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从武汉海鲜市场患者出现到医院发现上报,新冠很少人知晓。钟南山院士于2020年1月20日赴武汉,指出存在人传人。武汉在全国支援下以封城之法抗疫,这期间出现了快速建造的定点医院、方舱,中西医同心合力,取得了决定性胜利。2021年初,全国开始疫苗注射,下半年推行第三针加强针。2022年2月,北京举办冬奥会,全程闭环管理,疫情完全未扩散。阿强快2年没回家看望父母了,本想过春节回家,可驻村工作队要做好冬奥会的外围安全保障工作,还要协助村干部做核酸检测工作,他就想五一回家。到了3月,上海疫情迅速扩散,不得已封城两个月,期间感染了60万人,全员核酸成为常态。阿强回家要经过上海,他不得不放弃五一回家的计划,想国庆节回家。新疆疫情8月爆发,兰州、内蒙也大面积爆发,尚义县在国庆节出现疫情,不得不封城。阿强国庆节回家的计划又泡汤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春节。2022年11月14日,石家庄开始关闭市内免费核酸检测网点,抢跑躺平,结果疫情大爆发,很多学校里的学生感染病毒,市长面对压力提请免职。12月7日新10条颁布,各地被强令立即撤掉落地检、停止防控,一次历时三年的战役就此结束了。
12月,阿强跟惠回他舅舅家。车子过了甲石河乡,进入九曲十八弯的乡村道路后,到了惠的舅舅家。一进院子就看到一头老毛驴,山上的所有粮食靠它一坨坨驮回来。驴存在的价值在于,为主人效劳,驴可耕作,在农村还可乘骑赶集,适于山区驮运及家庭役用。驴肉素有“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之说,驴皮是制造名贵中药阿胶的主要原料。胶是古先民在狩猎与劳动中,熬制动物角与皮时发现的具有较强粘合力,并可食用,且能治疗某些疾病的稠状物。阿胶与人参、鹿茸并称“滋补三大宝”,滋阴补血,延年益寿。
阿强进了家门后,一帮人欢迎,泡红糖水喝。阿强坐在炕上,与他们聊天,他说:“你以前是做啥的?”惠的舅舅说:“我以前去东北打过工,也去北京给别人送水,还开着大货车跑新疆等地,货车在下坡路时,不能死踩刹车,不然会出事故的。冬天的新疆可冷了,有时候下了暴雪,很多货车就不能开,有些人受不了会被冻死的。张北县发生地震时,有些房子塌了,有部队过来支援,一些村民把棉被抢走了,2个兵因冷,晚上睡着后被冻死了。”
阿强说:“你干过的工作挺多的,那现在做啥工作呢?”惠的舅舅说:“我现在村里种地,在山上的地里种些玉米、莜麦、蔬菜等,院里的毛驴就帮着驮运。”阿强说:“我可以骑那毛驴吗?”惠的舅舅说:“不行,这毛驴不认生,我管它时间长,它有时候发火了,还踢我呢,你不要靠近它。”聊了一会天,大家把桌子搬到外面,准备烧烤。阿强吃过烧烤后,坐惠的汽车回尚义县城,一路上两个人聊开了。阿强说:“你舅舅家挺热情的。”惠说:“是的,人家是热情,可惜没啥本事,嘴巴又不会说话,原先他在工地上干活,体力大,赚得也多,干了一段时间后,乱说话,惹到了老板,老板发火后,把他给辞了,他现在找不到好活,只能在自己的地里种庄稼了。”
说着说着,车子开到了尚义县商会那了。阿强去过商会,曾围绕开发尚义县鸳鸯湖国际露营公园和大青山森林公园等生态旅游事项进行了座谈,谷之禅总经理陈敬民发了言。过了一会儿,车子到尚义县气象局了,阿强在食堂里吃过晚饭后,就回宿舍休息了。
