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十万年，只是以真假之道、借了那一位不可言说的一场势，便需要付出如此巨额的代价。

侍奉一词，与为奴为婢又有什么区别？

楚忆念的身份，乃当世仙主之女，仙庭少主，本该享受最顶尖的资源，最尊贵的地位。任何一个人，要求她成为仆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宁死不从。

然而，面对面前之人，楚忆念却是没有任何拒绝的念头。

她修行不过三万年，不久前已炼就身魂不死不灭之境，可谓是当世难得所见的天子骄子，绝对有资格参与不久之后的大世之争，直窥天命之位，又何需借助他人之手？

只是，面对此刻的存在，她却有一种蝼蚁对于苍穹的敬畏，不敢反抗。

十万年的侍奉，对她如今的年岁来说，已算得上极长，但对于寿元无穷的她来说，又并不算什么？

除了对面前人的敬畏之外，又有一股独特的情绪，就像是面对父亲般、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可以答应侍奉前辈十万年，只是仅仅天命而已？若是如此、勿怪晚辈不从。”楚忆念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惧、摇头道。

“……….”灵宝道尊闻言，屏住了呼吸。