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末年,天下大乱。百姓缺衣少食,生灵涂炭。人气衰落,鬼怪之气渐增。在中原一带的小村落里,有一群小孩子在那嬉戏着,为首的孩子王只见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眉宇之间隐有英豪之气,他们在打赌,看看谁敢去后山的小破屋里,只因为夜半时分,后山小破屋里总有呼呼嘶嘶的怪声,这位孩子王鼓起勇气道:“我去,我相非田才不怕什么鬼怪妖精,愿意和我去的兄弟咱们晚上吃罢饭,趁父母睡着一块去,不愿意去的我不勉强,不过长大以后就别和我一块走南闯北,背剑闯荡江湖了。”到了晚上,出奇的是孩子们都出来了。他们拿着从家里带的各种“武器”,菜刀,斧头了等等,趁着月色,他们小心翼翼地朝后山走去。当他们快走到后山的小破屋时,怪声又出现了,只见他们吓得双腿伫立在那,像僵了的木头一般,这时相非田道:“不要怕,兄弟们,咱们这么多人,还有武器,就算是真有妖怪,也打不过咱们。”话毕,相非田第一个冲了上去,只见他鼓起勇气推开破屋,刹那间,一股阴风袭来,只见破屋里贴着两幅对联,经过岁月的洗礼,两幅对联已经残破渐白了,但还能认清上面的字,只见上面道:“人道渐毁妖魔出,真龙出世安苍生”相非田刚自语完,这副对联便化为灰烬了,破屋里的怪声也刹那间销声匿迹。后面的孩子们听不到怪声后,他们壮着胆子来到了破屋前,只见相非田傻傻地愣在那,一个小孩子大声喊:“非田哥,你怎么魔怔了。”相非田这才回过神来,对他的小兄弟们说:“没事没事,屋里啥也没有,咱们回去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相非田总能梦到这一幅对联。就这样又过了十年,相非田已经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这天,村里来了几位身穿官衣的年轻人,说是要帮他们迁徙,他们这个村子要建皇帝的行宫,乡亲们肯定不愿意离开生活了数十年的村子。官差们无奈,他们只好动了歪心思。村子里每晚都有打更的,突然有天早上,早起的冯二拐去山上砍柴时,看到了打更的王老八横躺在地上,只见王老八身上的血似乎被吸干了一样,全身干巴巴地泛着露骨白。冯二拐赶紧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死了。”冯二拐的喊声引来了很多乡亲,看见了王老八的惨状,他们纷纷念叨看来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了,顿时搞得人心惶惶。暗处里,几个官差在那喝着酒吃着菜地笑着。第二天早上,他们又发现村里的牛羊圈里全是尸体,和王老八的死状相似,牛羊也被吸干了血。这下乡亲们更怕了,他们最终决定搬家。相非田一向不相信妖魔鬼怪,他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于是在搬家的路上,他谎称有重要东西忘家里了,于是又折返回去。他躲进屋里,等到晚上后,他听到了几个人在说话,趁着月色,定睛一瞧,原来是那几个官差,只听他们道:“还是黄大哥英明啊,略施小计,就把村民们哄骗走了。”那位昂首阔步的官差得意地说道:“我黄某人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在制服不了这群小老百姓。”相非田心里想:“原来是这群人搞的鬼啊。”这群官差们走着走着,便停到了相非田家门口,他们想在这歇歇脚。他们走了进来,几个官差们手里掂着酒,拿着肉,晃晃悠悠地到了屋里,相非田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们刚坐下,把火把点开,屋门关紧。那几个官差很好奇地问道:“黄大哥,你是怎么把事情办成的?”只见黄金发阴笑道:“数年前,我跟随军队到西域作战,在那碰巧救了一个当地毒婆,她给我了一瓶名叫化血散的东西,说是只要洒在尸体身上,这个尸体就会像被吸干了血一样,全身干巴巴地,毫无血色。”其他官差一致齐呼:“黄哥英明,这下我们可以交差了。”突然一个官差问:“我听到村民说,他们的牛羊也被吸干了血,黄哥难不成也去了牛羊圈把牛羊杀了然后撒上了化血散。”黄金发道:“我去你妈的,我怎么会跳到又脏又臭的牛羊圈里,那可能是虎狼干的吧。”其余官差不禁后怕,一起道:“万一虎狼晚上在来村子里我们怎么办”。黄金发道:“瞧把你们吓得,咱们好得也是官差,还有点拳脚功夫,再加上佩刀,纵有八九虎豹,能奈何咱们十几个人嘛”。