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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秘空间

嘿,你瞧那黄昏,就像个扭着细腰的俏佳人,慢悠悠地晃悠过来,还带着一股子夜风,跟串门儿似的一头扎进了仲夏夜的美梦里。这画面,就好似一场奇特的舞台剧拉开了帷幕,而咱们的主角朱睿,正懵懵懂懂地站在舞台边缘呢。

朱睿这小伙儿,刚从光明纺织厂超市高峰营业的“战场”上撤下来,就被福总经理的饭局邀请给盯上了。他心里那叫一个别扭,就像被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小辫子,慌慌张张地把两千块薪水往兜里一塞,背起那骆驼牌橙色旅行包,跟被鬼追着似的逃离了财务部。为啥呢?就因为那福秀茹看他的眼神,活脱脱一只盯着肥美羊羔的恶狼,那股子贪婪劲儿,让咱这单纯的朱睿小弟浑身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啥跟啥呀,我可没招惹这尊大佛。”要知道,朱睿这纯情小男生,也就只在室友那偷偷瞅过一回岛国爱情片,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摸着过,哪能懂这眼神背后的弯弯绕绕。

和那些一进纺织厂超市就跟发了情的公牛似的到处找对象的男工们不同,朱睿心里揣着个大大的梦想。他琢磨着,大学毕业这十年里,得攒下一大笔金山银山,够自己逍遥快活个一百年。“我是不是太不合群啦?就像个独自行走在沙漠里的骆驼。”朱睿嘟囔着,不过他也没纠结太久,脑袋一甩,就开始寻思着咋打发这仅剩一周的暑假。回家?那肯定来不及了,还不如去泰山凑个热闹,看看那大名鼎鼎的日出。相机自然是不能少的,要是运气爆棚,拍出几张能让全世界都惊掉下巴的照片,说不定还能在国家地理的摄影大赛里捞个大奖,那可就发啦!

出了西桥街,左拐没走几步,就到了去火车站的九路公交站牌。朱睿瞅着车上稀稀拉拉的七八个人,心里跟猫抓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还是上去了。为啥呢?他心里苦啊,实在不想去赴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可又怕警察叔叔找上门来,那可就更麻烦了,还不如主动出击,先去探探情况。

说起这事儿,还得提到那位大名鼎鼎的吴娟娟。这姑娘在光明纺织厂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直就是个传奇人物。性格强势得像个女将军,荣誉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大家都打趣地叫她女王陛下。实习动员大会上,她往那一站,气场两米八,代表实习生发言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工作一年便晋升厂工会并担任副会长,还荣获省十佳青年称号。高中时候捣鼓出的一项纺织机械专利更是为她带来了千万财富,至于那些数都数不清的奖章与荣誉证书,在她爸妈眼里,那就是宝贝闺女优秀的证明,可在朱睿这儿,却成了个大麻烦。为啥呢?就因为三天前,这吴娟娟不知咋的,把一组超级大尺度的 cosplay照片发到了朱睿手机上。朱睿一看,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心里那叫一个懊恼:“这哪是什么艳遇啊,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可更绝的是,三分钟后,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朱睿这脑袋一抽,鬼使神差地就接了,还老老实实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电话那头呢,啥也没说,就那急促的呼吸声,都能让人感觉到对方的愤怒都快把电话给烧着了。

朱睿在这儿干着急,手里不停地摩挲着手机,心里跟演电影似的胡思乱想:“这姑娘不会是想把我绑在铁轨上,让我尝尝火车的厉害吧?她家里肯定有那通天的本事,我这小虾米可咋办哟。”果不其然,五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对方直接喊出他的名字,朱睿一听,感觉一阵冷风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捅了大篓子。”

“我知道你和我同厂,也是一一届的,叫朱睿,身高一米七八,体重 70公斤,性格坚韧、冷静,有点大男子主义,正在纺织厂超市当营业员。三天后傍晚七点,在火车站广场雕像前见面,若失约,后果自负!”朱睿听着电话那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报出自己的信息,额头的冷汗跟瀑布似的往下流,心里直发慌:“这可咋整啊?我得想个办法。”他急中生智,掏出一枚硬币,眼睛盯着硬币上的花纹,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给我指条明路行不行。”他寻思着,得先找个共同话题,跟这吴娟娟套套近乎,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再想法子把这照片的事情给糊弄过去。“可她为啥给我三天时间呢?难道是去准备后事?还是说,这照片本来是发给别人的,我就是个倒霉的误收件人?”朱睿这脑袋里跟一锅乱粥似的,越想越糊涂。

