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公主凯旋的好日子,要好生打扮才是。”
“算算日子,也有两年多了。”
“当初公主拜过堂就出征,连句话都没留,担心死奴婢了。”
“如今可好,南梁求和,送来质子,以后就是太平日子啦!”
耳边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沈鸣鸢习惯性地偏过脑袋,这样能听得更清楚些。
不知道在黑暗里度过过多少岁月。被皇帝下令圈禁公主府,凄苦无依,又被渣男驸马下毒,她失去一双眼睛,从此再也见不到光明。
可是下一刻,她却看到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和镜中的自己。
明艳美丽,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我,不是死了吗?
耳边还在絮絮叨叨,她抬头一看,只见镜子里的小丫鬟梳着双丫髻,穿着天青色裳,分明是和她一起从小长到大的银环。
银环?也活着?
这个小丫头不是被那个渣男害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活着?
是梦吗?
她猛地回头,吓得银环退了半步,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眼前的一切是这样真切。她双目失明多年,她已经记不清这个世界长什么样子,就连梦境都是灰扑扑的,模糊不清,像是笼在一层雾里。
可是现在,却变得都清晰而美好。
等等,什么叫“凯旋的好日子”?
她的目光开始游移,在妆台上打量,最后停在了一封半开的请柬之上。
六公主沈鸣鸢平梁有功,于宫中设宴庆贺,落款是德昭二十二年三月。
她的瞳孔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一年她十九岁,首次出征,平定南梁之乱,凯旋还朝。
这是她的过去。
眼前的小丫鬟没有觉察沈鸣鸢的变化,还在喋喋不休。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却因为长得像那个渣男的白月光,被他玷污,下场凄凉。
她明明已经死了,现在却以旧时的面貌,出现在沈鸣鸢的面前。
沈鸣鸢回到的,是一切灾厄都没有降临的时间!
她,重生了。
沈鸣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人渣驸马。
她不动声色地问:“我离开这两年,驸马爷怎样?”
银环一边将金篦子插在沈鸣鸢的发鬓间,一边回答:“驸马爷人很好,对待咱们下人也……”
她一边说,声音一边低下去,仿佛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啊,卢家那位大少爷,在京里颇具盛名,京里有威望的人家都对其赞不绝口,说他是未来大盛的栋梁之才。
又有母后做主,虽然是盲婚哑嫁,但想必不会离谱到哪里去。
虽说拜过天地就出征南梁,沈鸣鸢未曾与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接触过,但在边关两年,家书不断,字字句句恳切深情,很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苦。
如果不是经历过背叛、陷害和虐待折磨,她就真的被他骗过去了!
听到银环支支吾吾,沈鸣鸢一把扯过银环的胳膊。
少女的手臂嫩得像一截鲜藕,上面却纵横交错,横亘着无数青青紫紫的伤疤。
沈鸣鸢的语气冷厉了起来:“这是怎么来的?”
银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鸣鸢的脸色却已经变得铁青。
“还要跟我瞒到什么时候?”
银环没有见过公主这样的气场,被吓得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求饶。沈鸣鸢却将语气缓和下来。
“他为什么打你?”
银环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驸马爷说……说要收奴婢做通房,奴婢不敢答应,就……”
“你起来。”沈鸣鸢云淡风轻,“不关你的事,带我去见他。”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什么开关,银环忽地从地上站起来,张开双臂拦在沈鸣鸢的面前:“殿下,去不得啊!驸马爷现在,现在……不方便……”
沈鸣鸢一看银环的样子,就知道那位活宝在干什么了。
她冷笑一声:“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干得出白日宣淫的事情,难道还怕被我撞见?”
银环的表情僵了一下,显然没有意识到沈鸣鸢已经认出了卢绍尘的本来面目。
她身形一窒,沈鸣鸢的身形就已经掠了出去。鲜红色的衣裙像一团红云,鲜艳又美丽。
“我倒要问问他,这两年在我公主府上都干了哪些好事!”
驸马房中。重重帷幔之下依稀能看到两道人影,空气里氤氲着暧昧的熏香,两个人的声音不堪入耳。
沈鸣鸢“咣”地一声踢开大门,正看到龌龊的一幕。
携着杀意,她冷声开口:“驸马爷,好兴致啊!”
伴随着女人的惊呼,好戏戛然而止,帷幔中慌慌张张地伸出一只男人的手,伸手去摸地上的衣裳。
她名义上的丈夫,卢绍尘。
她鲜衣怒马,春风得意之时,他对她言听计从。
可她一朝落难,却受尽了这个男人的欺凌。他毒瞎她的双眼、亲手伪造构陷她的证据,将她囚禁在公主府里。
还当着她的面,和他的表妹做那种事!
