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强能在高速公路上被大车追尾却能逢凶化吉,这样的人福气在后头。果然,阿强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被录取了。那年阿强参加上海海关公务员考试,笔试分数过了国家分数线,却没过上海海关的分数线,他被调剂到河北省尚义县气象局。
阿强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浙江省,他就抱着旅游的心态,去河北省气象局参加面试。2017年尚义县气象局招2名参公人员,到河北省面试的本来要6名人员,结果只去了3名。阿强的笔试分数是最低的,第一名是尚义县大营盘乡的崔泽宁,第二名是江苏泰州的一名大学生村官。阿强到的第一晚,他请两名对手吃晚饭,三个人喝得很开心,也述说了各自的情况。当晚,阿强为了省钱,住在了石家庄市一个宾馆的底楼,他第一回感受到了北方暖气片的温度。北方冬季气温低,常见的暖气设施为水暖方案。有人说:北方人过冬靠暖气,南方人过冬靠一身正气。北方的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却温暖如春,真的是让南方的阿强好生羡慕。
河北省气象局安排第三天考生集中面试,大家还有时间复习。第二天,很多考生在拼命复习时,阿强坐车去荣国府旅游了。车子到了正定县后,阿强下车步行走路去旅游景点,路上遇到了赵云庙。赵云庙占地约12亩,于1997年修建,为纪念三国名将赵子龙而建造的,拥有山门殿、四义殿、君臣殿,五虎殿、顺平侯殿等景点。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追随刘备,谈三国者,无不论及长坂坡,救阿斗之故事。赵云死后,后代先贤奉为神明,建庙祭祀,香火颇盛。阿强进入赵云庙后,看到主殿鱼贯中轴,左右配殿翼辅两侧,整个布局开阔大方,整齐匀称,更以碑庭刻石,花草树木点缀其中,由为肃穆典雅。正厅内有个主持写着募捐款名字,阿强心里佩服赵云,他大方的捐了200元。
阿强参观完赵云庙后,出门继续赶路,经过国家乒乓球训练基地后,来到了荣国府。荣国府富丽堂皇,轩昂壮丽,雕梁画栋,建筑雄伟。阿强进入荣国府后,看到院内佳木成荫,花草遍地,象征玉堂、富贵、长寿、吉祥的玉兰、海棠、银杏、紫荆等珍奇花木比比皆是,宛如一座小小植物园,府内西侧抬园内四季花亭古香古色,小桥迂回,山水齐备,宛如一座小巧别致的苏州园林。荣国府是为拍摄电视连续剧《红楼梦》而修建的一座大型仿清古建筑群,建成于1986年,占地面积为4万多平方米。荣国府建筑分东、中、西三路,西路依次是垂花门、穿堂、花厅、贾母正房、凤姐家,中路是府大门、外仪门、向南大厅、内仪门、荣禧堂、后围房,东路是王夫人院、贾赦院。阿强走到荣国府右侧的宁荣街,发现它是一条仿古味极浓的商业街,共有51家店铺,店前挂着仿清招牌、幌子,如同古市。街上旗幌招展,牌匾齐全,再现了康乾盛世景象。阿强进入了一家绘画室,墙上挂满了字画,再现了“诗书翰墨之族”的富丽堂皇。室内一名画者正在作画,他画的金鱼、虾栩栩如生。他看到阿强在看墙上的画,便说:“墙上的画看得如何,要不要我亲手给你画一幅,你给个300元就行。”阿强舍不得钱,也不太懂画,犹豫了半天,说:“算了吧,我第一回来荣国府旅游,一个人玩后,还得赶回去参加国家公务员面试。”那个作画者说:“我是中国美协副主席,花十分钟给你作一幅鲤鱼跃龙门画,收你300元不贵的,你是否单身?”阿强说:“是的,自己是南方人,一个人跑到北方来参加公务员面试。”那画者说:“我有个侄女至今未婚,要不介绍给你,不知道你今后要去哪里工作?”阿强说:“如果这次国家公务员考上了,会去张家口市尚义县气象局工作。”作画者听到这就默不作声了,也不卖画给阿强了。
