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很久没有熬通宵了，而且还是体力劳动。此时他有种怪异的感觉，或许熬夜后都会感到世界很不真实，脚下的土地有些虚浮，清晨的太阳那么炽热，眼前仿佛是蛮荒大陆，可眼皮却那么沉重。

“咱们回去睡觉吧？”小短疲惫的说。

鹿二揉了揉眼睛说，“好。实在太困了。”

鹿大爷捶着腰，点上了烟斗，“你们先走吧，我得去委员会大院要工钱去。要的晚了，怕青皮那小子不认账。”

鹿二和小短回到家，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午饭时分还没有起来。

鹿大爷溜达到了委员会大院，正碰上陈咬金在练太极拳。姓陈的起得早，每天早早的就到了委员会大院，他是这里的主人，在这里能感受到一种权力的满足感。

“老鹿头，土地庙建好了？”陈咬金收了“白鹤亮翅”那一招，站定了身子问进到大院的鹿大爷。

鹿大爷点头，稍微哈了哈腰说，“建好了。工期有些紧，还是连夜赶出来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办事，我放心。只要是个庙就行，你没给建成一个厕所吧？”陈咬金随手拿起方桌上的小紫砂壶，喝了一口鸿毛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