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2492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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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白
都市生活 1.1万字连载中
更新时间:2025-07-12 14:13:15
《幽闭之门》是一部深刻描绘权力倾轧与人性沉沦的现实主义小说。故事聚焦于年轻貌美的中学语文教师白洁。在红旗镇中学这个升学率低下、管理混乱的小环境中,她渴望通过职称评定改变命运,却深陷“论资排辈”的泥潭。
暗黑 年代 校园 同人 弃妇 经典衍生 中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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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幽闭之门 2025-07-12 14:13:15

目录(共 2章)
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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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职称的陷阱

七月的风带着北方特有的干涩和尘气,卷过红旗镇中学略显破败的围墙,操场上稀稀拉拉上体育课的学生身影被拉得细长。白洁捏着一叠刚刚批完的月考卷子走进办公室,指尖微微发凉。五十八分的平均分像一根冰针,刺在她这个年轻语文老师的心上。办公室很空,其他老师大抵都躲清闲去了,只有风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着,嗡嗡的噪音搅得她本就不宁的心绪更乱了些。

摊开的卷子,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和触目惊心的红叉,让她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就在昨天,校长高义开期中总结会时的那番话还响在耳边:“……升学率!升学率是我们学校的生命线!今年市里对各乡镇中学的排名直接影响资源倾斜和经费……”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最后却在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片刻,那停留的时间让白洁当时就感到一阵轻微的不自在。

她烦躁地合上卷子,身体向后靠进硬邦邦的木头椅背,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桌上那几张《初级职称评定申请表》的边缘已经被她捏得发皱。她才二十四岁,师范学院毕业来到这个高中初中混杂、升学率常年垫底、管理也混乱的小镇中学不过两年。学历的硬杠子是够了,可资历呢?排在她前面的老教师还有好几个,名额却是那么有限。

只有一条路。

校门口那块褪色的“先进生产者”光荣榜,第一次在她心里变得那么诱人。那红彤彤的名字,几乎等同于职称的门票。而这至关重要的名额,全系于校长高义的那支笔,那张能决定许多人命运的嘴。她需要这个荣誉,渴望得心口都发紧。只要高义愿意推荐……这个念头让她有些口干舌燥。

傍晚回家的路被夕阳染成昏黄,白洁拎着布包,身形在石板路上投下秀美修长的影子。1米62的她,步伐轻盈,却带着新婚后少妇那份独特的、沉甸甸的风韵。白色纱质的短裙随着她的走动,贴服地勾勒出浑圆臀部的优美弧线,轻柔地摆动。上身那件红色纯棉T恤质地柔软,隐隐透出青春躯体饱满的活力轮廓。她没穿丝袜,裸露在傍晚微凉空气里的双腿匀称白皙,白色的软皮鞋踩在粗糙的石板上,发出细碎的轻响。晚风吹拂着她的裙摆,也拂动着颈边几缕柔软的发丝,那张脸,带着天生丽质的明艳——皮肤是细腻的白瓷光泽,一对标准的杏眼水汪汪的,含着仿佛永不消散的迷朦雾气。秀气的鼻梁下,小巧的红唇习惯性地抿着,总似有若无地衔着一丝让人揣测的笑意,眉宇间融合了青春逼人的气息和初为人妻的、不自觉间流露的妩媚。这姿态,在暮色四合的狭窄街巷里,引来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推开自家院门,饭菜的烟火气并未带来多少暖意。饭桌上,素菜寡淡。白洁放下碗,抬眼看向对面的丈夫王申——另一个镇中学的数学老师。他穿着洗得泛白的衬衫,瘦削的脸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镜片,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却也有知识分子的那份清高和疏冷。

“评职称的事儿,你说我们校长……”白洁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试探和难掩的焦虑,打破了咀嚼米饭的安静。“我才两年,但先进要是能评上……”

王申扒拉了一口饭,抬起眼皮从厚厚的眼镜片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淡得近乎漠然,随即又垂了下去。“急什么?”他含混地说,言语间是一份洞悉世情的了然,“你才来几天?论资排辈,前面的人墙都高着呢。先进?”他摇了摇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像是嗤笑她的不自量力,“别做梦了。咱这地方,人脑子都成算盘珠子了,拨来拨去哪有你的份?”

