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上换了笑容,对覃佳耀说道:“……大法师言重了,本官也是敬佛之人,怎敢轻慢佛堂?不过保境安民,乃职责所在,县衙听到一些消息,知县大人商请把总署前来察看一番,无法推脱不得不来,还请见谅。既无违禁之处,不看也罢。”
“如此,我佛是不会怪罪的。”覃佳耀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黄把总见状,打个哈哈再说道:“我等一路劳顿,奔波两日才到娃娃寨,大法师就不尽下地主之谊?”
“既是佛前信徒临门,娃娃寨自当款待。请大人与各位兄弟,移步斋堂奉茶,马上安排斋饭。”覃佳耀也爽朗一笑,边请黄把总,边对覃声鸾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只是,我佛门中戒律森严,不杀生不食荤腥,菜是素菜,酒是素酒,就怕大人们吃不惯。”
“无妨,身在佛门,当遵佛门规矩。”黄把总讪笑着回道。
覃声鸾一见二叔眼色,心领神会,立即暗中吩咐武魁,就近召回十余名教勇,不带任何兵刃,只在斋堂四周游荡,看住把总署之人,不得随意四处走动。
寨中每天都有教勇训练,加上覃堂主今天又在山上,食材准备更加宽裕,稍作整理,四桌斋饭就齐备了。
覃佳耀叔侄陪着黄把总一桌,武魁与其他香主分几桌陪那些兵丁,自然少不得劝几杯酒,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直到太阳偏西,黄把总一干人才下山而去。
“今日之事,说明官府已有警觉,好在是这里甚是偏僻,周边相隔最近的县衙宣恩,也有两日路程。不过,也万不可掉以轻心。”黄把总一行走远,覃佳耀对众人说道:“须得加强哨卡值守,一有官府来人,寨中即刻偃旗息鼓,不到万不得已,不与其正面冲突。本堂主今日即启程返回长阳,寨中之事还有劳各位费心。声鸾,抓紧准备,等待堂中消息。”覃佳耀嘱咐几句,也带着覃声柱和几名护卫,下山返回榔坪。
当天晚上,覃声鸾与武魁商议,寨中由武魁按照堂主吩咐,抓紧筹备,自己则明日出发,要赶在入冬下雪前,再去金果坪、猪耳河、邬阳关、官店口走一趟,将堂中计划传达到各道场、佛堂香主,也顺道检查一番各地教务情况。
自然,覃声鸾还有一番私心,那日与冯秋云有约,少则二十天,多则两个月回转官店口,现在两月之期将近,恨不得连夜启程。
瓦岗寨中不缺好马,但马匹不便负重驮货,骑马又与货郎身份不符,何况山里能够策马扬鞭的道路不多。覃声鸾与腊生依旧牵着骡子,扮做货郎模样。官店口舒老板那里寄养了一匹,这次只带一匹出门。两个驮篓,一边驮着丝绸布匹,一边驮着日用杂货,天不亮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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