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
崔如烟这边也同样得知对面屋的状况。
她一心就想着阿瑶的事,也没在乎府上近日都发生了什么。
所以也是方才听见对面屋传来一阵动静,才从紫竹口中了解到情况。
在疑惑小月境遇的同时,她也担心阿瑶会被人发现。
想到这一点,崔如烟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原本是打算昨晚便将任给转移地方,可中途却出了一点状况。
计划也就被延迟到今日。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对面屋有不少人,小姐您要三思啊。”
紫竹看着起身要往外走的小姐,立即出声提醒。
人多眼杂,恐会被人觉察出崔如烟的不妥。
“我不过去,你过去对面屋看看点情况。”
“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回报。”
崔如烟挣扎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冒险。
阿瑶于她而言很重要。
可崔府的人,对她同样重要。
她不能自私的让崔府的人,也跟着她一起冒险。
一旦被人揭穿她装疯卖傻的事,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要是被人发现了阿瑶,她还能想办法从中斡旋。
孰轻孰重,崔如烟还是拎得清。
“是,小姐。”
紫竹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耽搁的起身,往对面屋走去。
她来到屋内时,恰好看见小婵身上斑驳的伤痕。
看着这些交错的伤痕,紫竹眼神有几分复杂。
身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这院子的所有丫鬟奴婢都是归她所管。
她昨夜便已经发现小月不见。
只是她并未将这事放心上,倒是没想到小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正好你来了,你将这药膏帮她涂上。”
原本还手足无措的大夫,立即将手中的膏药塞到紫竹手中。
屋内也就只有几个大夫在场,其余的都是一些丫鬟奴婢。
“怎么样了?”
秦清河一见人出来,立即上前询问。
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方才绝对不会离开厢房。
可他不能打了崔府的脸,更不能坏了小婵的名誉。
“人伤得挺重的,至少一个月下不来床。”
“我们几个给她开了外敷的膏药,另外会再给她开几贴内服的药汤。”
“这一个月也切记不能让人发热,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危。”
几个大夫简单说明小月的情况。
听着他们的话,秦清河也能听出来小婵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这更坚定了他心里想要手撕了秦清正的想法。
之前在国公府的时候,秦清正没少带头欺负他们主仆俩。
可秦清正之前还是忌惮着秦淮先,不敢真的对他们下多大的死手。
顶多就是让他们受点皮肉之伤。
现在秦清正却像是想要了小婵的命!
“阿木。”
崔明轩侧头看了眼自己的随从。
闻言,阿木微不可见的颔首。
将几个大夫给带走,向他们要了让小婵内服的药单。
同时将几个大夫给送出府去。
“放心吧,崔府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们既然已经是崔府的人,崔府自然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崔明轩将大夫给打点好,便走到秦清河的身边去。
清楚秦清河现在想进去查看情况,可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
里面的奴婢,怕是正在给小月上药。
秦清河现在进去,于理不合。
“......”
听见他的话,秦清河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现在无比的冷静,也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在小婵脱离危险之间,他不会有任何的举动。
秦清正,他同样不会放过!
“你们看好姑爷了。”
崔明轩见他这幅样子,也知道他是听不进自己说的话了。
简单的叮嘱一旁的下人后,他就走进了自己妹妹屋。
他进屋的时候,屋内也就只有崔如烟一人。
蒙着眼睛的崔如烟清晰的听见脚步声,微微的侧过头去。
“三哥,是你吗?”
崔明轩朝着她走了过去。
“是我。”
听见他的声音,崔如烟也将脸上的纱布给取了下来。
一看见他便禁不住打听小月的事。
“小月究竟出什么事了?”
“是什么人将小月给伤成那样的?”
“......是国公府的人吗?”
崔如烟秀眉微蹙地询问着。
她在听说小月失踪,又浑身是血地被找回来时,心里猜测的便是国公府。
若不是国公府的人所为,秦清河不可能这么快地将人找到。
除去国公府之外,她也想不到何人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将小月给劫走。
秦清河之前就给她说过,秦国公爷有意将小月给铲除的事。
“嗯。”
“我和妹夫去到国公府的时候,那秦清正的下人还拿着鞭子抽那丫头。”
“妹夫气头上将人给打了一顿。”
话说到这,崔明轩的话就顿了顿。
他抬眸看向自己妹妹,语气有些复杂沉重的道。
“要不是我把人给叫住,他怕是能把人给打死。”
崔如烟面色同样凝重。
他们兄妹俩都知道小月对秦清河有着很大的分量。
可也没想到,秦清河会为了一个丫鬟,对自己兄长大打出手。
须知道秦清河此前可从来没有过还手的时刻。
“小月的情况如何了?”
崔如烟询问了一下小婵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小婵也都已经是他们崔府的人。
秦清正跑他们崔府将人给劫走,又将人给打得半死不活便是不把崔府放眼里。
这件事决不能轻易算了。
“大夫说她的伤势挺严重的,至少一个月下不来床。”
崔明轩复述大夫方才的话。
闻言,崔如烟低眸看了眼杯中微微荡漾的茶水。
“他的情况如何?”
崔明轩听见她这句话,愣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妹妹口中的他,指的是秦清河。
“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看着倒是冷静下来了。”
“可我能感受到他刚才在国公府的时候,是对秦清正起了杀心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般。”
崔明轩唏嘘地说着。
在此之前,他们还以为秦清河是个人畜无害的。
可在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让崔明轩直观地感受到他根本不像调查中的一般无害。
只是一直没有人触碰到秦清河的底线罢了。
“......”
崔如烟面色复杂,没有开口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