阿强在走出荣国府的路上,遇到了府内的一座小庙,他进入点了香,捐了10元。出了荣国府,阿强坐上回石家庄市的客车,他往外欣赏北方风光时,手机短信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兄弟,你们两人好好面试,我在河北省气象局人事处那写了放弃参加面试的承诺书。阿强后来才知道,那笔试分数比他高很多的江苏人去了趟天津再折回省气象局后,放弃了面试机会。阿强旅游回旅馆,洗个澡后,刚躺下不久,他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女人娇哼低喘的叫床声,咿咿呀呀、“我很爽、喔”等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好长一段时间才停止。阿强心里实在难受,好在白天旅游时玩累了,盖上被子不久就睡着了。
天刚亮时,闹钟响了,阿强起床了,洗漱完毕,出门买了油条和大饼后,就往河北省气象局方向赶路,身上穿着黄色的外套。阿强赶到省气象局门口,大门还没开,外面站满了参加公务员面试的考生,他看那些考生手上拿着书在看。有些考生看到阿强手上不是书,而是大饼油条,问到:“快要面试了,你难道不紧张吗?”阿强笑着说:“不紧张,我昨天还去旅游了呢。”一些考生听到这,面带惊讶之色,接着又低头看书复习了。过了一段时间,河北省气象局的大门开了,考生们在一个领导的带领下,陆续来到了省气象局的一间会议室。40多名考生要竞争14个国家公务员名额,考生都进会议室后,开始分组抽号,准备面试。
公务员面试是一种经过组织者精心设计,在特定场景下,以考官对考生的面对面交谈与观察为主要手段,由表及里测评考生的知识、能力、道德等有关素质的一种考试。最常用的是结构化面试和无领导小组讨论两种形式,阿强参加的是结构化面试。阿强抽到21号后,坐在椅子上,手中的大饼油条吃完了,没资料看,就左顾右盼的,他看到会议室里很多考生仪表端正、衣着整洁,有些考生还在背资料。过了一会儿,阿强看到一个个考生走出会议室,前往考点参加面试,而他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一个美女吸引了他,他全把目光盯在了这个美女身上。这个美女年轻漂亮,仪容端庄、大方,斯文雅气,淡妆,长头发盘了起来,显得很高贵成熟。“21号考生参加面试。”一个声音传到阿强耳朵里,他马上站起来,跟着领导走,走进了面试室。阿强看到面试室里摆了张桌子,桌子前面是一排领导,7位领导两旁是监考者和计时者。阿强心里忐忑不安,他走到桌子旁坐下,听到主考官的声音:“21号考生,请注意,本次面试共有5道题,考官问一题,你答一题,时间为20分钟,听清楚了没?”阿强说“听明白了。”他把一张考卷纸翻了过来,拿起笔后,根据考官的提问,简单作笔记后,逐一回答,第五题,他是按照考卷的问题来作答的。20分钟时间到了,阿强站起来,面对考官,深鞠躬,说声感谢后,离开了面试室。
阿强不能再回会议室,也不能再看美女了,只能在外面等成绩。他看到前面考生的分数公布了一组,有不及格的,有六七十分的,八十来分的算高的。等到自己分数出来后,他一看是76分,知道已经上岸了,因为那江苏的人走了,留下了他跟崔两个人了,而招考就有2个名额。阿强等到全部考生面试完,分数全部出来后,他也知道今年河北省气象局面试分数最高的是崔泽宁跟那个美女,2人分数都是84分。
省气象局人事处长把考上国家公务员的人员都叫去,他宣传了政策,公务员在基层得服务5年,并告知明天去医院参加体检的地址。阿强请几个面试考生一起吃过饭后,回宿舍休息了。第二天,阿强赶到医院参加体检,公务员体检的项目有血检、尿检、B超、心电图、内科、外科、胸片、耳鼻喉、身高体重以及血压等方面的检查。外科主要对考生是否出现疤痕、扁平足以及甲状腺等进行检查,胸片筛查肺部的炎症,排除肺结核疾病,还要检查冠心病等器质性心脏病,心率每分钟小于50次或大于110次不合格。阿强体检前不饮食,他带好身份证和体检表,按体检项目进行体检,全部合格。阿强在交体检表时,看到一个男生体检不合格,因为他的血压太高了。这个男生知道体检不合格,国家公务员也就轮不到自己了,很是伤心,但他没有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得像个大姑娘,就会害羞。