正想着呢,突然一声尖叫:“小心!”朱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像被炮弹击中了一样,“嗖”地一下飞了出去,椅子也跟着遭了殃,被甩得老远。朱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眼冒金星,恍惚间看到黏糊糊的血液像小溪似的流进眼角,那漫天的玻璃碎片就像下了一场疯狂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过来。窗外那被夕阳染得通红的天空,也跟着公交车一起像个醉汉似的打起了转。长街上,刹车声、呼喊声乱成一团,人群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得不知所措。

等朱睿再次醒来,感觉脑袋就像被人用大锤狠狠敲了一下,疼得要命。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体左边好像站了几个人,耳朵里嗡嗡直响,全是小声的嘀咕。这时,一双温柔的小手像天使的翅膀一样,轻轻托起他的后背,把他扶着坐了起来。

“你可知这是何处?”一个穿着白色护士制服的漂亮姑娘蹲在他面前,大眼睛里满是担忧,手搭在朱睿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朱睿皱着眉头,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那股眩晕感给赶走。这一清醒,好家伙,几双裹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就闯进了他的视线。那两瓣被膝上十公分裙装紧紧包裹的桃形臀部,正对着他的脸,近得他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这一下,让朱睿没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

“多谢,咦,护士?我不该在医院吗?”朱睿一脸懵圈,上上下下检查了自己一遍,发现没受伤流血,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好奇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扶他的护士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那模样,又端庄又可爱。

这是一间挺大的屋子,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木质地板凉飕飕的,墙壁白得有点吓人,像个大白脸。屋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还上了锁,就像个神秘的密室。一个穿着校服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孩,正跟那门把手较上劲了,咬着牙,脸憋得通红,可那青铜色的门把手就像个顽固的小怪兽,纹丝不动。

“哈?是不是该给你准备一间特护病房,再找几个漂亮护士伺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旁,看着朱睿,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这大哥大概四十岁上下,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大西瓜,脸上的表情冷得像块冰,眼睛却不安分地在护士们身上扫来扫去,就像个在花丛里乱窜的蜜蜂。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儿子还等着我去幼儿园接他回家呢。”一个满脸灰尘的男人忍不住大喊起来,那声音大得像打雷,还狠狠地一拳砸在地板上。这大哥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上面印着“空调维修”几个字,一看就是个辛苦的维修工。

屋里还有十位护士,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和屋里的汗味混在一起,有点怪,却又莫名地吸引人。那个大学生呢,时不时偷偷瞅一眼护士们,眼睛就像长了钩子,在护士们的臀部和小腿上直打转。

朱睿这儿也没答案啊,护士们一看,都失望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他。只有三四个护士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其他人都愁眉苦脸的,像霜打的茄子。

“你们是哪家医院的?”中年胖子眼睛盯着护士们的制服,来了兴致,主动搭话,“你们出现在这儿之前发生了啥事?说不定我能解开这个谜团。”

“讨厌的胖老头。”一个脾气火爆的护士被中年胖子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用手护住胸部,正想破口大骂,突然同事的欢呼声传了过来。

“是王绍敏副院长,他也来了?”

朱睿这才发现,人在这屋里出现的方式可太奇怪了。先是四肢慢慢冒出来,然后一点点变成一个完整的人形,就像变魔术一样,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五秒钟,把朱睿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鬼地方?哎吆,马局长,您好您好,怎么在这儿碰到您了?我是小王呀。”王副院长一出现,就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看到中年胖子,更是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满脸惊喜地跑过去,离着还有好几步远,就伸出右手,那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马局长呢,先狠狠地瞪了那个骂他胖老头的护士一眼,就像一只被激怒的老虎,然后又马上换上笑脸,说道:“我本来是要去参加黄市长的饭局,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对了,小王,这些女孩是你们医院的吗?”