这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噎得白洁喉头一阵发堵。那股回家路上尚存的热乎劲和想要寻求依靠的软弱瞬间凉透。王申的无视和理所当然的不屑,比办公室里任何一道怀疑的目光都更让她觉得心灰气短。她看着丈夫那双只盯着饭碗和抽象数字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感到一堵名为“不被理解”的冷墙横亘在他们新婚两个月的婚姻里,坚硬而冰凉。

一夜辗转反侧。职称像悬在头顶的巨石,时而迫近带来窒息的压迫感,时而又被王申那句冰冷的“别做梦了”推远,变得遥不可及,只剩下冰冷的绝望缠绕着她,让她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次日,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白洁像往常一样走向教师办公室,可一路上的气氛却变得有些粘稠而异样。她能感觉到,从踏进校门开始,校工、路过的同事,甚至院子里打扫的学生,那些投注在她背上的目光,不再仅仅是过往对这位漂亮年轻老师的习惯性注目,而是掺杂了更多她一时读不懂的复杂意味——探究、窃语、隐隐的敌意?这让她微微蹙起了秀丽的眉,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几拍。

直到走进教室,准备上课。底下一个平时就有些大大咧咧的女生,在课前短暂的嘈杂里,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她听见:“……白老师评上先进了呀!真的假的?还有镇劳模呢!听说还要报市里……”

后面嗡嗡的议论白洁没完全听清,“先进生产者”、“镇劳模”、“市级提名”这几个词像一串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心口猛地一缩,随即是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冲上头顶,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疑虑和昨夜累积的阴霾。身体里像被点燃了一把火,脸颊都发起烫来。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握着粉笔的手指却微微颤抖起来,白皙的面容上因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运而泛起了兴奋的红晕。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出现在了教室门口:“白老师,高校长请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我这就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放下粉笔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去见校长!去见这命运转折的恩人!

穿过安静的走廊,白洁的心跳仍然急促得像鼓点。临出门前,她特意在简陋的宿舍镜前整理过。此刻,她穿着一件清新柔美的水粉色真丝衬衫,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细腻的肌肤和优美的肩颈线条。下身是一条及膝的淡黄色薄纱裙,轻软的裙摆在她步履行进间微微摇曳。笔直匀称的小腿上裹着春白色的长筒丝袜,泛着柔润的光泽,脚下是一双白色细高跟的露趾凉鞋。她走得很快,薄薄的真丝面料难掩身体玲珑的曲线,丰盈的胸脯随着急促的步伐轻微地起伏颤动,纤细的腰肢下是青春的动感和一种不自知的、令人心慌的吸引力。

校长室厚重的门虚掩着。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门板。

“校长,您找我?”白洁走进去,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明亮的笑意,语气里的欢快几乎要满溢出来。她的目光亮晶晶地落在办公桌后高义的身上。

“啊,白洁,你来了。”高义的声音透出一种比平常更显温和的松弛。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动作显得比平日多了几分热情。他的目光没有立刻迎向白洁递过去的目光,而是不着痕迹地在她脸上、脖颈、胸前短促地扫掠了一圈,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在她高耸的胸脯前停顿了一瞬,才慢悠悠地抬起。

白洁薄薄的真丝衬衫下,青春饱满的曲线随着呼吸有些许自然的起伏,在那瞬间奇异地攫住了高义所有的注意力。那股健康而丰盈的气息,似乎透过空气都能被他嗅到。高义的喉结极其轻微地滑动了一下,但他掩饰得很好,依旧笑容可掬。他指着墙边那张黑色真皮沙发:

“来,坐,坐下说。”

白洁顺从地走过去坐下,沙发柔软地陷了下去。当她把上身微微前倾,准备仔细聆听校长指示时,低敞的领口不经意间勾勒出更深一些的线条,如果有人此刻视线恰好沿着那微微张开的缝隙投进去,便能隐约窥见内里一抹精致的白色蕾丝花边,如同春光乍泄在阴影里的一角。

“校长?”高义几秒钟的沉默让白洁有些莫名的心慌,下意识地又叫了一声。

“哦,啊!”高义像被惊醒般回神,视线略显仓促地从那片引人遐思的阴影地带移开,迅速恢复了那种掌控全局的长者姿态,“是这样,这次评你为先进呢,”他微微向后靠着沙发背,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脸上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是我的意思。”

白洁的心再次被这个直白的认可撞击得狂跳起来,脸上欣喜的红晕更盛了。

“上面一直强调要大胆启用年轻人才嘛,”高义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腔调,像是为她描绘一片金光大道,“年轻人有活力,有想法,是骨干力量。所以啊,”他往前倾了倾身,眼神热切地锁住白洁,近距离地让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一丝陈旧的茶香,“现在提名你进中级职称,问题应该不大。好好干!”他顿了顿,语气更带上一点诱人的许诺,“等年底机会合适了,我准备提拔你当语文组的组长。”

