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无风,暑气蒸蒸,百鸟藏进树荫,彩蝶觅进花丛,每当流云遮日,便有纵情讴歌,起舞翩迁。
可能风起,唯一能窥视长空的小窗缓缓闭合,不留一丝缝隙,屋中莫名清凉,虽是宜人,却无夏花芬芳,总觉得欠缺意味。
洛阳将泡好的茶杯奉给伊特格勒,端着自己的那杯打量,看茶韵袅绕,却没有喝的欲望。
自家人知自家事,面对这茶实在下不去口。
更何况“情缘”二字之所以为词皆因二者都有着某些共同的特质,比如看不见,摸不到,同凡人眼中的道一般,玄之又玄。
“大先生所言不虚,你泡的茶真的很难喝,可这是为什么,老夫看你的动作不差分毫,火候、时机掌握得巧妙……”
说着伊特格勒端起茶杯,轻嗅片刻,失望地摇摇头,紧蹙着眉头,好奇道:“差在哪呢?”
“缘分不到。”
洛阳勾起唇角,笑得别有深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事总叫他乐此不疲。
“呵呵,你娃娃不大,心也小的可怜,回去吧,朝气蓬勃的时候不该陪着我个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