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阿强四年大学毕业后,没有考上中科院的研究生,也没去考公务员。同班同学,因为家里有关系,有的进了国家电网工作,有的进了南京广电局工作,还有的学软件编程后进了高科技公司,甚至有同学自己开公司创业。阿强拼爹拼不过别人,他只好边投简历边找工作了。很多企业要技术性专业的大学生,阿强专业不对口企业,简历投了便石沉大海。一次,阿强在浙江人才市场里,走到诸暨一家生产摩托车弹簧的企业摊位前,他看了看招聘宣传栏后,对着招聘人员说:“想试一试总裁助理的岗位,看能行不?”那西装革履的招聘人员是个男的,他问了些问题后,爽快得对阿强说:“明天可以来上班了。”
阿强第二天背个小包去那弹簧企业上班了,进了总裁办公室后,发现那招聘人员就是这企业的老板。寒暄几句话后,老板给阿强安排了一个宿舍。一艘轮船要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日行千里,生产设备至关重要,这企业一贯坚持产品品质是企业的品牌基础,迎过了ISO 9001管理体系认证。阿强拿着统计表进入车间,他只见好几台自动卷簧机在出摩托车弹簧,自动淬火流水线,连续式网带回火炉,弹簧喷丸强化设备等设备,在不停运转。阿强边做边学,老板给的工资只有2000多元一个月,美其名曰是实习期工资。
阿强在车间穿梭,用统计表记录着一个一个数字,空下来就跟设备操作工聊天。阿强虽然做了总裁助理,但在厂里不自由,因为有一双眼睛老是在背后盯着,这双眼睛不是老板,而是老板养的一条狗。这条狗在老板面前很谦虚,又会甜言蜜语,还时常到车间,看工人是否在偷懒,把一些小道信息秘密报告给老板。阿强在企业里老实本分的工作,有一天,老板开着车带来一个女大学生,是来给老板做会计的。在一个企业里工作,阿强就有机会认识这个女大学生,还常常看到她坐老板的车出去办事。有一回,阿强看到厂里来了好多人,老板请他们吃饭,还请他们去KTV玩。后来从那个女大学生处,阿强了解到,老板已经把整个厂房抵押了,从银行贷款近3000万,在上海买了十多套房子。老板买了这么多房子后,分别装修,并出租给上海各种经理。老板用租金偿还银行贷款利息,坐等上海房价暴涨,他的这种思路是从MBA班上学来的。
阿强工作之余,去五泄景点玩。瀑从五泄山巅的崇崖峻壁间飞流而下,折为五级,总称“五泄溪”。溪两岸异峰怪石,争奇竞秀。五泄景区山水久负盛名,唐代五台山高僧灵默禅师慕名到此创建了五泄禅寺,佛教曹洞宗创始人良价在此出家。此后五泄景区名声益盛,徐霞客、陆游、白居易、刘墉、唐寅等都曾到五泄景区游览赏景。五泄的风景靠的是水,因而一定要在夏季水多的时候去游览,一来瀑大溪满,风景秀美而富有灵气,二来可以享受嬉水之乐。其它时候的水少,不仅瀑布毫无声势,原来有溪的地方都成了小沟,人走在峡谷里便少了很多情趣。西施故里旅游区主要有西施殿、范蠡祠等主要景点,五泄景区门票80元。
中国东南半壁43%的国土居住着全国94%左右的人口,东南部地狭人稠,西北部地广人稀,这是我国的基本国情。从对口支援、对口帮扶的“先富带后富”模式,到产业转移互补、生态补偿等合作共赢的局面……党和政府始终致力于以“有形之手”引导市场,让资源更快更好地由东部先发地区向中、西部后发地区流动。“用一两年不长的时间,做一件一生难忘的事”。2005年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和欠发达地区计划启动,浙江省内应届高校毕业生赴四川省开展教育、卫生、农技、扶贫以及青年中心建设和管理等方面的志愿服务工作。参加两项计划的志愿者除享受生活补贴、服务期间计算工龄、表彰奖励等政策外,还可享受一些优惠政策。2006年,阿强果断报名,放弃了总裁助理的工作,领导为志愿者举办了欢送会。吃过中饭后,浙江省300多名大学毕业生身穿志愿者工作服,头戴志愿者小红帽,启程奔赴四川省以及浙江的25个欠发达县和5个海岛县。
西部虽然艰苦,但也是一方特别能磨砺人的宝地。阿强坐上了去浙江省丽水市庆元县的客车,车上坐满了同去庆元县做志愿工作的大学生,其中有两个是浙江理工大学学生会的干部。虽然大家同坐一辆车,但是分配的工作岗位不同,有去松源镇政府的,有去庆元县纪委的,还有去庆元县医院的。阿强原先报了庆元县高中,却被调剂到松源镇政府了。庆元县人民政府驻在松源镇石龙街,全镇总面积127.6平方千米,境内群山环抱,绿水洄流,山清水秀,有全国最大的香菇市场,种植稻谷和草莓、烟叶等经济作物,栽培柑桔、茶叶、杨梅等水果,还有长势茂盛的杉、松、毛竹等林木。全镇工业企业形成了以木竹制品、制笔等主导产业的发展框架,并在彩印、制药、刀剑等产业有了新的突破。松源镇风光绮丽,“进士村”大济以充满远古神韵的扁鹊庙、飞檐斗拱的明清古建筑、神秘的古地道吸引着八方来客。
