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数字，华尔街投行大厦63层的落地窗映出他冷笑的侧脸。监控屏幕里，东京股市正在暴跌，三菱集团的代表在视频会议中双目赤红。

"林先生，您这是要让我们切腹！"日本人嘶吼着扯开领带。

"贵社做空中国稀土时，可没考虑过别人会不会跳楼。"林默把玩着钛合金打火机，幽蓝火苗舔舐着桌上的做空协议，"要么签字交出半导体专利，要么看着日经指数再跌15%——您还有三分钟。"

会议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默嗅到一丝苦杏仁味。他猛地掀翻实木会议桌，子弹擦着后颈嵌入身后的毕加索油画。

"果然用氰化物搞暗杀。"林默扯下领带缠住流血的手腕，腋下枪套里的格洛克17已上膛。走廊传来密集脚步声，他反而笑了——这些蠢货居然敢在属于他的资本迷宫开战。

踹开通风管道的瞬间，他按动手机加密键。三十八公里外的数据中心开始自毁，那些足以颠覆世界经济的交易记录正在化作灰烬。

"砰！"

子弹穿透右肺时，林默正站在未婚妻苏瑜的量子实验室门口。指纹锁发出蓝光，他踉跄跌进布满精密仪器的空间，身后追兵被突然降落的钛合金闸门拦腰斩断。

"阿瑜..."他咳着血沫摸向实验台，全息屏突然亮起。穿着白大褂的苏瑜在录像里微笑："默默，如果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的时空粒子对撞成功了。"

冷光扫过她留下的便签，林默瞳孔骤缩。那些潦草公式分明指向——古代质子衰变周期异常。

"原来你消失前在研究这个..."剧痛突然席卷全身，他低头看见胸口透出的刀尖。最信任的副手陈彦文转动匕首："老板，三菱集团出价三十亿买你永远闭嘴。"

林默反手砸碎恒温箱，幽蓝液体泼了陈彦文满脸。在对方惨叫声中，他撞向实验室中央的环形装置。量子纠缠态的蓝光吞没视野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笑声："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删掉的是假数据库..."

量子纠缠的蓝光吞噬意识的刹那，林默突然看清那些游离的数据流——它们竟是苏瑜实验室里未完成的时空公式。每一个数学符号都在重组，化作他曾在董事会上用来绞杀对手的K线图。道琼斯指数曲线与紫微星轨重叠，纳斯达克代码流变作钦天监的谶纬密文。

"原来资本波动率就是时空曲率..."他意识深处炸开这个顿悟时，左手掌心突然灼痛。蓝光消散后，那里多出一道形似期权交割日期的烙印：**丙辰年腊月初八**。

剧痛转为刺骨寒冷，他听见雪粒砸在窗棂上的细响，混杂着谄媚而阴毒的对话：

"王公公，这炭火钱..."

"想要取暖？让那废物用舌头舔化雪水啊！"太监尖笑着掂量钱袋，"皇后娘娘赏的银霜炭，也是配给真龙子的——"

铜镜里映出少年攥紧的拳头，指甲刺入掌心血珠滚落，正滴在案头半卷《货殖列传》上。林默突然笑起来，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正在苏醒：原主被废那日，国师说他"命犯贪狼，克尽国运"，却不知真正的贪狼煞星此刻才降临。

"小荷，"他唤住抽泣的小宫女，蘸着血在墙上画出古怪符号。那是美林证券的交易密码，此刻却成了冷宫密道的开启咒语："去御花园西北角第三块地砖下，取回母妃埋的酒坛——等等，把最上面那层桂花收进锦囊。"

当小荷疑惑地冒雪离去，林默推开结冰的雕窗。风雪卷着掖庭传来的《凉州词》，那是三皇子正在宴请群臣。他折断窗棂冰凌，在墙上刻下第一道资本公式：

**做空权力=（现有恐慌指数×流动性缺口）/质押物价值**

冰刃在"价值"二字上重重划出裂痕，一如他前世击穿东京股市的闪电战。掖庭的喧哗忽然被马嘶刺破，林默笑意渐深——那坛埋了十年的罗浮春里，可掺着他上个月做空原油时用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