体检完后,省领导说,你们可以回家等消息了,但考上的必须去单位报到,不然会被记录诚信档案的,当然也可以跨省调动。《公务员法》第七十一条,公务员在不同职位之间转任应当具备拟任职位所要求的资格条件,在规定的编制限额和职数内进行。对省部级正职以下的领导成员应当有计划、有重点地实行跨地区、跨部门转任。接收单位一定有行政空缺的编制,而且同意这个工作人员调入。接收单位把材料交给省人事局审批,人事局核准后由接收单位向现单位递交商调函,现单位同意后报当地人事局批准,商调函发回接收单位核准,人事局正式发调函调动档案。阿强回宿舍整理好衣服后,坐火车回家了。
阿强在家里好好睡上一觉后,又去元通中队上班了,队员们不理解他为啥走这一步,很多人劝他放弃公务员,留在中队工作。阿强明白队员们出于好心,但他更清楚,如果不去做国家公务员,就会留下不诚信的档案,他反正在海盐找不好对象,干脆去赌一把,也许能混出个人样来。
2017年8月14日,阿强来到了张家口市气象局报到,签署了合同后,坐崔泽宁的车来到尚义县气象局报到。在单位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河北省气象局局长宋善允来尚义县气象局视察工作,阿强就跟着单位的干部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阿强在单位跟着内蒙古赤峰人将士龙学习气象预报ISO软件、张北雷达使用等知识,准备业务上岗考试。就快考试时,接到去安徽省合肥市培训的通知,阿强听从宋建敏局长的安排,到安徽气象学院参加天气学专业班培训。阿强参加了综合气象观测、气象防灾减灾、信息网络技术实训。在2个多月的培训期间,阿强认识了来自河南、湖南、江苏、四川等地的朋友,他也知道了南信大是中国最好的气象学校。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简称南信大,坐落于南京市江北新区,是一所以大气科学为特色的全国重点大学,是国家“双一流”建设高校。学校还建有无锡分校区和金牛湖产教融合园区,以明德格物,立己达人作为校训,明德即立德修身,格物即笃学求是,立己即自律自强,达人即尽责尽心。
阿强勤奋好学,追求真理,学院里有共同的辛勤汗水,人生的风帆在这里启航,希望向未来,同心创辉煌。培训期间,阿强听说阜阳往合肥方向,在“滁新高速”下行线191KM至194KM路段,因突发团雾,发生多点多起造成人员伤亡的交通事故,共造成18人死亡。“团雾”通常被人们称作高速公路上的“流动杀手”,秋季焚烧秸秆、工业粉尘污染等,会导致空气中微小颗粒的增加,从而形成“团雾”。当高速公路上出现团雾时,一旦有车辆驶入,尤其是在车流较大的情况下,极易造成多车连续追尾事故。
培训快结束时,学生们筹资请学院领导和老师吃饭,大家聚在一起,互相敬酒,席间,班长站起来说:“承蒙老师多日来的关照,薄酒淡菜,吃好喝好”。学院领导和老师站起来,举着酒杯,说:“同学们学习辛苦了,到了各单位要好好工作。”一桌人全部站起来了,共同敬酒,之后一个一个地敬酒。阿强吃饱喝足后,回宿舍休息了,第二天他坐车回尚义县气象局。