话毕,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刚关紧的门“砰”地一声开了。众官差吓得一哆嗦,分分念叨会不会有鬼啊。黄金发打趣道:“瞧一阵风把你们几个怂包吓得,赶紧把门关上,我们吃酒吃菜”,说完,其中一个官差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害怕地往外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正当他关门之际,突然一个黑影迅速飘到他跟前,他来不及大喊,只见这团黑影,张开大口,贪婪地吸着这个官差的血气,不到半分钟,这个官差便全身发白倒地。其余官差听到动静后赶紧出来,一看到这个恐怖的场景,都吓得往屋里跑。在火把地照应下。藏在暗处的相非田看到了这团黑影的真面目,只见他满头白发,尖嘴獠牙,眼睛发绿,鼻子像狼鼻般,应该是山狼成精。好在山狼精没有发现相非田,他直扑里屋,只听见撕扯和大喊声,过了片刻便再无动静。正当山狼精打算走时,相非田因为过于紧张害怕不小心长呼了一口气,没想到山狼精听觉极好,他在那嗅着,发绿的眼睛在晚上显得更加恐怖明亮。突然山狼精走到了相非田的藏身处旁边,只见他大吹一口气,挡在相非田前面的破木头便散开了,相非田和山狼精面对面,因为害怕,相非田全身僵直,竟忘了跑。山狼精一爪子拍了过去,相非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躲了一击,但山狼精速度极快,相非田不一会便中招了,只见他胳膊上露出来八九条血印,相非田见敌不过便往屋外跑去,但山狼精速度极快,立马跳到了他前面。无可奈何,跑也跑不掉,相非田只能拼死一搏了,他忽然瞥见了官差们放在那的佩刀,他立马跑到佩刀旁,拿到了佩刀,快速来到山狼精身边,挥刀一劈,但山狼精速度极快,他用双爪接住了刀,却不知他中了相非田的声东击西计,只见相非田掏出腰间一直携带的短刀直插山狼精眼睛。山狼精中招了,他在那嘶吼着,面目狰狞。趁他伤要他命,相非田捡起佩刀,凌空一砍,就把山狼精的头砍了下来。解决了山狼精后,相非田来到后屋,只见十几个官差早已没了气息,全身发白地躺在了地上。相非田只好往屋外走去,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此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往村民们搬家的方向走去,当走到森林入口时,他闻到了一股烤兔的味道,顿时哈喇子流了出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于是他顺着香味走,走到了烤兔旁边,他望了望发现没有人,便拿起烤兔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相非田便吃完了,吃完后还不忘舔了舔手上的油。“啊,好饱啊”相非田自语道。吃完后相非田便躺到地上休息了,刚躺下,他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他赶紧起身藏在了树后,趁着月色,他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只见这个女子长得精珑剔透,古灵精怪,美得不可方物,浑身透着活泼可爱,这个男子看着很彪悍,一看就像屠夫般脾气暴躁。他们走到烤兔旁边时,突然发现烤兔不见了,男子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吃本大爷烤的兔肉,让我逮到,非剁了他不可。”女子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哥,你看树后有个人影,咱俩一左一右把他堵了”。男子暗笑。于是他俩一左一右埋伏了过去,“往哪跑,小毛贼”男子大喝道,相非田吓了一大跳,立马下意识往另一边跑,不料,撞倒了该女子。相非田眼睛都直了,在月光的暗射下,女子是多么的漂亮,宛若天人。“你盯着我看什么,小毛贼”只见女子脸红地说道,相非田立马低下了头,男子道:“你为什么要偷吃我们烤的兔肉”。相非田道:“真的抱歉啊,我一天都没怎么吃饭了,实在饿得受不了”,男子还想发脾气,只见女子拉了拉他胳膊道;“哥哥,算了吧,我看他还挺可怜的”。“喂,你叫什么名字,小毛贼”,只见女子道。“我叫相非田,你呢,姑娘”,“我是穆若惜,这是我哥哥穆若擎,你大半夜到外面干什么”。相非田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给这对兄妹说了。