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经摊手,我将手中的赤般若面具递了过去。
他掂了掂,然后在自己脸上比了比:“这东西邪乎,知道这玩意儿的来历么?”
“刘爷,直接讲就行了呗。”老张一噜噜脸,不满道。
刘月经干脆就坐在那堆金银珠宝之上给我们讲述着般若面具的来历。
这东西出现的时间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众说纷纭,但我个人认为最靠谱的一个说法就是丝绸之路的开通,张骞从域外带回来的,当时这个面具很邪乎,每一个戴上面具的人都会变成一个杀戮机器,后来这张面具就被封存在皇宫内部,之后东西两汉覆灭,这面具也随之消失不见。
一直到唐朝时期,文成公主进藏的时候,这张面具出现在了文成公主的嫁妆里。
“这么邪乎?消失了几百年之后突然出现?”老张问。
刘月经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种凶物哪会真让它消失啊?肯定是皇室请了高人封存起来的,历朝历代皇室都会搜集民间或者庙堂之上的那些高人,用以镇压国运,稳住国本,所以这东西一直都在,只不过汉朝覆灭之后有高人带着东西离开了,后来无论是晋还是隋这两个短暂大一统的皇朝都没有让这个面具出现,直到唐朝,盛唐之下人才辈出,所以那位负责看守面具的高人才让这东西重新出现,而之所以让文成公主带去藏区,这就牵扯到另一个事情了。”
说到这儿,刘月经看了我们仨一眼,说:“有谁知道这事儿的么?”
我尴尬的低下头,老张也嘿嘿一笑。
只有蝶舞说:“我知道,是十二镇魔寺,对吧?”
“没错。”刘月经竖起大拇指:“文成公主进藏,其实就是为了镇压藏区魔女,从地图上往下看的话,曾经的藏区就好像一个仰面而躺的罗刹魔女,所以文成公主进藏并不是所谓的大唐想用和亲来停止战乱,盛唐之所以叫盛唐,是因为那时候的国力是,是几千年来的巅峰,哪怕是如今,也比不上当初的盛唐;所以唐朝哪怕再弱,也不会用和亲这一手;真正的目的就是钉死罗刹魔女,而文成公主也并非历史上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文成公主是袁天罡的关门弟子,传其风水斩煞之术,前往藏区斩魔刹改恶运,之后藏区起了十二座镇魔寺院将罗刹魔女给钉的死死的,可王朝的覆灭自古皆有定数,定了罗刹女,又冒出个安禄山。”
我抓住重点,问道:“那跟般若面具又有什么关系呢?”
“般若面具就是十二镇魔寺中的镇物之一,后来唐朝覆灭,镇魔司中的镇物也丢的丢,偷的偷,般若面具也流落民间,明朝中期,般若面具被能工巧匠给一分为二并且将两张面具给完善,白般若在国内消失,这赤般若却重新回到了藏区,直到几十年前,被两个喇嘛偷了出来,藏于鬼谷之中,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刘月经讲完,大喘了几口气。
蝶舞这个时候又说:“刘爷,我记得这十二张面具好像还关系着一个什么东西吧?”
“小丫头,有些话,不说,没事儿!说了,大难临头。”刘月经给予警告。
蝶舞直接闭嘴。
我也识趣的没往下问,因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不会为了那些离我很远的东西而丢掉性命,我现在所需要知道的就是这般若面具跟我父母当年得罪的人有什么关系。
现在刘勇死了,赵家基本上也全军覆没了,所以想要找出当年的答案,除了刘月经就是燕字门这个门庭能帮我了。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看了蝶舞一眼。
刘月经这时候一巴掌拍在我肩头,吓了我一跳。
他那张猥琐的脸距离我只有不到三十公分,他说:“景清啊,这次雨林一行,你可谓是收获颇丰啊,回去了不得请刘爷我吃好喝好再洗个澡么?”
老张一听,来了精神:“景清,哥这趟为了你出生入死的,你也不能忘了哥啊,你放心,哥岁数大了,就算上了二楼也折腾不了多久,不花你几个钱儿的。”
我没鸟他们,回到那太阳神的背后再次拨动扳手。
随着神像转回去,我们循着来时的路离开,至于我之前收的那只蜂王也不知道是被人给弄死了还是怎么着了。
但我也懒得去管了,本就是野蜂,难训。
这次我得到了蚁后、守宫、水蛭跟箭毒蛙还有老人精这些东西,价值远超毒蜂,而且我还找到了另一半的般若面具。
可谓是满载而归。
从雨林出来,我们的车还在,毕竟这地方猛兽常出没,也很少有人到这儿作死。
还没等我上车,我突然觉得脚腕一疼。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啥时候一只紫色的蝎子竟然趴在我的裤腿上蛰了我一下,我心想老天真待我不薄,然后我就把蝎子也给收了。
蝎子毒我之前不是没有经历过,我饲蛊的时候基本上能叫上来名儿的毒虫,我都接触过,蝎子更是不在话下,所以它这一下对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当车开回我们下榻的酒店。
蝶舞精神突然的松懈让她想要大睡三天三夜,至于老张,别看岁数大,龙精虎猛的,说要让他的二弟尝尝巴西的‘美食’。
刘月经也想去,但是被我给留了下来。
我跟刘月经来到街上的一间咖啡厅,他喝的津津有味,说:“小子,你有事儿?”
“这趟亚马逊雨林一行,是您故意安排的吧?老人精的消息是不是也是您放出去的?”
“不是。”他脑袋摇的跟篮子似的。
我呵呵一笑,说:“清姨都已经告诉我了。”
“这疯婆娘,不是说好一起保密的么?”刘月经这话刚出口,看到我笑眯眯的脸,便知道被我给诈出来了。
他干脆放下手中的咖啡,问我:“小子,你挺不错的,现在都知道诈我了。”
我谦虚了一番,说:“刘爷,现在能跟我说说,你们两个人到底在谋划啥事儿了么?现在不在国内了,有些话想必也自由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