“哈哈,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工商局的马局长。”王绍敏副院长那叫一个殷勤,眼珠一转,便堆满笑容,向护士们招手示意,护士们也不好拒绝,都带着笑容跟马局长问好。

大家闲聊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这是哪儿的问题上。朱睿、大学生还有维修工,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马局长倒是不含糊,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公安局的老朋友会搞定这件事的,大家别担心。”说完,就拉着一个护士的手,研究起掌纹来,那认真的模样,就像在破解世界难题。

“嘿,又有人来了。”房间里突然又出现了手臂的轮廓,大学生兴奋地喊了一声,偷偷看了眼护士,确定她们都在看自己后,就像个急于表现的小孔雀,抬脚朝着新人走去。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就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还没死,哈哈,没死,老彭,我说听我的没错吧,趁着暴雨冲塌墙壁的机会越狱,肯定能逃掉。”一个光头大汉出现了,这家伙长得凶神恶煞的,满脸横肉,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眼睛里透着凶狠的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刀。他身上那件湿漉漉的灰蓝色囚衣,特别刺眼,就像个危险的信号,让大家心里都“咯噔”一下。

这光头大汉一开口,屋里瞬间安静得像个坟场。护士们吓得像一群受惊的小鸟,赶紧挤在一起,朝着王绍敏副院长身边靠过去。王副院长呢,假装抬头看天花板,就像天花板上有什么宝贝似的。马局长更绝,直接闭上眼睛,装深沉,好像在思考宇宙人生的大问题。

“卧槽,怎么什么人都有?”大学生也被吓住了,脚步像被定住了一样,尴尬地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心里直骂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来了个囚犯,这下可麻烦了。”

被叫做老彭的男人就像个闷葫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扫视了一圈房间,然后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雕像,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哈哈,没想到刚出来就碰上这么多美女,咱都憋了十二年了,这心里的小火苗啊,蹭蹭往上冒。几千万的小兄弟也在抗议,吵着要出来透透气呢。”光头大汉得意地大笑起来,看到护士们害怕地往后退,他更来劲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双臂,大声喊道:“我喜欢自由的空气,这感觉太棒了!”

“不好。”朱睿看到囚犯朝着护士们走去,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手伸进旅行包。他的旅行包里可有个宝贝,一把意大利极端武力的复仇女神战术折刀,这可是他考上大学时舅舅送给他的礼物,锋利得能削铁如泥,就像个忠诚的卫士,随时准备保护他。

不过,幸运的是,事情并没有变得更糟。囚犯走了几步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护士们咧嘴一笑,还弯下腰,礼貌地说:“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开个小玩笑,我可是个模范囚犯哦。”说完,就乖乖地回到角落,靠着墙坐在老彭旁边,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几个护士更是拍拍胸口,庆幸逃过一劫。朱睿却没放松警惕,他感觉头皮发麻,身体像拉紧的弓弦,紧紧握着折刀的手背上,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心里清楚,这个囚犯可没那么简单,一个冷静的囚犯比冲动的更棘手。朱睿才不信一个敢越狱且憋了十二年的家伙会惧怕几个女子。况且,一个人从险境转入安全之地后,最初的言语定是真情流露。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他在等待最佳的狩猎时机。

“我懂了,这莫非是生存游戏?”大学生一跃而起,大声叫嚷,“我常看小说,有类似情节,主神召集普通人,传送至某个世界进行生存挑战,难怪手机没信号。”

“你们都对生活绝望了吗?主神总是挑选这类人。”大学生总算寻得光明正大与护士搭讪的机会,激动地发问,可惜无人回应,护士们连眼角余光都未扫他一下。

朱睿微微摇头,暗叹其自讨没趣。在陌生环境中,人们会因身份地位、年龄服饰而自然形成小团体。大学生在护士们眼中显然不可靠,且他所问问题毫无价值。

毕竟,无人会无条件相信陌生人,保护自身乃是首要任务。除非能证明自身清白与可交往价值,否则众人定会保持沉默、相互疏离。

瞧瞧那两名囚犯,显然被众人孤立。社会经验丰富的维修工亦明白此理,未凑上前自找没趣。至于朱睿,若不亮出工作证,怕是最无地位、最不受重视之人,没准会被视作无业游民。不过,他高大的身材与分明的轮廓挽回了些许印象分,至少看起来颇具安全感,仅此而已。

朱睿对那些漠视的目光毫不在意,抿着坚毅的嘴唇,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屋内众人。他深知单打独斗难以存活,需寻几个可靠帮手。团队首领之位他恐难企及,最有可能的当属王绍敏副院长,毕竟其副院长身份,又与护士们相熟。

正当朱睿为即将发生之事谋划应对之策时,房间中央的球形体骤然亮起,化为半透明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惊愕不已,尤其是摇滚版国际歌奏响之际,众人面面相觑,茫然无措。

“瞧,来了,主神来了。”大学生兴奋不已,扑上前去,“我果然没猜错,这次是什么挑战?武器呢?装备呢?哈哈,我也要成为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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