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忌惮

这件真元重铠的最大问题,便是自身的乱流问题。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之后,真元流淌在这件铠甲的符文之中,互相冲击,会在铠甲表面形成不规则的乱流,这种乱流对这件铠甲的本身没有丝毫的好处,只会影响这件铠甲的平衡。

对于一件精密的真元重铠而言,平衡性不好已经相当于判决了这件铠甲的死刑,更何况这种乱流的影响很不确定,对于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的修行者之间的对决而言,这种因为材质和符文而决定的无法消弭的乱流,就更是让这件铠甲注定无法在战场上创作属于自己的荣光。

北魏皇帝赐予拓跋泓衍这件铠甲,恐怕是因为吃准了党项真元重铠极为稀缺,对真元重铠缺乏深入的研究,而且这件重铠的材质极为珍惜,看上去绝非凡品,但最为重要的,是吃准了身穿这件铠甲的拓跋泓衍也绝对不会和那些身穿真元重铠的南朝和北魏的军中修行者一样,舍生忘死的冲锋陷阵。

拓跋泓衍在拓跋氏之中是神性的象征,这样的一件铠甲,便可以赋予他更多的神性,这对于拓跋氏而言便足够了。

但夏巴萤最想要打破的便是王族的这种神性,所以她自然看不起眼前的这件重铠和这个人。

拓跋泓衍自己当然不这么想。

在距离夏巴族联军的最前沿还有百步之遥时,他身下的战马霍然静止,与此同时,他干脆利落姿态潇洒的卸除了重铠的头盔。

这个时候最后的一抹霞光在天空里缭绕,而他真元铠甲之中流淌的焰光,却正好也在他脸上的肌肤上缭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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