兄妹大惊,似乎不相信斩杀山狼精的人竟是眼前这个少年,但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和他旁边的佩刀。他们有点相信了。相非田又问道:“你们大半夜来这干嘛呢?我看你们穿得丝绸,肯定是大户人家。”穆若惜道:“我们是穆庄主的儿女,也在这附近,听说这里要建皇帝的行宫,但最近这里发生了几桩命案,父亲就让我们俩来这看看,顺便迎接下负责监工的官员。”,相非田道:“那十几个官差被山狼精吃了,但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你们说的监工的大人”。“啊,全被吃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小毛贼你带路”,穆若擎道。相非田看了看穆若惜,穆若惜脸红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听我哥哥的就是了”。于是相非田便带着他们原路返回了。到了目的地后,他们走进了屋里,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山狼精的尸体没有了,后屋里官差们的尸体少了一具,穆若擎道:“你小子骗我们的吧,是不是你把这十几个人杀了,然后谎称是山狼精作怪”。相非田真是有口莫辩了,他道:“真奇怪啊,刚刚山狼精就在这躺着的,头身分离,而且我走的时候还数了数一共十三具官差尸体,现在怎么变成十二具了”。见他这么一脸诚恳老实,穆若惜相信了眼前这个少年。他们三个把屋里的尸体用火烧了。夜空中一团红色的火焰直冲上空,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也是在怒吼着什么。“那我们先回去吧,先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父亲。”穆若惜道。“那这个傻小子咋办,让他从哪来回哪罢了”,穆若擎道。“这怎么行,荒郊野外,天色已晚,还有山狼精,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很危险。”,穆若惜道。“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傻小子了,还胳膊肘往外拐,好吧好吧,就依了你,让这个傻小子和咱们一块回去”,穆若擎道。穆若惜听后,内心欣喜。相非田脸上闪过一丝害羞,但内心估计早就乐开了花。相非田假意道:“我还得去找村民们,不过天色渐晚,也看不到路,今晚先和你们回去罢”。黑暗的森林愈发恐怖,小动物的叫声似乎也没有了,寂静地让人害怕。相非田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但扭过头去也听不到什么脚步声。走了三四个时辰,天已渐明,远远望去,前面有一大片豪华庄园,亭宇楼阁,好不气派。前面就是穆家庄了。大门口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穆家庄。还没进门就有几个仆人喊:“小姐,少爷回来啦,快去禀报老爷”。只见穆世亭大步向前,说道:“你们可回来了,怎么样,受伤没有,见到监工的大人了吗?”。他走近才注意到儿女旁边多一个少年,大概一米八高,身材魁梧,目光如炬。他打量着这个少年,问道:“这位小侠士是?”。穆若擎道:“父亲,这是我们去相家村路上遇到的一个人,他说那里有山狼精出没,还把十几个官差吃了”。“啊,山狼精?老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怪呢,这位小兄弟怕不是在唬人吧”。“是真的,阿爹。我亲眼看到十几个官差血好像被吸干净了一样,全身泛白。可吓人了”。穆庄主顿了顿道:“你们先歇息吧,一宿没睡,阿春,阿芳,阿丽赶紧给少爷,小姐和贵客铺床整屋”。“是,老爷”仆人道。