阿强回到单位后,继续学习风、云、雾、雨、闪、雪、霜、雷、雹、霾等气象业务知识,还学习DZZ4自动气象观测设备操作。学习一段时间后,他去张家口市气象局参加业务上岗考试。阿强考试通过后,回单位做业务观测岗工作,候姐、毛毛和他三个人轮流上班,一个班24个小时,6月到9月是汛期,得两个人上班。汛期下雨天气多,雨水下到20厘米后,观测人员就得给尚义县14个乡镇打电话,告知天气过程及注意防洪。汛期期间,观测人员还得时时盯住雷达,看好天气过程,雷达上出现黄色或红色线块时,就要及时发布雷电、大风、降水等预警信号,并及时通知领导。过了国庆节,尚义县下起了雪,有时是毛毛雪,有时是雨夹雪,还有时是暴雪。下了雪后,阿强白天要发预警,看雷达,第二天一早得拿把尺子从三个不同地方测量雪深,把间距10米的三个不同点量到的雪深数据平均出来后,填到气象软件上,他还得看冻土,总是有天气过程的日子,他忙得很。由于3个观测人员工作认真,全年无错情,被河北省气象局评为优秀观测员,单位也被评为优秀集体。2018年,阿强还是做业务观测岗工作,他汛期每日每夜得工作,两个女观测员因身体劳累而生病了,阿强就多做些活。
尚义县分坝上、坝下两个不同地貌类型区,坝上为高原区,地面开阔平坦,滩、洼、岗、丘交错,海拔约1500米,坝下为山地,山岭连绵,沟壑纵横,海拔约1200米。尚义县年均降雨量约380毫米,多集中于6、7、8月份,无霜期一般约为120天,年平均气温3.5℃。境内坝上区有大青河、二龙河两条内陆时令河和鸳鸯河,坝下区有东洋河,东洋河上有瑟尔基河、银子河、永胜地河、勿乱沟河等大支流汇入。平时一些河流里没水,一到汛期,降水量大后,河流里水流湍急,容易造成洪流,给老百姓造成损失。气象观测员要时刻关注雷达,利用张家口市业务平台,观测雨量大小,20厘米,30厘米都得给各点的村书记打电话,深更半夜时,书记不接电话,就给乡党委书记打电话,直到电话打通为止。阿强在班上,遇到下大雨,还要及时向国土局、应急管理局、农业农村局等单位的领导打电话,通报降雨情况。
11月到3月,尚义县下雪天起比较多,大雪纷飞,人们好象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般的世界。隆冬,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正酝酿着一场大雪。下雪时,整个城市变成一个银白色的世界,雪花白如絮,雪中风景瑰丽,天地无分。不一会儿,雪越来越大,雪粒变成雪花,像鹅毛一样,轻盈而缓慢地飘落,轻轻地飘在屋顶上、草地上、山顶上。过了一会儿,大地白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闪闪发光。再过会儿,雪以铺天卷地之势地下着,越下越猛越下越大,看上去像一副雄伟壮阔的图画,地上积了一层雪,大地被雪装点着滋润着。马路边,白雪给人行道盖上了白被子,被子上又留下了人们一串串的脚印。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街道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松树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山上的矮松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看看远处连绵的高山,被雪蒙着身躯,如雪白的绸缎,云朵的影子如暗花绣在上面,好一个圣洁的山。
尚义县寒冷的冬天,最低温度可达零下36度,河里冻上了冰,小孩穿着棉袄在河里的冰面上玩。进入11月份后,阿强一早起来,在业务班上及时发布道路结冰预警信号。预警及时发出后,留下了工作痕迹,哪怕内蒙古到张家口市那条运输煤炭的道路上因路面滑而出车祸,县城到大青沟那条快速路上两车相撞死了人,跟阿强也没多大关系了。第二年,阿强与2个女观测员因工作认真负责,再次被河北省气象局评为优秀观测员,单位也再次被评为优秀集体。
