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是挺周全。”于七拉长了声线,悠哉悠哉地说,“不过祭风道人好歹是你多年的师兄,要杀他,你当真下得去手?”
方战岩轻蔑一笑,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他已经不适合坐这掌宫之位了,江湖需要新的领袖,而我,将继承他的衣钵,成为群雄之首,号令江湖!”
“呵呵。”于七不屑一顾地冷笑几声道,“刚才你若是不让我和陈阙去唤来薛壶,说不定这掌宫之位,现在就已经是你的了。”
方战岩意味深长地说:“确实如此,不过,我若是现在就取代了他的位置,那苦无一事,又该让谁帮我料理呢?”
“利用别人替你办事,事后还要将此人就地正法,取而代之。”于七别有深意地说,“方战岩,你还真是好计谋啊!”
“过誉了。”方战岩心如止水地答道,“我只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而已,倒是你,把阙儿支开,到底想与我说什么?”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与你说两句?”于七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说道,“方才你虽有伤在身,却根本不至于晕倒,而你却故作晕厥,其实是为了借此机会,吸纳祭风道人的九重之力吧?”
方战岩脸不红心不跳地大方承认道:“我被苦无那小子伤得不轻,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真气,敢问这样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于七轻声笑笑说,“只是苦了祭风道人,饱受折磨了,你如此心狠手辣,当真心中无愧么?”
方战岩毫不畏惧地说:“我在神宗屡屡立功,借他之手恢复元气,本就是我应得的,况且,如若不狠,反害其身,我这也是为了你我之间的计划着想,他伤势越重,对我们越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