疫情放开了,阿强忙完驻村工作后,带上尚义特产,准备回家过年。惠开车送阿强到张家口市火车南站,车子开过十三号宾馆后,阿强看到了大青山玻璃栈道的广告牌。十三号村位于美丽的大青山森林公园脚下,春来山花烂漫,夏日碧水飞波,秋到层林尽染,冬月白雪皑皑。这里离县城南壕堑镇10公里,是美丽乡村省级精品村,最具特色代表的就是窑洞宾馆。窑洞宾馆是2015年建成的,共两排53间,床位96个。大家在清晨或傍晚携好友三三两两,沿着蜿蜒的小道而上,俯赏野花绿草,静听婉转鸟鸣。品尝具有蒙族特色的美味佳肴,吃手把羊肉,喝炒米奶茶,吃莜面窝窝、口蘑、柴鸡蛋等系列美食。
大青山面积50平方公里,海拔1919米,山势蜿蜒飞绝,春天碧草蓝天、夏天翠绿欲滴。站在山顶极目远眺,那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使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奇形怪状的石林错落有致,或成片或独立,都具有艺术观赏性,远远望去似一幅山水画卷,景色十分迷人。卧龙石如一条黛色苍龙横卧在平平缓缓的群山顶上,雄伟而突兀。2000年前左右,鲜卑族曾在此屯垦戍边,扬鞭策马。四台蒙古营里可以挑战草地摩托,寻找飞奔的刺激,到了夜晚,在悠扬的马头琴声中,围绕在熊熊燃起的篝火旁尽情歌唱、翩翩起舞。大青山玻璃栈道长639米,宽度4米,采用透明玻璃铺装。俯首观山谷,侧耳闻鸟鸣,细嗅花草香,真可谓是“一步一佳景,步步倍幽奇”。景区木栈道全长约2公里,随山顶走势蜿蜒起伏,远望如长城。大青山玻璃栈道的老板是李赞飞,他文化不高,却卖房子赚了钱,他还建造了尚义县最好的京广酒店。阿强去京广酒店吃过饭,包间都是666、888、999大包厢,住宿环境也很好。
车子到了张家口市南站后,阿强坐上了去嘉兴的火车,他没坐去北京清河的动车,而是坐20个小时直达嘉兴的绿皮火车。阿强回家后,母亲张罗了一桌好菜,他跟父亲一起喝酒聊天了。阿强说:“隔壁那个投河没死,后抱着孩子走掉的女人还在那家吗?”父亲说:“早不在了,她不知道抱着孩子去哪里了,后来那男的要女的回来办离婚,那女的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见过。那男的又找了个离婚带女娃的姑娘,那姑娘是云南人,她们生了男娃。”阿强说:“何晨东的妈妈如何了,她以前得了癌症,化疗了好几次。”父亲说:“五一后,她病情严重,没有抗过去,死了。何晨东老是换工作,气得她老婆跟他离婚了,他妈葬礼的那天,他老婆也来烧纸了,其实那个云南姑娘挺好,就是男的太不争气了,害得他女儿跟她妈分离。”
阿强喝了口酒,叹了口气,说:“真是世事无常阿,那附近的人最近还好吗?”母亲说:“10组那个乡干部退休后,也得肝癌死了,村里很多人羡慕他的退休工资,想不到,他刚退休就死了,人们白羡慕了。”一家人吃完饭后,阿强主动帮父母洗碗,毕竟他两年多没回家,得帮父母干点活,父母也老了,辛苦了一辈子。阿强没有结婚生子,没法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妈妈却准备了一些唠叨,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过了几天,母亲又给阿强准备相亲,阿强知道没啥好结果,就找日结工去做,避开母亲。第一次阿强从早上6点起床,坐何晨东的汽车到西塘桥经济开发区的玻璃厂做包装工作,忙到晚上9点半,才赚了198元。第二次阿强从早点5点半起床,开电瓶车到开发区的小区,再坐上中介的汽车到乍浦的森马物流园做检货工作,一直忙到晚上9点,在工作期间还得上交手机。忙日苦多闲日少,新愁常续旧愁生。过完元宵节,阿强就回张家口了,惠去火车站接他到他妈家吃饭。吃完中饭后,阿强坐惠的汽车回尚义县,同行的还有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