这还是相非田第一次到这么豪华气派的房屋里,当躺上这么软的床时,他心里想着原来软床这么舒服,以后也要让乡亲们睡上这么软的床。刚躺上去,相非田便睡着了,他太困了,是啊,一天一夜没合眼能不困嘛。隔间穆若惜的房里,毕竟是大家闺秀,还是很讲究的,她先在屋里弄了一大桶热水,然后舒舒服服地在里面洗澡,洗完了澡,擦拭了身子,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在心里念叨着:“这个相非田什么来路啊,难道真的有山狼精吗?真的是他把山狼精杀了?”想着想着便也入睡了。穆若擎倒是没困意,他提着剑就在院里练武,原来穆家还是武术大家,穆世亭是穆家剑法第八代传人,世人皆传,穆家剑法精妙无比,独步武林,但谁也没见到穆庄主出过手。“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烈的敲门声,仆人们赶快打开了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穿官差衣的男子,进门就道:“我奉豫州刺史李宏天之命,前来拜见穆庄主。”。仆人赶紧进里屋告诉穆庄主有贵人到来,穆庄主一听到李宏天,立马快步出门相迎,边走边道:“不知贵客到访,穆某有失远迎,真是抱歉,不知钦差大人尊名”。该官差道:“在下黄金发,是监工的头头,李大人让穆庄主协助在下迁徙相家村村民,建造行宫。”。“极好,极好,老夫一定竭尽全力协助黄大人,黄大人,屋里请。来人啊,赶紧把庄上最好的鱼最好的酒端上来。”话毕,穆庄主便摆着手让黄金发进了里屋。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相非田醒了,他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接着来到了大厅,当看到黄金发时,他心里猛地一惊,他想:“我说怎么十三个官差尸体,变成了十二个,原来少了这个人,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相非田呆愣在那里,丝毫没有听到穆庄主在叫他,相少侠,相少侠,你怎么了。相非田猛地一怔,赶紧说道:“没事没事,刚刚醒觉,没有反应过来”。穆庄主向黄金发介绍了相非田,还向黄金发说起了相非田斩杀山狼精的事,此时黄金发脸色大变,眼神中透着杀意,黄金发强忍怒意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纪竟这般勇武,确实了不得了不得”。谈完了话,黄金发便匆匆离去,离开时还不忘瞪了一眼相非田。黄金发走后,相非田赶紧道:“穆庄主,这个黄大人在昨晚已经被山狼精杀害了,怎的今天又活了过来”。穆世亭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位黄大人自进庄,我就感觉有妖气在附近,恐怕这个黄金发不是人了,赶紧把若惜,若擎叫醒,今晚庄里怕是有场腥风血雨了。”。穆庄主吩咐下人把庄门内锁,并让家仆们准备了大量弓箭和火油。“阿爹,怎么回事,是土匪要来了吗”,穆若惜道。“不是土匪,是狼精今晚要来,赶紧收拾收拾穿上盔甲。”
原来黄金发在当晚杀害王老八撒上化血散后,他正准备离开,忽然身后一阵阴风向他吹来,他一扭头,竟是一头站立着的母狼,还没等他喊救命,那头狼精便把他吸食了。黄金发被吃的只剩一层人皮,母狼精见状,便钻了进去,化身黄金发。接着黄金发在晚上又吃了家禽牛羊,联合公狼精把十几位官差吃了。但没想到公狼精竟然被一少年砍下了头,那晚等相非田走后,母狼精捡起公狼精的头和身体,伤心地把他埋葬了。原来那天在森林里相非田没有出现错觉,跟在他们身后的就是那头母狼精,她一直跟着相非田一行人,就是为了替公狼精报仇。
终于到了晚上,明明还是亮月此时却被乌云遮挡,还好有火把的照耀。一排排火把把穆家庄照得灯火通明。一阵狼吼过去,可以看见几百只野狼往穆家庄奔来,穆世亭命令家丁放箭,只见一排排箭雨朝野狼们袭来,几阵箭雨过后,野狼群死伤大半。这时突然一个庞然大物约过庄楼,还没等家丁反应过来变异头身分家了。原来是母狼精来了,穆世亭见状,赶紧让家丁们去防野狼,他自己对付母狼精,母狼精和穆世亭打得不分你我。穆若擎见迟迟分不出结果,于是也加入了战斗,好巧不巧,他帮了倒忙,被母狼精挟持了,母狼精威胁穆世亭打开庄门,要不然把穆若擎的脖子咬断。穆世亭此时很犹豫,如果把庄门打开,野狼群会把庄里几百户人家吃完,但如果不开,自己的独子又会命丧狼口。还不等穆世亭犹豫,母狼精等不及了说着就要咬穆若擎的脖子,这时相非田站了出来,说道:“那头公狼的头是我砍得,你这个丑八怪,有能耐杀我”。当看到相非田,母狼精更是怒火中烧,她一把扔开穆若擎,朝相非田杀来。“小心”,穆若惜大叫道。只见相非田不慌不忙,赶紧闪到了穆世亭身后,穆世亭赶紧用剑挡住了母狼精的攻击,此时穆世亭肯定在想:这个小子真不地道,把祸引我身上。此时他们四个一起发动了攻击,穆世亭让相非田,穆若惜,穆若擎先在正面引着母狼精,他自己一个轻功闪到了母狼精后面,只见凌空一声劈响,母狼精的头颅滚到了地上。母狼精一死,狼群们似乎感应到了,全部四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