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斌惊奇的发现不只手脚回复了自由,连浑身的阴冷之气也消失不见了,身体暖洋洋的,而本源已自行运转起来……
什么情况,人品爆发了?本源禁锢这么容易破掉吗?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我要逃跑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隐隐还有些兴奋呢怎么,呵呵。阎斌故作轻松的自嘲了一下。
阎斌提起脚下的灯小心的四处转了一下,发现此处是个小木房,无窗,阴湿潮冷,周围多是杂物,摆放混乱不堪,貌似是个仓库。
阎斌蹑手蹑脚的行至门口,透着缝隙向外看去,木门从外面锁住,不知是否有人看守,木屋貌似坐落在一处篱笆小院之中。
不知自己被擒了多久,也不知身处何处,但那黑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只能搏一搏了。取出凝气丹,吞下一粒,先行将本源幻力充盈起来。
阎斌缓缓退回木屋中央,转身看向小屋背面墙壁,深吸口气,右手幻力凝聚,猛地向前推去。
墙壁木板厚实,非寻常人力可以破开。但是,猛兽就不一样了……
红光之中“呶呶”叫声响起,一只花脊兽不留余力的向墙壁顶去。“砰”的一声巨响,墙壁应声破开个大洞。阎斌翻身骑上花脊兽,抓住前端鹿角,不顾跌破,驱使胯下猛兽飞奔。
回头望去,见几个护卫模样的人从木屋破洞中慌忙寻出,飞身追来。
阎斌四下望去,木屋后身草木纵生,隐约可见碎石小路,似乎是一庭院之中,许久未曾打扫。此时顾不了许多,驱使花脊兽飞奔而去。不时便看到一高大石墙,让花脊兽继续向前冲去,自己飞身离开,隐于一树下灌木之中。
不一会儿,便有两三人飞奔而过,看那步伐不似高手。待几人远去,阎斌起身奔向高墙,纵身向上,几步攀爬翻过,落于一小巷之中。撕下自己长衣,揉做一团,捏在手中,只着单衣向巷外行去。
行出巷外,见一长街,行人不绝,自己竟是身在一处城中。
往哪里逃都不知道,先混迹城中吧。
……
黑袍人站在木屋之中,一身怒煞之气,使得四周仆役瑟瑟发抖。自己与单老怪商讨正欢,价钱都谈好了,手下却跑来告知自己的猎物跑了!一个禁锢了本源,手脚被缚的小崽子还能自己跑了不成?还有那个在自己府中横冲乱撞的花脊兽哪来的?
黑袍人捏起椅腿旁边仅余的一小段绳子,断口发黑,不像自行挣断。但是墙壁破洞的碎片皆散落在屋外,又的确是从内破开……
有人解救?还是抓错人了?或是他本源不仅是治愈一用……
“派人去找了吗?”黑袍人的问道。
“都,都派出去了,尤其是四个城门,更是重点盯守。”一个貌似领头的仆役答道。
“再派人去打听,就说此人在本府杀人盗窃后,隐迹城中。另外通知火蜥,确认此子究竟是不是红色治愈本源之人。”
……
阎斌行至一药铺,微一摇头,走了进去。见店中一女孩正跟一店家模样的人苦苦哀求着什么。
“客官,抓药吗?”那个店家摆脱女孩走上前来问道。
“你们这儿,收药吗?”阎斌试探的问道。自己饥肠辘辘,难受不已,刚刚想找个地儿吃点东西,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这个宙宇的钱,而有可能换钱的只有那瓶所剩无几的凝气丹。
“卖药的?不收不收。”店家一听收起笑容,摆手说道。
阎斌一听,丧气的向外走去。
“大哥哥。”
阎斌闻声回头望去,见那个女孩跑过来,一下跪在地上,哭泣的说道:“药,我要,我要,我爹爹快不行了,你行行好,给我吧。”
阎斌赶紧扶起小女孩,尴尬道:“小妹妹,你爹爹什么病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这药有没有用啊。”
店家见状哼了一声道:“她爹被猛兽受伤,非上好的疗伤药不可,瞅你这小子这灰头土脸的样儿,能有就怪了。”
阎斌看着店家怒道:“你有你怎么不卖呢?见死不救还开什么店啊?”
店家没好声道:“没钱我卖什么?我这是做生意的,不是行善的,药也是有成本的,一天天那么多人受伤,见一个救一个,我这铺子还开不开啊。你行善你去救啊,滚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行,我救!”阎斌说罢,拉着小女孩往店外行去。
“大哥哥你真能救我爹爹?茗儿给您当牛做马了。”小女孩闻言泣道。
“先带我去看看你爹爹吧。”阎斌叹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能令一个七八岁的女童有如此心性。
店家疑惑看着二人离开铺子,暗道:难道这么巧,这小子要卖的就是疗伤药吗?
茗儿离开铺子便在前头一路狂奔,不时的回头看看阎斌有没有跟上。每当茗儿回头时,阎斌总是报之一笑,令其心安。
一路七拐八拐,被茗儿引到一个破旧院落前。
茗儿推门而入,阎斌跟随其后,院落不大,一角木架上挂着弓箭、猎刀等器物。
“大哥哥,这边这边。”茗儿快步走到主屋前招手喊道。
阎斌快步上前,进入房屋。一股血腥味混着发霉的味道迎面而来。只见屋内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人,气息奄奄,浑身多处缠着绷带,绷带不断渗血,周围血迹已然发黑,似已重伤多日。
阎斌行至床边,扯开一道绷带,定睛看去,伤痕恐怖,已有溃烂症状。
这是不愈之伤……
“小妹妹,你知道爹爹怎么受的伤吗?”阎斌皱眉问道。双手凝聚幻力查探起其他伤口。
“半月前,爹爹进山打猎,当晚却被人抬了回来,便这个样子了,呜呜。大哥哥,我爹爹还有救吗?”茗儿说着便哭了起来。
“放心,我能救你爹爹。”阎斌此时已查探完其他伤口,皆是划伤不愈所至。只是,究竟是遇到“白虫”,侥幸逃脱,还是其他猛兽也有了不愈之力呢?
阎斌双手连点,将治愈幻力打入此人伤患之处。然而只能治其皮肉之伤,保其性命一时,其体内不愈之力还要靠其自身本源运转化解。
半个时辰后,阎斌收回双手,缓缓吐了口气。
“怎么样了,大哥哥?”茗儿着急的问道。
“放心吧,你爹爹性命无碍了。”阎斌展颜一笑道。等他醒来再与他说吧。小孩子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
“大哥哥,大恩大德,茗儿没齿难忘。”茗儿说着,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