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时至,百川灌河。径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人们往往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只看到片面而忽略全貌。
就像有的人没见过汪洋,就以为江河最美。而有的人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整个秋天。
何念安一时激动,这才不加考虑地认定苏少博就是他们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真凶。
苦无长叹一口气,条理清晰地说:“太子殿下虽然辞色锋利,但是我能听得出来,他说得不像是假话。他虽然未曾去探望过苏城主,却也并未有过加害之意。这对父子二人之间虽有嫌隙,但也不至于刀剑相向、兵戎相见,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太子殿下全都心中有数。”
何念安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委屈巴巴地冲苦无翻了个白眼,进而嘟囔着嘴,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小声嘀咕道:“搞得你对苏少博有多了解似的……”
瑞霜暗暗喘了一口气,进而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小和尚言之有理,不单单他这么认为,就连我也一样。太子殿下虽然玩世不恭、游戏人生、放荡不羁、潇洒恣意,但绝不像是那种会毒害亲生父亲的阴险小人,况且他整日沉迷风花雪月,对王位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只是想做个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太子而已,并不想登上那人人觊觎的城主之位。”
“不错,这一点我倒是极为认同。”边映棠表示赞同地附和道,“城主之位意味着责任与担当,一旦登上此位,不光要处理各种公文公事,而且还得时刻提防身边小人的暗算。我要是苏少博,我也不愿争这个位置。不如做一个高枕无忧、自由自在的太子,悠哉悠哉、清闲舒适。”
“好!”何念安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进而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一筹莫展、怅然若失地说,“就当你们说的都对,如若真凶并非是苏少博的话,那我们的线索到这里岂不是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