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老爷何罪之有?”覃声鸾问道。
徐老爷欲言又止,踌躇再三,说道:“多谢大都督昨日赏脸,在下这山野村夫才有幸识得各位英雄。过几日在下要去官店口一趟,到时候希望能有机会,再请大都督与各位英雄一聚。”
“徐老爷去官店口可是有事?”
“回都督,家父有两个儿子,在下是老大,老二在街市行医,开个药铺名叫回春堂。”徐财主答道。
“回春堂徐先生是您胞弟啊?”覃声鸾笑道:“何不早说,去年向腊生父亲病重在床,我等深更半夜去打搅过徐先生,也是有些交情的。”
徐财主道:“既有如此渊源,在下便斗胆开口了。”
“何事说得如此郑重?”覃声鸾微微一笑。
徐财主答道:“唉,怪在下考虑不周,坏了大军规矩……”
原来,昨天晚上覃声鸾众人离开后,徐老爷吩咐夫人亲自打理客房,支使丫头们更换被褥,点上熏香,清洗盆盂,准备热水,侍候大都督义妹歇息。
自己不敢先睡,便在堂屋养神候着,头脑中尽是白莲军之事。突然想到,回春堂可是街市头号大药铺,老二又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名声在外,白莲军明日就要开进官店口,不知会如何对待?
从自己今日接触看来,白莲军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相反,覃大都督温文尔雅极有涵养,自己打心底敬佩有加,或许只要真心与白莲军结交,无非是舍些钱财,应该不会遭遇祸事的。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老小平安才是大事,自古以来,只要是大军过境,无论官军还是匪盗都要纳粮纳钱,哪个又能跑得脱?
不知兄弟是否也能明白舍财免灾这一层,若是莽撞之间与白莲军生出隔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事不宜迟,忙去房中找出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书信。先说老太爷身体尚好,只是思念重孙子,过几日将替他去官店口探视等等家事。再说白天家中来了贵客,乃是白莲军覃大都督,然后称颂白莲义军乃仁义之师,覃大都督为世间少有英雄豪杰之类,要兄弟在白莲军进驻官店口后,不仅钱粮方面竭尽所能支持,更要利用自己医技为大军伤病效力云云。
书信写好,派管家徐贵连夜送到官店口。
徐贵带了名护院做伴,四更时分就着月色出发。将近北山口时,待要主动上前给哨卫说明情况,却先被哨卫发现,猛喝一声:“来者何人?口令!”身边那名护院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扭头就跑。
那一跑,两三名哨卫越发凶狠,提起梭镖就扑了过来,徐贵赶紧高举双手喊道:“别误会,在下是徐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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