“组……组长?”白洁吃惊地微微张开了那小巧的红唇,这许诺的重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幸福来得太猛烈也太不真实,让她一时有些眩晕,甚至感到惶恐,“校长,我……我才毕业这么几年,资历这么浅,别人会不会说闲话……”忧心忡忡的话语是习惯性的卑微,生怕这美梦因为根基不牢而顷刻破碎。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纱裙薄软的裙摆。

“咳!说什么闲话?”高义立刻拉下脸,显得非常不耐烦,猛地一挥手,语气果断地截断她的犹疑,“那都是些小人之见!妒忌!是妒才忌能!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干!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有我在,看他们谁敢嚼舌头根子?”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和权威,暂时驱散了白洁心头那丝阴云。他高大的身躯和不假思索的力挺姿态,在办公室里形成一种强势的依靠感。白洁悬着的心稍稍落下,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感激和受到庇护的安心。

“这样吧,”高义话锋一转,语气重新缓和下来,身体也放松地靠了回去,目光在她写满无措和依赖的脸上逡巡,“评上市劳模的事很急,材料要赶紧提交。你写一份工作总结和个人总结,”他以一种不容拒绝、替她安排妥当的口吻说,“详细点,重点突出你教学上的亮点和学生取得的进步,特别是年轻教师的这股劲头!嗯……”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日历,沉吟一下,然后像是为了迁就白洁的便利,非常自然地提议道:“明天早上……哦,明天是周六,”他抬眼看向白洁,眼神意味深长,“你下午,大概……两点吧,送到我家来。”他的语速不快,眼神却紧紧地锁着白洁的反应,“我先帮你把把关,润色一下。这样周一我就能直接送去市教育局了,省得耽误事。你看呢?”

把总结……送到校长家里?周六?下午?白洁的心本能地咯噔一下,一丝极其微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警兆从心头掠过。周六下午到领导家里,孤男寡女,似乎总有些……

然而,这丝疑虑刚冒头,就被巨大的利益需求和一种受宠若惊的感激迅速压了下去。高校长如此体恤!这是多大的信任和提携啊!她还能拒绝吗?敢拒绝吗?况且,高校长神情自然,理由充分得无懈可击——是为了工作,是为了帮她争取那个金光闪闪的劳模称号!那些在她看来毫无必要的担忧,恐怕又是自己这个“资历浅”的人见识短、想太多吧?

“好好好!”白洁几乎是立刻叠声答应,生怕晚一秒就显得犹豫不尊重,“谢谢高校长!太谢谢您了!给您添麻烦了!我一定写好,明天下午两点……一定准时写完给您送过去!”她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带着些诚惶诚恐的笑容,受宠若惊的姿态在她年轻美丽的脸上展露无遗,像被巨大幸运笼罩而有些失措的孩子。

高义眯着眼,看着她那副全然依赖又充满感激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难以察觉的弧度。他转过身,从桌上抽出一张便签纸,“刷刷”两下写下一行地址,字体潦草但清晰。

“我家在这儿。红旗镇文化路东段,‘书香苑’小区三号楼二单元502。”他把纸条递给白洁,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她白皙柔嫩的手背。

白洁小心翼翼、带着近乎恭敬的意味双手接过纸条,那薄薄的一片纸,在她手心里却像握着打开未来之门的钥匙,沉甸甸的。淡黄色的纱裙裙摆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荡漾了一下。她白皙手指间的白色纸张被夕阳映出柔和的光泽,而那上面的地址,却像一个幽深的召唤,也像一个未知的旋涡入口。

傍晚的饭桌上,气氛沉闷依旧。王申对着一碟炒青菜,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白洁犹豫再三,还是轻声开了口:“我写了份工作总结,高校长让我下午送到他家去,他帮我看看。”

王申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冷哼:“嘁,你倒是积极。”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厌倦和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去也是白去。他那个人……哼。”他含糊地咕哝了一句,没有说完,那语气里却充满了对这套运作体系根深蒂固的不信任,甚至是不屑于解释,“周日小王结婚,晚上他们闹通宵,我就住他那了,不回来。”他说完,端起碗,仰头喝掉最后一口汤,放下碗起身便走向里屋,留下一个清瘦而漠然的背影。

