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熔炉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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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
诸天万界 2.3万字连载中
更新时间:2025-06-11 09:08:00
此道印,是炉,是渊!剧毒瘴气?炼为生机暖流!狂兽气血?撕扯吞噬!赵黑手的恶意?亦将成为燃料!一切能量、灵力、乃至天地法则,皆可投入这尊道印熔炉!于万劫死境磨砺,焚仇敌之血骨,炼天地之元气!楚夜枯竭破败的躯壳燃起新生的、带着冰冷与贪婪的幽焰,瞳孔深处漆黑的漩涡缓缓转动:他的复仇之路,将从这噬骨矿坑的血腥深处,踏着敌人的骨灰与哀嚎,一步步,焚向那窃据天道权柄的至高存在!以寂灭熔炉,煅不朽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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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的生命掠夺者 2025-06-11 09:08:00

目录(共 5章)
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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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骨碎,绝渊沉沦

审判台悬于天衍宗接天峰顶,仿佛悬在众生头顶的冰冷铡刀。罡风呼啸,卷过白玉铺就的广场,带着云海深处渗出的刺骨寒意,刮在脸上如同冰针攒刺。巨大的天衍宗徽记——由无数道凌厉剑影组成的星环——在审判台后方悬浮,缓慢旋转,散发出沉重、威严、不容置疑的法则气息,将每一个身处其下的弟子都压得抬不起头,连呼吸都带着无形的滞涩。

楚夜被粗暴地拖上高台,锁链缠绕着他重伤的身体,每一次金属的摩擦都带起钻心的疼。破碎的衣袍浸透了暗红的血痂,又被新涌出的血液濡湿,紧紧贴在皮肉上,每一次粗粝的拖拽都像是在撕扯伤口。他几乎站立不稳,全靠身后两名执法弟子铁钳般的手死死架着。视野里天旋地转,接天峰的壮丽云海,下方弟子们模糊而冷漠的面孔,一切都隔着一层猩红的、不断晃动的薄纱——那是额角流下的血,糊住了他的眼睛。

广场上死寂无声。数千道目光,或麻木,或鄙夷,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混合着高空的寒意,几乎将他彻底冻结。只有风,在空旷的峰顶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罪徒楚夜!”一个苍老、冰冷、如同万载玄冰摩擦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盖过了风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激起一阵低沉的嗡鸣。

高台正前方,须发皆白、身着紫金道袍的太上长老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眸浑浊,眼白泛着不祥的暗黄色,目光扫过楚夜时,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审视一件待处理的残次品,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他抚摸着垂至胸前的雪白长须,动作缓慢而刻板。

“为魔道妖女所惑,勾结外敌,临阵倒戈,致使我天衍宗巡天弟子十七人陨落,重伤者倍之!”太上长老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仿佛天规般的威严,“铁证如山!你可知罪?”

“铁证?”楚夜猛地抬起头,动作牵扯着全身的伤,剧痛让他眼前又是一黑。他强行稳住涣散的视线,目光穿透额前黏腻的血污,死死盯住高台边缘那道熟悉的、清冷如月的身影——洛璃。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声,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抽动,嘶哑的质问终于冲破干裂的嘴唇:“洛璃!你告诉他们!是我!是我把你从魔尊爪下抢出来的!是我!一个人挡住了他们三个魔头!是我拼了命才把你送回来!你说话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峰顶回荡,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不甘,却显得那样微弱无力,瞬间就被呼啸的罡风吹散。

洛璃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穿着象征圣女身份的流云素雪袍,纤尘不染,在猎猎罡风中衣袂飘飞,宛如月宫仙子临凡。她微微侧着头,目光似乎落在楚夜身上,又似乎穿透了他,落在虚无缥缈的云海深处。长长的、蝶翼般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漠的阴影,将她眼底所有可能存在的情绪彻底隔绝,只余下一片沉寂的、令人心寒的漠然。

她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捻着雪白袖口上那一道用银线绣成的、繁复而精致的云纹。那专注的姿态,仿佛周遭的一切——楚夜声嘶力竭的控诉,太上长老的审判,数千弟子的注视——都不及这一道云纹值得关注。

“洛璃!”楚夜挣扎着向前一步,锁链哗啦作响,又被身后的执法弟子狠狠按了回去,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痛让他几乎窒息,但他依旧死死盯着那张脸,那张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里,曾让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守护的脸。“看着我!你看着我!告诉他们真相!”他嘶吼着,血沫随着剧烈的喘息喷溅出来,染红了身前一小片地面。

洛璃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目光缓缓聚焦,落在了楚夜布满血污、因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那双曾经盛满星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令人心悸。

就在楚夜眼中燃起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时,她开口了,声音清冷、平稳,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楚师兄,事到如今,何必再狡辩?那日你与魔女暗通款曲,引我入彀,若非长老们及时赶到……”她的话语恰到好处地顿住,留下无尽的、指向明确的空白。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了楚夜那双瞬间彻底灰暗、碎裂的眼睛,手指依旧捻着袖口的云纹,仿佛在竭力维持着某种完美的仪态。

“妖言惑众!”太上长老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彻底碾碎了楚夜最后一点微弱的期盼。“冥顽不灵!看来,不让你这孽障彻底心服,是不知悔改了!也罢……”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微微眯起,一丝极其隐晦的、近乎贪婪的光芒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剥其星辰灵骨!”太上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抗拒的裁决之力,如同天道法旨降临,“此等逆天造化,留于叛徒之身,乃天理不容!当移于宗门栋梁,涤荡魔氛,护佑正道!”

