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这鬼地方,烽火一年到头就没个灭的时候,老天爷像是铁了心,要让这片大地永远泡在鲜血和硝烟里。萧逸尘打从冒了尖儿,就跟个饿急了的人见着满桌饭菜似的,拼命在军旅里吸收养分,一场场仗打下来,人也跟那经霜的松柏,愈发坚韧。
有一回仗打完,战场上乌烟瘴气,血腥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萧逸尘浑身是血,脚步虚浮,硬撑着往营地挪。铠甲破破烂烂,好几处伤口跟小泉眼似的,一个劲儿往外冒血,脚下的地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刚进营帐区,还没等站稳,萧逸尘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张简易床榻上,伤口凉丝丝的,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你醒了?”一个轻柔得跟春风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逸尘偏过头一瞧,嘿,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坐在床边,手里攥着干净纱布,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心。
“姑娘是……”萧逸尘嗓子干哑,开口问道。
“我叫林婉儿,是随军的医女。你在战场上伤得那叫一个重,流了好多血,可把大伙吓坏了。”林婉儿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萧逸尘擦着额头的汗珠。
萧逸尘瞧着这温柔善良的姑娘,心里暖乎乎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萧逸尘记在心里头了。”
林婉儿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噙着笑:“将军可别这么客气,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咱医者的本分。你就安心养伤,这几天千万别乱动,伤口愈合可得些时日呢。”
打那以后,林婉儿天天来照料萧逸尘的伤。她端来精心熬的草药,轻轻扶起萧逸尘,一勺一勺喂他喝,还念叨着:“这药苦是苦了点,对伤口愈合可有大用处,将军您就忍一忍。”
萧逸尘瞅着她那认真劲儿,打趣道:“有姑娘在旁边,这药好像也没那么苦了。”林婉儿听了,脸蛋微红,瞟了他一眼:“将军就会逗人。”
伤慢慢好了些,萧逸尘一有空就帮林婉儿搬搬草药、晒晒药材。那天太阳挺好,萧逸尘帮林婉儿把一箩筐草药搬到院子里,抹了把汗说:“林姑娘,你天天为将士们忙前忙后,太辛苦了。”
林婉儿拍拍手上的灰,笑着回:“将士们在前线拼死拼活,我能干的也就是这些小事,跟你们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萧逸尘心里一动,一本正经地说:“在我看来,姑娘的善举就像春天的太阳,照得大家心里暖烘烘的。自从我受伤,姑娘悉心照料,我感受到了以前从没体会过的关怀,这份情,我真不知道咋报答。”
林婉儿的脸“唰”地红透了,低下头小声说:“将军言重了,我……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
从那往后,萧逸尘只要有空,就去找林婉儿,要么帮着干点活儿,要么听她讲药理知识。俩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在他们中间悄悄冒了头。
边疆哪有长久的太平呢?没过多长时间,敌军又大规模杀过来了。萧逸尘不得不再次奔赴战场。临行前,林婉儿火急火燎地赶来,眼睛里全是担忧。
“将军,这次出去千万小心,我等你平安归来。”林婉儿把一个装满伤药的荷包塞到萧逸尘手里,声音都有点发抖。
萧逸尘紧紧攥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婉儿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见你。”
战场上,萧逸尘勇猛得像头老虎,可心里一直惦记着林婉儿的叮嘱。每次杀敌的空当,他都下意识摸摸胸口的荷包,好像那荷包能给他使不完的劲儿。
好不容易打完仗,萧逸尘凯旋而归。林婉儿早早等在营地门口,眼里含着泪,一看萧逸尘满身疲惫但没啥大碍,飞奔过去,俩人紧紧抱在一起。这时候,啥话都不用说,彼此的牵挂和爱意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逸尘和林婉儿的感情越来越深。林婉儿不光照顾他生活,萧逸尘为战事烦恼的时候,她还会用温柔的话开导他。
有一回,萧逸尘为一场马上要来的战役愁得眉头都打结了,在营帐外来回溜达。林婉儿瞧见了,轻轻走过去,递上一杯热茶:“将军,啥事这么烦心?跟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
萧逸尘接过茶,叹了口气:“敌军这次来势汹汹,我军兵力虽说不弱,可战术上得好好琢磨琢磨,一个不小心,伤亡可就大了。”
林婉儿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将军,我虽说不懂行军打仗,可听人说《孙子兵法》里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道将军对敌军了解多少?他们的兵力部署、粮草供应这些,有没有情报?”
萧逸尘眼睛一亮,握住林婉儿的手:“婉儿,你提醒得太对了!我这段时间光忙着整顿军队,倒把情报收集这事儿给疏忽了。我这就去安排细作打探。”
看着萧逸尘走远,林婉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自己不光是萧逸尘生活里的温柔港湾,关键时候,还能给他出出主意。
平常日子里,林婉儿还带着萧逸尘给受伤的将士换药。有个年轻士兵,伤口感染发起高烧,昏迷不醒。林婉儿急得火烧眉毛,一边手忙脚乱地调配草药,一边对萧逸尘说:“将军,这位兄弟伤势很重,得赶紧降温,不然有生命危险。”
萧逸尘立刻让人打来冷水,用毛巾蘸湿,给士兵擦额头和身子,配合林婉儿救治。俩人齐心协力,士兵的体温总算降下来,慢慢苏醒过来。
士兵看着眼前的将军和医女,感动得热泪盈眶:“多谢将军,多谢医女,要不是你们,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萧逸尘拍拍士兵的肩膀:“兄弟,好好养伤,咱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保卫家国。”
林婉儿也在旁边笑着点头:“是啊,你肯定会很快康复的。”
就这么着,萧逸尘越来越清楚林婉儿有多善良、多重要。她不光治好将士们身体上的伤,还在他心里种下一颗叫“爱”的种子,让他在残酷的边疆生活里,有了一处温柔乡。
林婉儿也一样,萧逸尘的英勇、善良和担当,让她死心塌地。她暗暗发誓,不管以后碰到啥困难,都要跟萧逸尘手拉手走下去,在这烽火连天的边疆,写就属于他们的爱情传奇。
在战争的间隙,萧逸尘和林婉儿相互扶持,彼此陪伴,感情随着一次次经历升温。他们知道,前路漫漫,充满未知和挑战,可只要俩人在一起,啥困难都不怕,一定能守护好他们在乎的一切。
这不,命运的齿轮可没停,萧逸尘和林婉儿正甜甜蜜蜜的时候,另外俩姑娘冷不丁闯进他的世界,往后他们之间会发生啥故事,又会给这份感情带来啥冲击,谁也说不准。反正,故事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