沈鸣鸢前世双目失明,在地上摸索寻找自己的冷饭。这个男人,却将她的手踩在了脚下。
她怒火中烧,抬脚踩住卢绍尘的手。
“呃啊——”
帐中传来凄厉的哀嚎。沈鸣鸢用剑柄挑起床幔,正看到一对衣衫不整的狗男女。
沈鸣鸢虽然已经出嫁,却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时理应避讳。
但此情此景——避讳他个大鸡腿!
她直视着帐中的卢绍尘,讥诮着打量了一番。
“本宫在边关征伐,驸马爷却温香软玉,好不快活。”
脚尖在地上捻过,卢绍尘的手背踩得痛极,表情痛苦而扭曲。沈鸣鸢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却觉得十分愉悦。
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在沈鸣鸢面前,她只顾着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身体,可是脖颈间暧昧的红痕却已经暴露无遗。
她那双眼睛含情带露,柔美至极,和卢绍尘那个小表妹简直如出一辙。
沈鸣鸢冷哼一声。
这个卢绍尘,果然还对他的小表妹念念不忘,眼前的女婢,分明是她的替代品。
她目光越发寒凉:“当年卢家小公子誉满京城,京里都说你年少有为,是国之栋梁,前途无限,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
一边说着,她一边拖起卢绍尘的胳膊。
关节磕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卢绍尘疼得龇牙咧嘴,在沈鸣鸢耳边吱哇乱叫,连声呼痛。
衣不蔽体,脏污不堪,慌乱间卢绍尘只能扯下一截床帐,掩耳盗铃地盖住自己的身体。
沈鸣鸢丝毫不理会他的狼狈,死死钳着他的手腕,像拖死狗一样往院子里走:
“你那嫁入柳府的二姐还把你当个宝,把你吹得天花乱坠。若不是本宫瞎了眼,又怎会任你在公主府胡作非为?”
她一边说着一边拖着卢绍尘出门。卢绍尘的脑袋重重磕在门槛上,只觉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根本顾不上辩驳。
直到这个时候,银环才匆匆忙忙地跟随而来。
看到一身红裙的沈鸣鸢拖着衣衫不整的卢绍尘从房间里走来,银环惊骇地张大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鸣鸢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她虽是嫡出,却只是公主之身,得不到她几个哥哥应该有的礼遇,不似二皇子、三皇子那样倨傲。
她待人很是和善,此时却像换了个人一般。
银环犹在惊异,沈鸣鸢已经淡淡瞥了她一眼,吩咐道:
“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看看咱们驸马爷做了什么好事!”
这就完了?这看着意犹未尽就完了? 整体文笔挺好,剧情精彩,没有其他狗血的剧情
刘御史:你恶心,我就不恶心吗
突然觉得他又惨又好笑
太监 不应该自称奴才嘛
这书是写完了,写完了,还是写完了啊
【叮~这是一条阅读指南】 本质上是想写一个头铁少女在原本只属于男人的封建王朝里大杀四方的故事。 主线搞事业的女强文,没有空间系统一类外挂,最大的挂是武力值智商和人格魅力。主打一个与黑暗势力斗智斗勇。 男女势均力敌,做对手各有输赢,做同盟携手并进,各自有事业目标,不存在谁强过谁的问题。男主初登场第四章,正式登场第十章。 女主性格比较干脆爽利粗线条,虽然原生家庭不理想,但很少把精力花在内耗上。男主在精神层面更细致一些,细致到发现女主不示于人的脆弱所以爱上。(互为精神支柱的soulmate,反正我自己嗑得挺开心的。) 反派大都有自己的立场、动机和思维逻辑。角色语言和心理、以角色视角所写的旁白内容不代表作者观点。 朝代架空,文官制度基本在明的基础上调整改动,会出现历史上的诗文典故和名人。文中所提到的城镇大部分有原型。 稳定日双更,状态好时三更,欢迎互动,祝大家食用愉快~
[狗头]真巧,我儿子叫思楠
这就是祖传的那位小祖宗[歪头笑哭]
这连兵部尚书都不是只是个兵部侍郎就这么猖狂,在古代 公主就是君,不管在宅子里是什么样的态度,在外面最起码是要保持皇家脸面的,这怎么可能会受到这种待遇,这写的也太不专业了
这话说的,在古代 当朝得嫡公主是君朝臣再怎么显赫他也是臣,怎么敢去陷害呢?这写的一点也不符合常理
公主那里象个带兵的?抓了乔老二还轻易舍开。匪徒杀一人,砍乔老二一刀。非把他削成人棍,怎么一把好盾,硬扔下,想不开呀。
女主每次救人反让人救。好在有男主光环,要不坟头早长草。而且救的都是要害自己的人
作者描写两人对数人打斗独一份太精彩惊妙!怎么没人看这本书啊!
就知道作者在给这两人搭桥呵
这皇帝是正人君子?
好一个若无其事,好段位
好有道理呀!
好霸气,爱了爱了
就应该这个样子,解气
十五岁的我还躺在床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