“不——!”楚夜目眦欲裂,那两个字是他生命最后爆发的绝响。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瞬间降临,将他死死禁锢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锁链深深勒进皮肉,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名气息如渊似狱的执法长老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后,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带着刺骨的寒意,精准地按在了他后背脊柱最中心、最灼热的那一点上——那是星辰灵骨与他生命本源相连的核心!

那不是简单的痛。是活生生将他的脊梁、他的根、他十几年来赖以生存的光和热、他生命存在的全部意义,用最粗暴、最原始的方式从他身体里撕扯出来!

“呃啊——嗬——!”

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猛地冲破了楚夜的喉咙,却在半途就被更汹涌的血沫堵了回去,变成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的身体在无形的巨力禁锢下疯狂地抽搐、弹动,如同被钉死在砧板上的鱼,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痉挛。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无边无际的血色吞没,洛璃那张曾让他无数次怦然心动的脸,在剧烈的痛楚和血泪的模糊中扭曲、变形,最终定格为一片冰冷死寂的、高高在上的漠然,比任何魔头都更加狰狞可怖!

有什么东西,比脊骨更重要的东西,在他身体内部发出了清晰的、令人牙酸的断裂声。那是他视若生命的信任,是他燃烧一切守护的信念,是他对这个世界残存的最后一点温暖幻想。随着那璀璨的、蕴含着无尽星辰之力的光团被一点点强行剥离他的身体,这些支撑了他一生的东西,轰然坍塌,粉碎成虚无的尘埃。世界的光彩瞬间褪去,只剩下无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冰冷彻骨的绝望。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被一同抽离、撕裂,然后被无情地践踏在脚下。

璀璨夺目的星辰灵骨终于完全脱离了楚夜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柔和纯净的星辉流淌,映照得整个审判台一片迷离,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浩瀚伟力。那光芒是如此圣洁,与它下方那个蜷缩在地、浑身浴血、如同破布口袋般剧烈抽搐的人影,形成了地狱与天堂般触目惊心的对比。

太上长老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那悬浮的灵骨,喉结难以察觉地滚动了一下,眼底深处那丝欣赏与贪婪再也无法掩饰。他伸出手指,对着灵骨轻轻一点,那团璀璨的光华便如同温顺的星流,缓缓飘向高台边缘的洛璃。

“啊……”洛璃口中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颤音的惊叹,如同梦呓。她那双一直维持着冰冷平静的眸子,在接触到星辰灵骨光辉的瞬间,骤然亮起,仿佛投入星光的深潭,漾起无法抑制的、名为渴望的涟漪。她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迎向那团梦幻般的光芒。当灵骨那温和纯净的力量触碰到她指尖的刹那,一抹奇异的光彩——混合着激动、满足和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释然——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逝,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她甚至没有再看地上那个为她付出一切、此刻正在无声抽搐的血人一眼,全部心神都被眼前这无上造化牢牢吸引。

太上长老的目光从灵骨上收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重新落回楚夜身上。那眼神,如同看着一堆散发着恶臭、亟待清除的秽物。

“废物,当入污泥,碾为齑粉。”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亘古不变的真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理所当然感,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令人胆寒。

两名执法弟子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执行最寻常的指令。他们粗暴地抓住楚夜瘫软如泥的胳膊,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高台边缘。下方,是翻滚的、深不见底的云海。

楚夜的身体被猛地提起,像丢弃一件真正的垃圾,甩出了白玉台面。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他。冰冷刺骨的罡风如同亿万把锋利的刀子,瞬间撕裂了他残破的衣衫,狠狠切割着他裸露的皮肤和遍布全身的伤口。血珠被狂风卷走,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红痕。剧痛、冰冷、窒息感交织着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下坠。他最后的视野里,只有接天峰顶那越来越远的、散发着冰冷光辉的天衍宗徽记,以及高台边缘,洛璃微微低头,专注凝视着掌心那团璀璨星光的侧影——她甚至吝于投来最后的一瞥。

下坠。永无止境般的下坠。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耳边只有呼啸到令人失聪的风声,灌满了他的口鼻,堵死了他最后一点呻吟的可能。身体像一颗燃烧殆尽的陨石,穿破层层叠叠、冰冷潮湿的云气,带着决绝的毁灭之势,砸向那传说中吞噬一切生灵的地狱入口——万骨噬魂矿坑。

砰!

没有预想中砸在坚硬岩石上的粉身碎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粘腻、冰冷、滑溜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全身。身体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腐烂的沼泽深处。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身体都深深陷了进去,冰冷的、带着浓烈刺鼻腥甜和腐烂气息的污泥猛地灌入口鼻!

