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半死不活地躺在玻璃行道上。人工智障的影像蹲在黑虎侧腹，像是在检查伤势。看到提着开山刀踱过来的石岩山，智障喊道：
“你家猫咪伤得不轻，我们有最好的宠物急救针、猫咪义肢、猫咪轮椅，打包价188信用点，还附赠贝康宠物医院7折医疗优惠劵。”
“滚，再呱噪信不信我把玻璃道砸了。”石岩山怒道。
“砸啊，一吨重的大猫砸了半天都没事，我就不信你有这本事。”人工智障怼道。
石岩山挠了挠脑袋，人工智障不智障了，他也懒得搭理它了。他低头看黑虎。黑虎进的气不多，出的气不少，眼神迷离，瞳孔涣散。
骆有成站在原地未动，正和广旭做着意识层面的沟通。
“这具分魂太弱了，一次意念输出就让我虚得不行。”广旭很累，但不忘为骆有成出主意，“那只黑虎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想过收服当坐骑？”
这个建议对骆有成极具吸引力，他把骑黑虎吹短笛玩小钉钉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眼神灼灼，一拍双手，“好主意！”
抬头望去，见石岩山手持开山刀，向黑虎的左眼刺去，口中还叫嚣着：“瞅啥瞅，我是你二大爷。”
“等一下。”骆有成忙出声阻止，但晚了。
开山刀刺入黑虎眼眶，黑红的血箭激射，喷了石岩山一脸。纵使黑虎铜皮铁骨，终有罩门，一代王兽，魂归九幽。
人工智障望着满身血污的石岩山，眨巴眨巴眼睛，终于认清了形势，全息影像闪了两下，缩回玻璃通道。
广旭道：“可惜。”
骆有成也道：“可惜。”
“成哥，救命！”石岩山跪坐在黑虎尸身旁，开山刀丢在地上，两只手交替着抹除脸上的血污，不时往地上吐一口血水。
骆有成急忙跑过去，问道：“怎么啦？”
“不小心喝了口血。怎么办？成哥，我会不会被毒死啊？”
黑虎的眼眶仍汩汩地冒着黑血，浓烈的腥臭让骆有成面色愈加凝重。灾后的生物，很难找到无毒品种。
“以后别那么莽撞了。”骆有成心痛兄弟，也心痛那匹神俊的黑虎坐骑，“抠喉咙，吐出来。”
石岩山两指探入嘴里，趴到一边呕吐去了。吐完一次还不放心，继续抠。吐了三次，肝肠寸断，胆汁都吐出来了。
……
夜已深，月上高楼，无人走动的玻璃行道陷入沉寂，只有从西府云顶216层传来的啸叫不愿意停歇。
广场上走来一个人，推着一辆商场购物车。这人的肤色是不正常的青色，脸上有着一块块黑斑，排列很规则，就像远古土著人类刻意往脸上涂抹的颜料。因为脸上黑斑的缘故，无法准确预估他的实际年龄。不过，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青皮人将变异獒犬的尸身丢进了购物车，推着车转身离去。不多时又推着空购物车回来了。他一趟趟跑着，轮到黑虎时，他换了一辆平板推车。
清理完动物尸身，青皮人又提着水桶，拎着抹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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