白洁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丈夫的冷漠像一盆冰水泼灭了她最后一点想分享忐忑的念想。她默默收拾了碗筷,走到屋外昏暗的白炽灯泡下,在老旧的书桌前坐下,翻开了备课笔记的空白页。台灯昏黄的光线映着她秀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总结写得并不容易。既要突出成绩,又不能显得浮夸;既要展示年轻教师的担当,又不能显出急于求进。删删改改,直到半夜。屋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出小镇夜晚的空寂。那书桌前的背影纤细而专注,在灯光下仿佛一道被钉在命运棋盘上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下笔,揉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十一点半。夜已经很深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蒙尘的窗玻璃照进来。白洁早早醒了,又拿出昨夜写好的总结,在窗边的晨光里逐字逐句地仔细检查了一遍。每一个句子,每一个措辞,都反复推敲,生怕有任何错漏辜负了校长的一片苦心。阳光落在她光洁的脸颊上,也照亮了她眼底因为劳碌而泛起的一丝淡青。

王申吃过早饭,沉默地换上那套他唯一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浅灰色西装,收拾了一个装洗漱用品的小包。

“走了。”他没再看她,也没问总结怎么样,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白洁一个人和她那份滚烫的、承载了所有前程梦想的总结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紧张。白洁走到衣橱前,没有换下那套白色带黄花的丝质吊带长裙——这似乎是最得体的见领导“汇报工作”的衣服了。柔软的丝质带着垂坠感,恰到好处地勾勒着她浑圆的胸线和纤细的腰肢。外面,她又罩了一件颜色柔和的淡粉色短款马夹,多了一份温婉、一丝正式的修饰感。下身依旧是那双春白色的长筒丝袜,细密的针织,在腿根处有着一圈精致细腻的蕾丝花边装饰,像某种被小心包裹又无意间点缀的暗示。光滑的丝袜紧贴着线条优美的双腿。最后,她蹬上了那双白色高跟鞋,小巧玲珑。

站在镜前,镜中的女子明艳照人,粉面桃腮,杏眼清澈而含着难以描述的迷朦。吊带的款式和柔软的丝质让薄薄衣料下的线条更加清晰而丰满。她拿起那份认真誊写好的总结,放进一个干净的硬纸档案袋里,如同盛放着一个沉甸甸的、滚烫的命运预言。

午后的阳光比早上更加灼热,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蜜糖。顶着烈日,白洁走进了“书香苑”小区。这个小区在红旗镇算得上不错的了,楼道里还算干净。

找到三号楼二单元,乘电梯上到五楼。502室冰冷的墨绿色铁门紧闭着。

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叮咚——”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门被拉开一条缝隙,随即被完全敞开。校长高义站在门内。他穿着宽松的家居便装,是白洁从未见过的随意形象。

“哎呀,白洁!来了来了!快请进!”高义脸上的笑容热情得有些过度,连忙侧开身,一只手作势引她入内,另一只手似乎下意识地想搭在她的肩背引导她进来,那动作充满了熟稔的亲昵感。

一股凉气混着一种陌生的、像是古龙水混着香烟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白洁脸上努力维持着礼貌和感激的笑容:“高校长,辛苦您了,总结我带来了。”她把手中的档案袋礼貌地递过去。

“不急不急!快进来,外面热坏了!瞧这一头汗!”高义完全没有接档案袋的意思,只是热情地催促着她进门。

白洁迟疑了半秒,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燥热喧嚣的世界。玄关不算太宽,光线有些暗淡。高义动作麻利地从旁边的鞋柜上端过一个玻璃杯——那似乎早已准备好放在那里,杯壁外侧凝聚着细小的水珠。

“给,走这一路渴了吧?专门给你晾的凉咖啡,冰镇过的,解解暑气!”高义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白洁手里,带着一种主人不容拒绝的照顾。

白洁确实感到喉咙发干。从下车走到这里,又在楼下犹豫了一会儿,午后的酷热早已让她的后背渗出一层薄汗,脸颊也因日晒和紧张而微微发烫。她感激地看了高义一眼,那带着关怀的举动在她此刻被焦虑和期待占据的心里,更像一种体贴和体谅。她垂下眼睫,看着手中杯中那深褐色、微微晃动的液体。

“谢谢校长。”她轻声说着,举起杯子,送到唇边。一股带着清甜果酸的奇特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焦苦味钻入鼻腔。是挺好闻的。

她小口啜饮了一下,比预料中要顺滑甘甜,并没有咖啡惯常的强烈苦味。“嗯,好喝……”她低低地赞叹了一声,也许是口渴,也许是这“专门”为她准备的凉饮让她放松了警惕。她没怎么犹豫,仰起头,让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杯子不大,深色的咖啡很快见了底,只剩下一圈残留的深褐色印记挂在杯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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