“咳!呕——!”

楚夜剧烈地呛咳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吸入了更多粘稠、腐臭的泥浆。那气味浓烈得如同实质,带着尸体腐败的甜腻和某种剧毒矿物的辛辣,直冲脑髓,让他胃里翻江倒海,不受控制地剧烈干呕,却只能吐出更多的腥臭泥水。窒息感和恶臭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耳膜嗡嗡作响,过了片刻,才分辨出周围的声音。那是矿兽!此起彼伏、充满饥饿和暴戾的低吼声,沉闷、粘腻,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带着涎水滴落的啪嗒声。黑暗中,某种沉重的东西在泥泞里拖行的粘稠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是鞭子撕裂空气的尖锐破空声——“咻!啪!”清脆地炸响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伴随着监工粗野、沙哑的咆哮:“都他妈给老子爬起来!装什么死!再磨蹭,今晚就拿你们喂‘蚀骨蛭’!”

他想动,想从这令人窒息的冰冷泥潭里挣扎出去。但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被太上长老强行剥离灵骨的脊柱处,传来一种深入骨髓、仿佛灵魂被撕裂后遗留的空洞剧痛。每一次试图用力,这剧痛就尖锐地炸开,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冰冷的泥浆如同活物,贪婪地吸吮着他残存的体温,带走他最后一点力气。

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撕裂般的疼痛和浓烈的腐臭。他挣扎着,用尽残存的一丝力气,试图在粘滑的污泥中撑起身体。右手在身侧无意识地摸索,胡乱地抓挠着,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

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东西。

硬邦邦的,表面粗糙,带着污泥的滑腻,却又透出一种骨质特有的冰冷。它的形状怪异,一端尖锐,另一端……似乎有断裂的茬口。

楚夜的手指痉挛般地收拢,死死抓住了那截东西。他下意识地把它从粘稠的污泥中拽了出来。

借着矿坑深处某种不知名矿石发出的极其微弱、幽绿色的磷光,他终于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截断裂的枯骨。惨白中透着陈年的暗黄,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和坑洼,断口处参差不齐,如同野兽啃噬过。污泥正从骨头的缝隙和孔洞中缓缓滴落。

骨头!人的骨头!

“嗬……”一声极度压抑、扭曲的抽气声从楚夜喉咙深处挤了出来。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瞬间冲到了顶点,他猛地一甩手,想将这污秽之物扔掉。但那截枯骨似乎粘在了他手上,冰冷、沉重、带着死亡的诅咒。

他死死盯着那截白骨,瞳孔因极致的恐惧和生理性的厌恶而急剧收缩。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顺着骨头的方向,望向自己身下这片无边无际、散发着浓烈恶臭的黑色泥沼。

这泥沼……这矿坑……它吞噬了多少人?多少像他一样被丢弃、被遗忘的生命,最终都化作了这泥沼的一部分,融入了这冰冷的、断裂的枯骨之中?

就在这一刻,一种比肉体撕裂更甚百倍、千倍的冰冷情绪,如同从九幽地狱最深处钻出的毒蛇,带着滑腻冰冷的鳞片,猛地缠住了他濒临崩溃的心脏!

屈辱!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诬陷、踩入污秽最深处的极致屈辱!

不甘!凭什么他付出一切,守护一切,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凭什么那窃取他骨血的贱人,能高高在上享受荣光?

恨!滔天的恨!焚尽一切的恨!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他仅存的神智堤坝!恨洛璃的冰冷无情!恨太上长老的伪善贪婪!恨天衍宗的颠倒黑白!恨这吃人的世道!

这恨意是如此纯粹,如此暴烈,瞬间驱散了身体的剧痛和冰冷,甚至压过了那令人作呕的腐臭!

“呃…呃啊——!”

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嘶吼终于冲破了他紧咬的牙关,在昏暗、恶臭的矿坑底部炸开,盖过了远处矿兽的低吼和监工的鞭响。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挣扎着,在冰冷滑腻的污泥中,将那截断裂的枯骨高高举起,如同举着一把指向苍穹的、由无尽怨恨铸成的复仇之剑!

污泥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滴落在他布满血污和泥泞的脸上。他死死盯着手中这截象征着他此刻处境的枯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咬碎的牙齿缝里,混合着血和泥,带着地狱的硫磺气息,狠狠喷吐而出:

“待我爬出这深渊…今日碎骨之痛…定要尔等…万倍——偿还——!”

嘶哑的咆哮在矿坑深处回荡,撞在冰冷的岩壁上,激起空洞的回响,旋即又被无边的黑暗和浓重的腐臭吞噬。

吼声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高举枯骨的手臂颓然落下,重重砸进冰冷的污泥里。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下去,只有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浓烈的腥臭。

就在这时,他身侧的泥沼里,毫无征兆地,一只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爪,猛地破开粘稠的黑泥,向上伸出!五根指骨扭曲着,带着一种无声的、怨毒的召唤,死死攥向楚夜无力垂落的手腕!

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噬咬,瞬间冻彻灵魂!

“嗬……”楚夜残存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冲击得几乎彻底涣散,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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