阿强随车来到庆元县后,团县委书记请志愿者们吃晚饭。都说工作中的同事无法成为最好的朋友,现在阿强不怎么认为,他相信聚会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人生千百无常,这次聚餐,阿强心绪如白云飘飘,心花如雨露纷飞,心灵如流沙肆虐,幽情如蓝静夜清。星转斗移,日月似梭,这群血气方钢的志愿者,欢聚一堂,相诉是一阕优美的断章,相惜是一种情意的升华。缘为何来,莫问因由,且暖且惜,一杯啤酒,两份挂念,一半云游,一半落异乡,共守淡然。
第二天,阿强来到松源镇人民政府办公室工作,工业副镇长指导他工作,办公室主任带领他跑木门、筷子等企业,熟悉工作流程。阿强在领导和同事的关心爱护下,工作了整整一年。他住在一个农业干部的家里,这个干部的老婆是修补鞋子的,他还有个女儿在上大学。早先,庆元县城的土地可以买卖,这个干部买下土地后,盖起了三层楼房。
一年后,由于阿强工作表现优秀,被庆元县审计局的局长看中,他被局长借调到审计局办公室负责信息写作。这个王局长是从庆元县组织部副部长提拔到审计局局长的,他自己挺会写作,也喜欢有文采的阿强。阿强跟着审计局的干部一起参加审计工作,他写的亮点信息多次被各类报刊发表。一年又过去了,阿强的2年大学生志愿者服务期满,他获得了优秀大学生志愿者称号。由于阿强缺少50万资金,没有追到小芳,山里的小芳长得漂亮,可不属于阿强的菜,白菜没有被猪拱到。阿强伤心之下,没有接受王局长安排的事业编制,选择了回家发展。
阿强回到老家,被母亲骂了一顿,父亲说:“我家穷,你做啥志愿者,不好好工作赚钱,跑到山沟里转悠。你非要去,去一年就行了,非得待两年。”阿强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黯然低头,他回想起两件事:一是2007年庆元县下了场大雨,一个乡村干部为了抗洪,死在了一线,三洪暴发,山体滑坡,很多猪死了;二是一次山上起火了,他跟着很多干部上山就救火,火势很大,烟熏得很多人都没法进去灭火。阿强长大了,不能再像初中那会叛逆了,再说父母的话也对,他想也许自己的思想太好,心底也善良,可他还不懂社会的现实。
阿强在家里住了3天后,听够了母亲的唠叨,赶紧跑到杭州去找工作。杭州好多工作薪水不错,可阿强没有一门过硬的技术活,处处碰壁,他只好做起了中大公司的期货经纪人。期货经纪人是指专门从事商品期货、金融期货、期权等品种交易的中介人员,不能直接代表客户投资。由于阿强没有人脉关系,客户少,待遇很不好。他做了三个月,就干不下去了。在中大期货公司里,阿强见到了大豆、铜、金等期货品种波动趋势,他感受到了期货品种的高杠杆带来的风险,其中国庆节前橡胶连续三日跌停,让很多人破产。一个退休教师,用几万元买多大豆期货,大豆一路上涨,她赚了千万,为了博取更大的利润,她没在高位平仓,后大豆下跌,短短几天她的资金又成几万了,最后她退出不炒了。
有一天,阿强在浏览海盐人才招聘网时,看到大学生村官招聘,他就报名参加考试。阿强回海盐参加大学生村官笔试、面试后,考取了村官。阿强回海盐县后,先是参加大学生村官培训,之后来到百步镇桃北村工作。他是真郁闷,老家是电庄村的,却分到了桃北村。桃北村位于百步镇的西北侧,北临胜利村,东接横港集镇,西侧毗邻海宁市,村集体经济可支配收入38万元。阿强来到桃北村后,协助村书记开展日常工作,丈地时,他跟着村干部一起出去忙活。阿强晚上住在村妇女干部家里,一个人一间房,房租不用出,因为村里给负担了。
阿强忙了一年多后,科学发展观活动开始了,他申请回电庄村工作,海盐县人民政府安排他到科学发展观办公室工作。我国古代思想家早就提出“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强调要利民、裕民、养民、惠民。科学发展观强调的以人为本,与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和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本质要求是完全一致的。阿强在科学发展观办公室,与刘支群、潘风前等公务员身份的干部一起工作,大家分工明确,起草文件的,收集全县各单位资料的,传达文件的,都有专人负责。大家在一起工作了6个月后,科学发展观活动也结束了。