阿强在单位工作期间听说了三件事:一是重庆东方轮船公司所属“东方之星”旅游客船由南京开往重庆,上行至长江水域湖北省荆州市监利县大马洲水道时突遇飑线伴有下击暴流袭击,瞬间极大风力达12级并伴有特大暴雨,一艘载有454人的客轮突遇龙卷风,在长江湖北石首段倾覆,造成442人死亡;二是2017年8月24日,澳门受当地50多年来最强的台风“天鸽”重创,导致8人死亡153人受伤,当地气象局被质疑太迟悬挂8号风球,气象局局长冯瑞权请辞,并为此致歉;三是2018年11月28日零时40分55秒,位于河北张家口望山循环经济示范园区的河北盛华化工有限公司氯乙烯泄漏扩散至厂外区域,遇火源发生爆燃,造成24人死亡,21人受伤。
阿强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工作认真仔细,注重细节,把领导交给的任务完成。接到去东北沈阳培训通知后,阿强第一次踏上火车去沈阳,在1个多月的培训期间,他认识了新疆、甘肃、山东等地气象局的朋友,与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烧烤,一起玩。阿强也知道了甘肃回族人是不能吃猪肉的,要是强行让人家吃了,那会发生洗胃的事情。新疆著名景点有天山、吐鲁番等,北部阿尔泰山,南部为昆仑山系,天山横亘于新疆中部,把新疆分为南北两半,南部是塔里木盆地,北部是准噶尔盆地,习惯上称天山以南为南疆,天山以北为北疆。由于新疆大部分地区春夏和秋冬之交日温差极大,故历来有“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之说。
阿强培训完后,回单位继续工作,期间,蒋士龙通过运作调动到了张家口市人影基地,他可以上飞机开展人工影响天气作业。阿强刚来尚义县气象局时,人家不敢给他介绍对象,姑娘们怕他不习惯北方的饮食和气候,工作不了多久,会跑回南方了。阿强没有办法,他空余时间没事干,就研究起《周易》、《鬼谷子》、《孙子兵法》、《塔木基德》、《资治通鉴》等书,还研究股票。阿强炒股很多年了,他从做大学生志愿者时就开始炒股,在做大学生村官时,他把炒股赚得钱用来买房子,当时县城房价贵,他买不起,他在新篁镇的凤凰花苑顶楼买了一套。房子装修好后,找对象时,红娘说:“你这房子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人家姑娘是不愿意的。”阿强没有办法,只得把房子以原价30万卖了,贷款在海盐县城买了套88平的房子。
由于阿强收入有限,房子贷着款,还要装修,他压力很大。他没有办法,只能穿衣简单,办事抠门,让人家看来,他就像是华强北的陈金凌。江西人陈金陵借钱在华强北租下了两个大门面,同时拿下了一家山寨手机的品牌代理权,他走上了大规模售卖假货的道路,赚的可谓是锅满盆满。陈金陵成了华强北地区最大的山寨货代理商后,他身价过亿,开始过上了奢靡无度的生活,并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娇妻。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加紧了外汇管制和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的力度,华强北成了打击假货的重点对象地区。城门失火尚能殃及池鱼,陈金凌一夕之间负债千万,从成功的顶峰跌落到了山谷,他老婆卷走了他剩下的所有资产,跟他的生意伙伴跑了。遭受了事业与爱情的双重打击之后,陈金凌精神出现了问题,他整天游荡在华强北的大街上,形容枯槁,邋里邋遢,精神恍惚,他俨然就是一个乞丐。阿强无奈,他也想穿名牌衣服,给女生买好包包,可口袋里空空如也。在来尚义县之前,他干脆把海盐县城的房子卖了,无债一身轻。阿强虽然出生贫穷,但他志不短,他写了本《年稳赚30%》的书,他要通过炒股来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