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晨曦微露,弟子们设想的混乱并未发生,一夜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去了。
陆嫁嫁抓着柔软的锦衾,压在锁骨中间,她缓柔坐起,抱住双膝,望着伏案绘卷的少年,秋水长眸带笑。
宁长久画中所绘正是自己。
他所绘之卷在寻常人眼中可谓栩栩如生,足以以假乱真,但在真正的修道者眼里却并无生气。
宁长久轻笑着摇首,一边感慨自己画技有限,一边将笔墨收好。
他将画在墙壁上挂好。
陆嫁嫁合衣起身,袅袅来到画前,欣赏了一会儿,微笑道:“你可真是什么都会。”
“略懂皮毛而已。”宁长久自嘲一笑。
陆嫁嫁道:“等你画技精湛,若心仪什么女子,岂不是可以随手绘就?”
宁长久背脊一寒,他洗着笔,镇定自若道:“笔毫粗浅,难绘嫁嫁真韵万一,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