由于阿强在海盐县城生活了半年,他联系上了高中女同学,那女同学是个初中老师,人长得好看,就是心有点黑。她误以为阿强是有编制的,等阿强被分配到凤凰村工作后,她才认识到阿强只是个大学生村官,她就把阿强当作备胎。阿强傻傻的,认为这个女人好,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她,却无功而返。有同事劝阿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只执着于一个人,不肯放手。可阿强心有不甘,还想考上公务员后,娶她。眼见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阿强才意识到自己年龄大了,那女的看不到他考公上岸的话,是不愿意嫁给他的。阿强考公好多年,笔试成绩很好,好几次进了面试后,都差那么一点点,就是上不了岸。阿强娶不到心仪的女孩,又考不上公务员,都快郁闷死了。这就是现实,哪怕是高中同学都不行,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阿强心灰意冷,自己年龄也大了,想娶个农村姑娘得了,可村里没读书的女孩早早嫁人了,没货源了。阿强实在无奈,他花2万多元,到杭州去参加软件培训,希望有个好工作后,能娶个城里媳妇。3个月培训完后,阿强会编个小程序了,也找到了一份编程的工作,可一开始月工资只有4000多元。父母知道后,拼命打电话给阿强,让他回家。阿强一回家,父亲就哭着跪在他面前,让他不用从事软件开发的工作,还希望他回村里工作。阿强真是欲哭无泪,面对年老的父母,他动摇了,放弃了编程的好工作,继续回凤凰村作书记助理工作。
又工作了一段时间,阿强被借调到元通司法所工作,他协助姚所开展人民调解、社区矫正工作。司法所担负着落实司法行政各项业务工作,向广大群众提供法律服务、法律保障和法制宣传等重要职能。阿强在司法所协助姚所参与调处民间纠纷,协调有关单位开展对刑释解教人员的安置帮教等工作。
过了一年多,阿强返回凤凰社区居委会工作。在过去的一年里,元通乡改名为元通街道,凤凰村改名为凤凰社区居委会。6年大学生村官快到期时,组织委员说给几个月的失业金后,可自谋职业。阿强签了字后,就结束了大学生村官的生涯,也没了收入。偏偏在这时,浙江省又发布招聘大学生村官的公告,这次招聘要求高了,大学生必须是985和211院校毕业的,待遇是参照当地基层公务员工资标准。大学生村官主要通过留村任职工作、考录公务员、自主创业发展、另行择业、继续学习深造等“五条出路”有序流动。大学生村官聘用期满、考核称职,并经县级组织、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门推荐同意,可参加面向大学生村官的公务员定向考录。阿强参加了公务员定向考录,可还是在面试环节失败了,真是悲怆。
阿强失去工作后,进入了杭州的泰康保险公司,做起了保险推销员。在开发客户的过程中,阿强不管客户愿不愿意听,上门就叽哩呱啦,大部分都是无功而返。处处留心皆学问,阿强总结销售经验,每天参加公司的培训,和做到年收入百万的医药代表、军队退休团长一起培训,大家一起跳“小苹果”舞蹈,激情澎湃。阿强看到医药代表和团长很快出成绩后,很是羡慕,可自己做不出成绩来,只好自己先给自己买了份保险。当阿强看到公司来了一波人,又走了一波人,不停的换人,自己感觉到压力山大。
阿强推销保险2个月后,看到海盐县综合执法大队元通中队招聘7名执法队员的公告,他去参加面试了。由于很多人不看好执法工作,报名人数不多,阿强就顺利考入了合同编制。元通街道服务中心招聘合同编制人员2名,报名人数超过100人。阿强想不明白,后来他跟着队员们去拆人家的狗屋时,看到队员逃跑时,摔了一跤后,他才明白了为啥报名城管岗位人少的原因。
元通执法中队围绕农贸市场、工地周边、暴露垃圾等方面,全面开展工作。阿强每天坚持早晚值班,两个人一组,穿着城管制服,沿街巡查,并抓好秸秆焚烧工作。有一回,两个巡查组,巡查时碰到了一起,4个人就站在蛋糕店前的空地上聊天。过了一会儿,徐队打电话给王,说:“元通街道主任看到你们四个人站在一排,像四个木头立在那,太难看了,要注意形象。”王回电话到:“好的,我们马上去巡查。”之后,4个人分开了。
