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罢说道:“永祥啊,宝儿事大,徐家兄弟惹不起,客栈给他便是。凭着这些年积蓄,我们做点别的生意,也能糊个温饱。”
吴永祥虽不甘心,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些年,因棉花布匹生意,还因娃娃寨之事,覃家耀常带覃声鸾行走施南府。恰好这一日,又来了施州城,照例在悦来客栈落脚。
宝儿生得十分乖巧,甚是招人喜爱,覃声鸾亦是少年心性,往日只要一到客栈,便与宝儿打得火热。
二叔出去了,覃声鸾闲来无事逛到店堂,碰见吴掌柜,问道:“昨日至今,怎不见宝儿?”
吴掌柜叹了口气,回道:“唉,闯祸了,躲在爷爷屋里,不敢出来。”吴家老小便住在客栈后院。
“可别把宝儿憋坏了。”覃声鸾不禁奇道:“闯了什么祸?”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眼见吴掌柜愁眉苦脸,覃声鸾越发好奇,反复追问,吴掌柜才将日前之事说出,说道:“小兄弟再来施南府,客栈便姓徐了。”
此时覃声鸾十五六岁,正是满腔热血年纪,又自小练得一身功夫,岂能容忍此等恶霸行径?更何况被欺负的还是长阳覃姓老乡,不觉恨得咬牙切齿,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径直去后院,牵着宝儿出门,到了徐麻子杂货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