了。
蝶舞咽了一口唾沫:“这咋还酒驾呢?”
旁边那人听后哈哈一笑,说:“这孙子不会开车,也就喝了酒敢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