从2014年12月到2017年8月,阿强一直在海盐县综合执法大队元通中队工作。对群众举报、日常巡查发现、领导批办的违法建筑,必须要有影像资料以及与违建当事人的谈话询问笔录。调查取证工作完成后,作出是否属于违法建筑的认定,属于程序性违法建筑,可以要求限期改正,属于实体性违法建筑,作出《责令限期拆除违法建筑决定书》,行政相对人逾期未自行拆除违法建筑的,组织实施拆除行为。接到实施拆除通知后,元通中队派出队员与工程队一起参与,元通派出所、街道干部到现场配合工作,阿强随队一起做好拉警戒线、维护秩序等工作。有一回,在拆除一户二宅时,那户人家的女人,哇哇哭起来了,哭完,她捡起地上的砖快,举在空中,想要打人。她看到她老公被警察拉到了警车里,警戒线外站着一排穿着制服的城管,她不敢打了,又哇哇得蹲在地上乱哭起来。等挖掘机把3层楼房推倒铲平后,干部们陆续撤退了,城管们像兔子一样跑了。
阿强会开车,一车4个城管人员在元通街道辖区内,巡查秸秆焚烧情况。秸秆焚烧是指将农作物秸秆用火烧毁的一种行为,在收获季节过后,焚烧秸秆导致许多地方浓烟滚滚,严重影响了空气质量,危害人体健康。焚烧秸秆时大气中二氧化硫、二氧化氮、可吸入颗粒物三项污染指数达到高峰值,对人的眼睛、鼻子和咽喉含有黏膜的部分刺激较大,轻则造成咳嗽、胸闷、流泪,严重时可能导致支气管炎发生。焚烧秸秆,极易引燃周围的易燃物,尤其是在村庄附近,一旦引发火灾,后果将不堪设想。焚烧秸秆形成的烟雾,造成空气能见度下降,可见范围降低,容易引发交通事故。有些农民凭经验认为,焚烧后的秸秆是富含钾肥的草木灰肥料,适合中性和酸性土壤,对来年种庄稼有好处。秸秆处理的成本太高,许多农民认为不如一烧了之。阿强开车巡查时,碰到焚烧秸秆的农民,他们四个人下车去处理,记录好笔录,录好录像。有些农民知道做了笔录后,他被会罚款,故见到城管人员,他扔下农具就跑了。
一辆小货车停靠在路边,后面满载着苹果和猕猴桃,等待着来往市民购买。摊主看见城管执法人员,便开始慌忙用布遮盖水果。这种行为属于违规占道经营,水果摊占道经营阻碍交通、影响市容环境,是元通中队一直面临的问题。不少“马路水果摊”和城管打起了“游击战”,避开城管巡查的地点,灵活地出没于集贸市场、住宅小区周边。当阿强开车巡查至元通信用社时发现后,就下车去管理。有个山东的水果摊主说:“你们别来管我,知道台州公安局长被杀的事情吗?”阿强的队员说:“这里是元通地界,不是台州,你要摆水果摊就得遵守这里的规定,赶紧把摊收了,走!”面对执法记录仪,山东人“哑口无言”,收好摊位后,开车走开了。等城管车开走后,他又去那摊位摆起摊,卖水果。城管车不得不又过去,他看到了,跑得像豹子一样,生怕第二次被逮住罚款。
每到节假日,阿强在日常巡查不放松的同时,针对人流量较大的中午、下班时间及夜间时段,强化中晚班巡查力度,力争做到无缝隙监管、常态化管理,防止问题反弹,还群众一个整洁、有序的节前环境。阿强在元通中队办公室里是没有电脑的,原先徐队让他在一台电脑前写文章,可他把一篇文章交给领导看后,徐队很生气,说:“你这篇文章,大部分是从网上炒的,这能交差?”阿强哑口无言,他不能用电脑了,也从三楼搬到了二楼。4个人挤在一间办公室里,没事干时,就一起玩王者荣耀,差一个人,就去隔壁办公室叫许队员过来,让他搬个椅子坐下,5人一组跟别的组对干,有时是边抽烟边开打,打到最高兴时,尽然忘了有巡视组的巡查。
玩归玩,阿强的终生大事还没定,父母急得不得了,就让他去相亲,他这个年龄相亲的对象也只有那些老师、医生、护士、公务员等大龄剩女。阿强不敢跟高层次的大龄剩女相亲,可又不敢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就仗着胆子去请她们喝茶、吃饭、看电影,往往是阿强花了几次钱后,就没下文了,因为那帮女的自身条件好,虚荣心强,幕强能行,阿强身份低,人家看不上。阿强没有办法,他也想早结婚早生娃。后来阿强认识了一个外地女的,那女的跟别的男人接触挺多的,她看阿强买了房子,就愿意跟阿强交往,却不让阿强碰一下,还说阿强比较猥琐。阿强想不明白,又不敢乱来,在送女人回家的高速公路上还出了车祸,吓得那女的再也不敢跟他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