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再听到江岷江桉的欢声笑语,只听到马车卷起尘埃,带走飞扬一片。
“怎么了?”
是江漾。
一路上不曾听到弟弟妹妹的声音,还真有点不习惯。
“没什么,二哥。”
江桉的声音闷闷的,就像露珠压弯花儿的腰。
“二哥,小四不能练剑吧?”
江岷看着江桉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江岷挑挑眉,并没什么回答江岷的问题,而是看低着头的江桉。
“小桉,你想练剑吗?”
……
这是今天第三个人问江桉。
好像心中的秘密早就公之于众了。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吧?
“嗯。”
“好!二哥支持你!就知道我们小四是最勇敢的!”
“二哥?!”
江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哥明知道小四的身体情况,就算为了锻炼,这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小岷,不会是害怕小桉练剑后你比不上她吧?”
江漾眼底含笑,狡黠的眨了眨眼。
“怎么会!再说,爹爹一定不会同意的”。
江桉完全没有听到两人在争执什么回答,只是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来。
有些激动,有点喜悦,似乎还有一些轻松,什么情绪都有点。
像一连串悠扬的笛声,站在风里,很远,似乎又很近。掺杂着小贩的叫卖,小孩的笑声,还有溪水拍打着石头。
风带着笛声奔向更广阔的天地。
马车开始慢悠悠的向前走,伴着夕阳,回到了江府。
书房内
江帼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细细的品。
“桉儿是这样想的?”
江漾端坐在左边。
“是的,父亲,我想小桉既然提出,想必她也想过后果,何不让她尝试一番?”
“可是……”
“父亲,比起百合,我想她更愿意做鸿鹄。”
“……好。但还是要保护好她。切,不可她受到一点伤害。”
“是,父亲。”
庭院里
朱红色的廊被茂密的植被笼罩。廊下是站着的是江岷江桉二人。
“小四?你别不说话啊,练剑是很苦的!你看,我身上都有好多伤!”
说着,江岷撩起衣袖,露出密密麻麻的伤痕。
江桉转头看了一眼,轻轻皱眉,有些担心道“小哥,伤口你处理过吗?”
“当然处理过,一点都不疼,…哎呦,就是有时会隐隐的痛…”
说着还打量着江桉的神情。
“小哥,很疼你也坚持下来了,不是吗?我也可以的。”
“可是我们不一样,听说女子的痛觉比男子更敏感,况且你……”
“小哥,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是为了梦想,我也是,这不足够了吗?”
“……”
落日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愿停歇的夕阳吞没了地平线,盼着下次的新生。
江岷似是感到累了,缓缓坐在长椅上。
“小哥,我不想只当花了。我不想总是被你们保护,我也想保护你们。”
平静的话语,似乎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只有江桉才知道,说出这句话,要用多大的勇气。
“该用膳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