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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遗珠,军营初绽锋芒

寒风卷着沙砾抽打在告示栏上,"募兵令"三个朱砂大字在暮色中渗血般刺目。

田芷瑶攥着粗麻衣角的手指节发白,膝盖骨传来阵阵刺痛——这是三日前在田家祠堂跪了整夜的旧伤。

"女子不得入营!"赵副将的铜护腕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泼溅在她粗布鞋面。

田芷瑶盯着那团墨渍在鞋尖晕开,恍惚又看见父亲中箭坠马时,战袍上洇开的血花。

她将户籍文书往前推了半寸:"大魏军律第七卷第十二条,凡年满十六者,不论男女......"

"放肆!"赵副将突然暴起,镶铁战靴踏碎青砖。

田芷瑶喉头泛起铁锈味,方才被守门卫兵踹中的肋骨又开始抽痛。

她强迫自己挺直脊梁,额角冷汗顺着鬓边那道箭疤滑落——那是半年前蛮族夜袭时,她拖着幼弟躲进地窖留下的。

营帐外传来兵器相击的铿锵声,混着新兵们操练的呼喝。

田芷瑶突然伸手抓住案几边缘,指甲在红木上刮出五道白痕:"给我三日试训期。

若不能拉开一石弓,我自断右手经脉。"

暮色将新兵营染成铁灰色时,田芷瑶抱着破旧的皮甲往通铺挪步。

左肩被刘军需"不小心"泼的热水烫出燎泡,每走一步都像有火舌舔舐皮肉。

她数着青砖缝隙里冒出的杂草,七步,八步,第九步时突然踉跄——有人伸脚绊了她。

"哟,咱们田大小姐连路都走不稳?"李勇把玩着崭新的护心镜,那是本该属于她的装备。

周围响起哄笑,几个新兵故意将水囊里的水泼在她铺位上。

田芷瑶跪坐在潮湿的稻草堆里,掌心被碎陶片割破。

血腥味混着霉味涌进鼻腔时,她突然听见帐外传来金铁交鸣声。

那声音越来越响,竟似直接敲在太阳穴上,眼前浮现出父亲教她读兵书时,烛火在青铜剑刃上跳动的光影。

"喂!聋了?"李勇的靴底碾上她手指。

剧痛炸开的瞬间,田芷瑶猛然抬头。

暮色忽然褪成惨白,她看见李勇脖颈处泛着青光的血管,听见他心脏在第三根肋骨下不规律地跳动。

后槽牙咬破舌尖的刹那,某种灼热的力量从眼底窜向四肢百骸。

田芷瑶的瞳孔泛起一层银霜,李勇挥来的拳头在她眼中突然变得缓慢如蜗行。

她看见他右肩肌肉不自然地抽搐,左腿膝盖因前日斗殴留有暗伤,甚至连他鼻孔翕张时喷出的热气都化作可视的波纹。

"下盘虚浮。"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喉间还残留着午时啃硬馍噎住的碎渣。

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侧身时破旧的绑腿擦过李勇的护膝,布帛撕裂声里裹着三根银针落地的轻响——那是今晨刘军需"遗漏"在她草鞋里的暗算。

李勇踉跄着扑空,后颈骤然袭来凉意。

田芷瑶的肘关节精准卡在他第三块脊椎骨凹陷处,这是父亲教她近身格斗时强调的"虎擒穴"。

当两人重重摔在夯土地面,扬起的尘雾中浮现出父亲临终时抓着她的手:"田家枪法第七式...要看清敌人..."

"停手!"王强的牛皮鞭破空抽在两人中间。

田芷瑶松开钳制翻身而起,后脑突然针扎般剧痛,眼前的银霜如潮水退去。

她踉跄半步,靴跟碾碎半块风干的马粪——那本该是今冬最后一批战马的饲料。

李勇蜷在地上干呕,脖颈处赫然浮现青紫指痕。

围观的士兵们不自觉后退半步,有个瘦小少年打翻了水囊,清水渗入夯土裂开的缝隙,蜿蜒成半截残缺的"田"字。

"新兵营禁止私斗。"王强说着,铁靴却停在田芷瑶面前三寸。

她看见教官虎口处厚茧的位置,那是常年握缰绳留下的印记,与父亲教她骑马时掌心贴着的温度如出一辙。

校场西侧瞭望塔传来梆子声,惊起一群寒鸦。

赵副将的玄铁护腕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他正用匕首削着什么,木屑簌簌落在脚边——田芷瑶眯起眼,看清那是块刻着田氏家纹的桃木牌,三日前还挂在她的包袱上。

入夜后起了北风,营帐破洞漏进的月光像把生锈的刀。

田芷瑶摩挲着藏在枕下的半截枪头,这是父亲战甲上唯一寻回的残片。

指尖抚过"忠勇传家"的铭文时,帐外忽然传来枯枝断裂声。

她无声贴到毡布缝隙处,看见巡夜火把投下的光影里,两道拖长的影子正往军械库移动。

其中一人靴跟镶着铜钉——那是晌午赵副将踩碎她户籍文书时,溅到她手背的相同纹路。

寒风卷着沙砾拍打窗棂,田芷瑶正要披衣,突然听见马厩方向传来幼马嘶鸣。

那声音凄厉如婴啼,让她想起蛮族屠村那夜,弟弟被流矢射中的惨叫。

藏在袖中的枪头突然发烫,烫得她腕骨上的陈年箭伤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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