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随即站起身来,吸溜着嘴,脸色苦楚的叫道:“秋菊。”一侍女道:“怎么了少爷?”
唐玉道:“疼啊,抹药吧。”
秋菊脸一红,道:“还是老地方吗?”
唐玉“嗯”了一声,卖力的点了点头。
秋菊道:“我上次刚抹过,好像该腊梅了吧。”
另一侍女声音灵翠的道:“我也抹过了,好像该茉莉了。”
又一侍女道:“我也抹过了。”
三名侍女你推我搡,互相瞧看着。秋菊道:“不会这么快又轮了一圈吧?”
茉莉道:“轮一圈也不稀奇呀,少爷不是整天挨揍么?”
唐玉怒道:“你们干么?看我挨揍很开心吗?让你们涂个药推三阻四的。秋菊,就你了。”
腊梅道:“对了,应该轮到红薯了,可是红薯不在,秋菊姐,还是你来吧。”
秋菊无奈道:“好吧,我就我吧。”去房里拿了药膏,走了回来,举着手里的小瓶道:“就剩这一点了,不知道够不够用,看来又该让老爷买了。”
唐玉不奈道:“你别废话了好不好?快给我抹上,我都快疼死了。”将裤子扒了个边,趴在椅子上,只见他臀部赫然印着七八道鲜红的血痕。
看来唐震揍儿子的手法颇是熟练,打的位置不上不下,恰到好处,兴是为了避免三位姑娘涂药时尴尬,故意为之,要是再往下多打三寸,三位姑娘可就真没法动手了。
秋菊在食指上沾了药膏,搓了搓,正要给唐玉涂抹,突然一个二十岁左右,小厮打扮的年轻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喜呵呵的叫道:“少爷……”,突地一怔,道:“哟,忙着呢。”
三名侍女齐向这年轻人看去。秋菊道:“红薯,你跑哪去了,快来给少爷涂药。”
唐玉转过头望着秋菊道:“就你涂了,怎么还这么多废话,能不能麻利点?”
秋菊微嘟着嘴道:“本来就该他了。”嘴上说着,手上不停,将药膏涂在唐玉的伤痕处。唐玉龇着牙,咬着拳头,一脸苦楚的强忍着疼痛,道:“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齐了吗?”
红薯摇摇头,道:“没有。”
唐玉怒道:“那你回来干么?你个狗才,就看我白白被周星整一顿呀?”
红薯乐呵呵的道:“少爷,不用弄了,有大好事,你听了保管比整周星一次还高兴。”
唐玉微一诧异,道:“好事?什么好事?周家出丧了?”
红薯道:“那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唐玉不耐烦道:“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红薯定了定精神,清了清嗓子,笑道:“嘿嘿,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顿了一下,道:“‘怡春院’给人烧了。”
唐玉震惊无比,霍地跳了起来,又惊又喜道:“什么?谁干的?”
红薯摇摇头,道:“不认识,是一男一女,十七八岁的样子,火现在还着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唐玉喜道:“当然要去看了,哈哈,太好了,干得漂亮。不过云州城的地头,除了我唐玉还有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烧‘怡春院’?那可是周家最大的妓院,哼,是个人物,值得我去拜访。”
红薯笑道:“是啊,比少爷你还猛,简直是个愣头青。”
唐玉一怔,愠道:“你说什么呢?你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少爷我难道就不如他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
红薯忙讪讪而笑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是好话,这个愣头青出了手,也省的少爷你亲自动手了不是?”
唐玉点着头道:“这还像句人话。”心里纳罕:“到底是哪路的英雄?”向红薯道:“走,咱们看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两个人。”说着便同红薯出门而去。
秋菊叫道:“少爷,老爷回来了我们怎么说?”
唐玉道:“就说我去‘怡春院’了,哎……不是,说我去看‘怡春院’了,可别说错了。”说完最后一句话人已经跑出老远。
唐玉和红薯来到“怡春院”的外围,周围仍旧站着数百人,里面烈火熊熊的燃烧,“噼里啪啦”,“兵兵乓乓”的响,尽是横梁倒塌,椽木碎裂的声音,旁人近距不得。
唐玉拍手大笑,扭着屁股吆喝道:“烤大火,烤小火,烤你奶奶吃大馍,哈哈,哈哈,烧的好,烧的妙,烧的呱呱叫,烧死他个孙子。”兴高采烈之余全忘了身上伤疤的疼痛。
四周的人向他望来。
唐玉与人霎了霎眼睛,颇为自得。也只有他唐玉敢这样幸灾乐祸的目中无人,换了别人,依着周家的势力可没人敢这样落井下石。
唐玉问红薯道:“人呢?”
红薯微微诧异,道:“什么人?”
唐玉道:“干这好事的人呀,你不是看到了吗。”
红薯搔了搔后脑勺,指着西南的一条路道:“好像是……往那去了。”
唐玉喜道:“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这样的‘英雄’我得好好请他喝两杯。”主仆二人欢实的快跑着投那条路而去。
“柳林酒楼”中宾客满席,人声嚷嚷,不过相较于平时却不是客人猜枚划拳,把酒谈天的声音,一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在一对少年男女的身上,酒楼掌柜怒不可遏的指着二人喝道:“快拿钱来,不拿钱今天别想走,到这吃白食来了?”
那少年道:“不是给你了吗?”这对少年男女不是别人,正是祈灵二人。
那掌柜摊着手里的两锭银子,道:“这么点哪够?也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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