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是一个聪明的手下，除了在交换地单挑的那一次。熟悉水泽的他看到那个手势后一挥手就朝着河岸边走去，身后的人握紧了手中的木矛或者石斧，脸上带着笑，仿佛是准备帮灰石部落运鱼。

水蛇来到鱼堆边赤石那里，扭身对身后的人说道：

“快点，帮灰石的兄弟们运鱼！”

赤石看到水蛇过来，赶紧上前笑着说道：

“水蛇队长，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搬运呢？不敢劳烦你们，我们的人很快运回去，你们就等着尝尝我们烤鱼的味道吧！”

“不麻烦，还得谢谢你们帮我们准备吃的呢，辛苦了！”

水蛇来到比他低一些的赤石旁边，给对方打着招呼，又热情地上前拥抱着赤石，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右手却从胸口掏出一把骨匕，从赤石的肋下捅入对方胸口，并紧紧抱着他，不让挣扎。从远处看就像两个老朋友见面拥抱着说话一样，没有丝毫异常。

可如果走到近处，就可以看到赤石整个脸庞变得毫无血色，眼珠突出，脸上充满震惊和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嘴中发出咯咯声，口中说不出话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滑下，两手紧紧抓住水蛇后背上的兽皮，两腿离地而起，抖动两下之后就瘫软下去。

正打算上前帮忙搬鱼的水蛇手下一看队长动手，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或捅或砍向眼前正笑容满面招呼自己的灰石部落众人身上，疯狂地砍刺，干掉眼前人之后不顾脸上身上溅射的鲜血，再次将武器转向其他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的其他灰石众人，不管男人女人、大人还是孩子，全部被水蛇的人杀死。

水蛇将怀中已失去生命的赤石一把推倒在地，把骨匕上的血迹在赤石身上擦干净，挥手指向灰石部落内，只留下赤石那空洞的眼睛，仰望着天空，好像在向上天申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