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刘月经,说:“我能不出国么?我没有死在昨天不正是说明我有价值么?”
“所以你是想成为那些上面人的狗还是想活的像个人?”刘月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世人都想鲤鱼跃龙门,都想通过刻苦学习来改变人生,可结果真的是改变了人生么?鲤鱼越过了龙门之后呢?不还是成了那些神仙胯下的坐骑任人驱使么?你哪怕靠上了第一学府,你毕业之后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吗喽的事实,不同的是你是一个聪明的吗喽,真正的资源还是掌握在那种二代、三代手里的,老百姓永远是老百姓,底层人永远是底层人。”
说罢,刘月经盯着我:“你是想成为那吞天巨蛇还是想成为任人驱使的龙?”
看我不说话。
刘月经又加了一把火:“让你去亚马逊雨林是因为那里毒虫众多危机四伏,越是危险的地方收获就会越大,而且你两条本命蛊全部都被废了,你就算留在这儿也最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试问一个只能活两个月时间的人,哪怕你想成为上头的鹰犬,上头会扶持一个活死人么?而且你那个般若面具的来历我已经找燕字门的人打听清楚了,般若面具是几十年前被人从印加遗迹里面带出来的,所以那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如果你想了解这般若面具,最好是从根源入手,刚好也可以找找本命蛊,一举两得的事情,你还觉得我在坑你么?”
“可是印加遗迹啥时候搬到亚马逊雨林了?”
“真正的印加遗迹就在亚马逊雨林,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无人区,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刘月经说完,在我胳膊上拍了拍:“起床吧。”
刘月经出去之后,我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双脚刚挨着地,我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我一咬牙,站了起来,下山之前顾清跟我说过,我这个人能耐是有,但是却没有足够结实的底子供我施展这些能耐,强行施展或者使用的话反受其累,换句话说就是我这个人没有蓝条放技能。
如果强行放技能就会消耗血条。
所以我一直都把目标放在修补脊椎上面。
来到小院儿,刘月经摇着扇子:“看你那张死人脸,修补脊骨的事儿我已经给你打听了,江湖中能有这种手法的除了那个死了的魏老头之外还有一个人,是魏老头的师弟,这个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帮你打听着,我们先出国,如果你能活着出来,那一切安好,如果你回不来,也省了人家为你费劲不是?”
“你也去?”
“去,我也想看看,况且光让你们两个小辈儿去,我也不放心。”刘月经正说着。
门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身材纤细,头上还插着珠花,就跟唱戏的那种头花似的。
看到我也在,她微微一笑:“燕字门,蝶舞见过陈公子。”
“你不是昨晚……”
“不过是逢场作戏,陈公子莫要怪罪。”蝶舞抬起头,柳叶眉微微一皱,眉宇之间又带着些许忧愁:“况且如果昨晚不是陈公子手下留情,蝶舞又怎么会偷袭成功呢?”
不得不说,这一个马屁拍的我很舒服。
所以我哼哼两声,没说啥。
刘月经一拍大腿,问蝶舞:“小蝴蝶,你们家魁首怎么说?”
“但凭刘爷差遣。”
“那就好。”刘月经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月经这个人虽说猥琐,但做起事情来还是靠谱的,所以在我们确定人手之后刘月经当天下午就已经办理好了签证。
我们第一站要到巴西,然后从巴西进入雨林,毕竟这个国家占据着60%的森林面积。
飞机上。
老张一脸兴奋,他说:“哥哥就知道你这个弟弟没认错,还能带哥哥出国玩玩。”
“咱们这是去探险,弄不好会死人,还会遇到当地土著或者一些私人武装。”
“巴西啥时候有私人武装了?”
“人家不禁枪啊。”我翻了个白眼。
老张哦了一声,问:“那我到时候能不能买一把?”
“我可以给张哥你偷一把过来。”蝶舞主动搭茬。
“你?你是哪一门的?荣字门的?”
“燕字门。”蝶舞如实回答。
老张吸溜一声,说:“乖乖来,这江湖上我最想认识的就是燕字门的妹子了,身材又好长相又哇塞,没想到今天跟着我这弟弟还真见到了。”
“张哥要是喜欢的话,回头可以到我们燕字门来坐坐。”蝶舞随棍而上。
这时我咳嗽了一声,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人骨髓枯。”
老张切了一声,道了声扯淡,但却没有继续跟蝶舞搭茬。
因为我俩的接触中,老张知道我这个人一般不爱危言耸听,一旦我发出警告,那肯定是有说法,所以他闭上了嘴。
但刘月经却接过了话茬:“一看景清这小崽子就没吃过肉,保不齐还是个雏儿,小蝴蝶你要是有兴趣,刘爷我给你牵个线。”
蝶舞微微一笑说:“只要陈公子看的上我,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呀。”
这茶里茶气的声音听的我一个哆嗦。
索性我抱着双臂躺了下去,从京都到里约热内卢的航程要将近二十五个小时,我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养养精神,虽然中途转机的时候会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对于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我特别嗜睡。
当飞机落在纽约的时候,我几乎是被老张给背着出来的,酒店的话有航空公司给安排,我们只负责入住。
休息几个小时,重新踏上飞机前往目的地。
这一次我精神稍微好了一点。
老张说:“景清啊,你这睡觉可有点吓人了,睡觉咋没心跳没脉搏的呢?”
我还没说话。
旁边儿的刘月经说:“作为一个蛊师,连丢两条本命蛊,他没死都是他命大。”
蝶舞支棱起小脑袋:“刘爷,本命蛊对蛊师影响很大吗?”
刘月经这老不正经想了想,说:“其重要程度,堪比男人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